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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當夥計,要不就送到人牙子手裡,能賣幾個錢算幾個錢。
但不想,有這麼幾人卻被任勞任怨看上了,覺得這些孩子有可能成為像他們這般的工匠,於是起了愛才之心,就把這些孩子要了過來。
但因為沒有戶籍,所以入學等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找來白純相商,沒想到白純這個傻孢子,直接建議兩人找太子殿下。
按照白純那傻狍子的說法兒,這事兒找誰都不如找太子爺好使兒,一句話的事兒,於是就希望李弘能夠過來看一眼,並幫著兩人把這事兒給落實了。
李弘鄙夷的看著白純,她與任勞任怨一樣,都是同年歸入太子門下的,不過是任勞任怨現在是正式的太子府官員,白純依然還是任何頭銜都沒有的奴婢。
“白純,這麼多年了,你能不能改改?你這瞞天過海算瞞天過海嗎?單單就戶籍一事兒,你會讓我處理?你不認識宗楚客?你真不知道找他比找我好使兒?說,還有何事兒瞞著我!”李弘神色一冷,看著白純問道。
白純撇撇嘴,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見任勞任怨的兩個老婆抱著孩子,跟著任勞任怨以及那兩個七八歲的孩童,一起噗通跪在了地上。
李弘無奈的嘆口氣,無力的搖頭道:“起來起來,你們跪著幹嘛?說吧,何事兒?至於讓我出面。”
白純看了看跪在地上不敢吱聲的幾人,最後還是她代替任勞任怨等人說道:“爺,去年于志寧去世,府裡的一些丫鬟便被遣散,這之前一直有兩個丫鬟,在於志寧位於太乙城的一座府邸內侍奉,也不知如何,就與任勞任怨認識了,所以就希望爺您能同意。”
李弘腦袋有些短路,當即問道:“這兩個孩子是他們生的……哦,錯了,這怎麼可能。”李弘自己都不好意思笑了。
看著還依舊跪在地上的幾人,說道:“起來吧,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至於搞這麼大陣仗,把我引過來?當年我跟父皇在太乙城,跟于志寧也沒有過節,不會因為這點兒事就記恨他的。”
“真的?”任勞任怨兩人突然間同時抬頭,興奮的問道,就是他們的抱著孩子的老婆,也是一臉替自己夫君高興的神情。
李弘只能無奈的撇撇嘴,這年頭的大唐,女子對於丈夫納妾什麼的,有時候比自己的夫君還上心,甘心情願的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夠納妾,所以他對兩人的老婆高興的表情,也不覺得奇怪。
“行吧,喊出來我看看,是不是她們也得上戶籍?”李弘知道,這些官員的家裡,有時候遣散了一些丫鬟後,特別是在主人去世遣散丫鬟,基本上都是很少有能把戶籍、公驗、身契三者能夠給齊全的。
所以一些達官貴人家裡的丫鬟,也就是俗稱的:“官奴婢”,往往在主人去世後,要麼繼續跟隨侍奉子女,要麼就是被賣的下場。
只有少數人能夠像現在李弘面前跪著的兩個丫鬟一樣,被喜歡的人,或是對她們真心好的人收留做妾。
做妾其實跟奴隸的區別不大,依然可以在正房不滿意的情況下,隨時賣掉,平時任勞任怨、任打任罵,下場不一定如繼續在達官貴人家裡當丫鬟好。
但看著任勞任怨、或者是他們兩人的婆娘的樣子,不像是那種刻薄之人,想來這兩個丫鬟還是挺有福氣的。
於是李弘輕鬆自信的白純說道:“問問她們,現在三者還有什麼,把該有的一些拿著,現在就去坊正那裡辦理戶籍。”
李弘臉上透露著謎一樣的自信,在他看來,自己辦這種事情真是有點丟臉,堂堂的太子殿下,因為這點兒事找坊正,還不得把坊正嚇死?
四年前,李弘未雨綢繆就讓許敬宗跟李義府,開始研究戶籍制度的種種缺陷,在他看來,這拾遺補缺的這種活兒,就跟怎麼整治人一樣,最適合許敬宗跟李義府這樣的人來幹了。
畢竟,一個人流傳千古的千古大陰人,一個同樣是不落下風的笑裡藏刀,這兩人用來檢驗戶籍制度,那是再好不過了。
所以,無論是兩稅法還是均田制還是租庸調製,都是跟嚴苛的戶籍制度有著緊密的聯絡,戶籍制度的崩壞,則就是代表著任何一種制度的崩壞。
現在整個戶部,在被李弘掌管四年後,已經把戶籍制度,提高到了一個很嚴密的階段。
無論是對失報年齡逃稅、真死假亡逃戶,都起到了很有效的作用。包括對邊軍兵士死亡逃報等,許敬宗跟李義府都是費了很大的心力,才堪堪達到了李弘的要求。
但某人到現在為止,對於大唐的戶籍制度,依然還停留在許敬宗跟李義府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