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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難道竇奉節就任由他們偷情?難道就沒有察覺?”李弘八卦的問道。
“當然知道的,只是竇國公一直沒有抓住把柄。直到長廣公主去世,楊豫之楊郡公在服喪期間,與房陵長公主依然偷情不斷,後被竇奉節竇國公率領家臣逮了個正著,而後就被以私刑處死。只是竇國公也因此成了長安城勳貴嘴裡的笑話,後來兩人便被先帝決斷分開。直到永徽五年,陛下改封她為房陵長公主後,才嫁給了現在的駙馬慕容伽。”
“慕容伽?餘姚縣主的夫君慕容賓的父親?”李弘豁然抬頭,看著花孟問道。
“是,正是餘姚縣主李琳的夫君慕容賓的父親。”
“房陵公主膝下無子無女,無論是跟竇奉節,還是慕容伽都沒有剩下一兒半女的,她會參合到這件事情裡面嗎?”李弘手拿小樹枝,在地上胡亂的劃拉著,猜想著房陵公主會不會是李倩等人的同夥。
這個時候花孟便識趣的閉嘴了,這是皇家的事情,自己不便發表看法,但關於皇家往事兒,殿下問起來了,自己才可以說,如果不問,自己自然是也不會說出哪怕一個字來。
沉吟半晌的李弘,也沒有整明白房陵公主,到底與權善才他們有沒有同流合汙,是不是也參雜到了他們的事情當中。
此人雖然品行失缺,但向來與皇室關係維持的極好,而且平日裡行事低調,民間聲譽也頗佳,她如果牽扯進來,就不是什麼好事情兒了。
成都府號稱天府之國,被人們稱之為天然的倉庫,無論是糧食還是其他,這裡都能夠自給自足,甚至是保證朝廷的糧食短缺。
何況,當年諸葛亮做《隆中對》,也對巴蜀之地,益州極為看重:“益州險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業。”
從這幾句話便能夠看出,成都府無論是在戰略上,還是在糧食上,都佔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所以這裡作為唐王朝的遇亂避戰之所,皇家向來極為看重。
權善才與蘇宏暉很坦誠的接受了範懷義的指責,除了一開始面對範懷義的指責狡辯了幾句後,兩人便輕易的認罪自己曾經逼迫挾持範懷義的妻子,逼迫範懷義就範。
但他們逼迫範懷義完全是因為其彈劾他昭陵伐樹,對於私運糧食一事兒,矢口否認。
而範懷義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向李弘請求,允許自己前往都江堰處,去拿回自己藏起來的證據。
所以這一天的時間,李弘一直在這茅草屋等候著,權善才與蘇宏暉,因為李弘的命令,也只能在這裡乾耗著,加上親衛隊對兩人看管極嚴,讓他們甚至都生不起一絲逃跑的心思。
溫柔盡職盡責的與其他親衛隊、包括花孟與獵豹,為李弘準備飯食,只有閒下來的時候,才能偶爾躲在一處,偷偷的想著心事兒。
其他十幾個遊俠,如今也被看押在一間茅草屋裡,被親衛隊限制了自由。
“你家裡有什麼人?為何選擇了要做遊俠?”李弘坐在湖邊,拿著花孟給做的魚竿,再次在湖邊垂釣著。
溫柔侍奉在其旁邊,有些失望的一邊想心事兒,一邊傻呆呆的望著那空空如也的魚簍,也不知道她稍顯失望的神情,是因為自己被官府所抓,還是因為那太子一個時辰了,竟然連一尾魚也沒有釣上來。
一個時辰前,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太子殿下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晚上要開篝火,吃烤魚,但現在……魚簍裡除了湖水什麼都沒有。
溫柔被李弘的話語,從失望的沉思中驚醒,稍加整理了下思緒後,便回道:“回殿下,小女是跟隨師父長大的,記事起就跟師父在一起,後來就與師父建了這摘星觀。”
“那你師父呢?”李弘側過頭看著溫柔,那潔白如玉的側臉,把溫柔長長的眼睫毛襯托的更加溫柔好看了,神情帶著一些落寞,望著那一汪湖水。
“不知道去哪裡了,過了元日離開後,就沒有回來。”溫柔長嘆一聲,感覺自己就像那湖面上漂浮著的蘆葦,終於隨著風兒飄向岸了,但也飄到了生命的盡頭了。
“你師父與那成都府的杜、高、王、薛四家來往可密切?那神秘人會不會就是你師父……。”
溫柔不等李弘說完,便自顧自的對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搖頭,落日劃過山峰,照耀在湖面上,使得湖面漸漸浮現著一抹刺眼的金黃色。
而這個問題,這已經是李弘今日問了她七八十遍的問題了,而且每次說話的開頭都一樣,都是從自己的雙親開始問起。
“師父在的時候,就一直有神秘人出現,所以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