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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弘踹出去的金法敏,在踉踉蹌蹌滾了一圈後,正好與剛剛從車上下來的夫餘豐站在了一起,兩人互望了一眼彼此狼狽不堪的樣子,眼中都是充滿了深深的悔意跟苦澀,眼前的這一幕,是他倆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臣夫餘豐見過太子殿下。”夫餘豐率領著身後三十來個臣子,恭聲下跪行禮道。
李弘還沒有來得及疑惑夫餘豐為何知曉自己的身份時,旁邊的彷彿乞丐一般,渾身髒兮兮的金法敏瞪著圓圓的眼珠子,噌的低下頭看向看向正在恭敬磕頭的夫餘豐。
而後又飛快的伸手指向李弘:“你是……。”
意識到自己手指大唐太子殿下的不敬後,金法敏又飛快的放下手臂,普通一聲,揚起一陣塵土後,率領著剛剛在自己身後站定的臣子,也一下子跪了下去,嘴裡急急說道:“臣金法敏見過太子殿下,請殿下饒恕臣剛才的無禮。”
李弘沒理會跪在自己面前的一片人,四下張望了下,並沒有找到適合坐的地方,於是只好拉來幾個屍體墊起來,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下,竟然大刺刺的在幾個摞起來的屍體上坐了下來。
劉祥快步走到跟前,詳細的把剛才自己與謝夫婁的一切說了一遍。
李弘讚許的點點頭:“難得你有惺惺相惜之心,不錯,我大唐乃是禮儀之邦,自然是秉承著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宗旨來與鄰國相處,記得一會兒厚葬他。”
“是,殿下。臣多謝殿下不追究之恩。”劉祥恭敬的說道。
“客氣了,武將有武將的立場跟認同,你這樣沒錯。”李弘揚起頭看了看劉祥,太陽如今已經高高的掛在正當空,正是一天最為悶熱的時候。
一絲絲感受不到任何涼意的微風吹過,並沒有給此處的任何人帶來涼爽、清新的空氣,反而是一陣陣惡臭撲鼻的血腥味兒更加濃厚了不少。
李弘沒打算把夫餘豐、金法敏立刻押解回柳京城,劉仁軌等人自然是也不會在此刻提醒、建議太子殿下此時該黨如何做。
而且他們幾人看太子殿下的意思,大有就在這血腥味兒濃厚刺鼻,跟斷斷續續還殘留著慘叫聲的戰場上,問罪新羅跟百濟的兩個王。
“把頭抬起來吧。”李弘屁股底下坐著幾個屍體,頭盔已經摘了下來,但還是接過了花孟遞過來的白手絹,做成了口罩樣式,綁在了嘴上。
金法敏與夫餘豐兩人低頭互望了一眼,原本還以為會把他們押送到柳京城問罪,沒想到大唐的太子殿下果然是行非常人之道,竟然就要在這血海屍山成野的戰場上問罪他們。
“既成的事實就沒有必要再問緣由了,為什麼敢於攻打柳京城,為什麼明知我大唐駐軍此地,竟然還敢來,這些我都不問。現在先問你們第一個問題,想活還是想死?”李弘手拄著橫刀在地,語氣輕鬆的問道。
“活……。”金法敏與夫餘豐異口同聲,同時抬頭快速說道。
“竟然上戰場還帶女人?有意思,可惜,自己又沒有實力保護自己的宮女,可悲了就。”李弘看了一眼跪在金法敏身後的兩個俏麗的宮女,新羅婢果然是名不虛傳,兩個姿色姣好的女子,顯然很符合大唐富貴人家買奴婢的審美觀。
“請太子殿下饒命,臣只是一時糊塗,聽信了大臣的讒言佞語,所以才被豬油蒙了心,稀裡糊塗的被他脅迫至此。”夫餘豐反應比金法敏快了很多,立刻把所有的罪責推到了死人謝夫婁身上。
“是是是,臣也是受了溫君解的讒言跟逼迫,迫不得已才被他脅迫過來的,臣絲毫沒有敢與上國對抗的膽量,還請太子殿下饒命。”金法敏肥胖的身軀抖動著,眼睛一轉,一見旁邊並沒有溫君解此人,於是也有樣學樣,把罪名推給了三軍統帥溫君解身上。
李弘對於他們的解釋絲毫沒有興趣,敢做不敢當,這是新羅、百濟,特別是上一世那高麗棒子最為拿手的好戲,所以他根本就不問緣由。
“既然想活,容易,派你們的大臣回去取銀子來贖你們兩人吧。”李弘不為別的,只為錢,畢竟,把他們的錢拿光了,他們也就沒有實力在短時間內組建軍隊,那麼三家也就能和平共處一段時日了。
“不知道殿下需要多少銀子?”金法敏一聽要銀子,兩眼立刻亮了起來,只要不要命,銀子好說,說出數目來就行。
“你覺得你值多少銀子?”李弘不屑的看著金法敏,再看了看一臉凝重的夫餘豐,淡淡的問道。
“這……臣這身肥肉恐怕值不了多少錢,一萬兩如何?”金法敏在身後臣子膽戰心驚下,賣弄起了小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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