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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慶跟裴宣送的東西還回去,但如此一來,倒是讓人覺得兒臣是在擺脫嫌疑,為了不受父皇責罰,想要抽身而退、置身事外罷了,根本沒辦法洗清兒臣並沒有覬覦當太子之位的心思啊。”
“你想怎麼辦?”李弘看了看臺階上紫宸殿門口,因為高低的關係,如今他站在紫宸殿的臺階下,只能看見門口三女的大半身。
“不知道,兒臣委實沒有這麼想過,但裴慶太陰險了,每次給兒臣的印象都是為人正直、剛正不阿的那種,誰能想到,背後裡竟然會如此做,兒臣還是太嫩了,估計這個鍋得揹著了。”小傢伙不知道何時,也開始揹著個手,老氣橫秋的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如此的行為,自然是又引來了李弘賞了他腦後一巴掌,看著那一臉愁容的小大人,笑罵道:“少年就該有少年的活潑好動,沒事兒你搖頭嘆息、雙手後背裝什麼老成持重呢?”
“看國子監的先生都是如此啊,皇室子弟受學時,有搗亂不用心的,先生沒辦法加重責罰,無奈之下便是這個樣子。對了,聽說您受學時,上官母妃的父親,上官大人曾經被您氣的……。”
“關你屁事兒,那個時候朕有你皇奶奶罩著,自然是可以橫行無忌,你母后性子淡然,又從來不偏心你們兄弟任何一個。所以啊,你就別指望在相同的年齡達到相同的高度了。”看著原本還挺的筆直的背,因為自己的話語一下子塌了下去的李曄,李弘不得已又安慰道:“不過你現在已經不錯了,父皇已經很滿意了。”
“十歲任戶部尚書,十四歲出徵安西!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唉……。”李曄再次嘆口氣,跟李弘說了一番話,雖然心情不再壓抑了,但心裡頭被裴慶扔下的大石,依然還是牢牢的壓在他的心頭上。
李弘看著越來越放鬆的李曄,於是正色問道:“那你說說,身位臣子的裴慶到底做錯了些什麼?”
“兒臣如今吧……站在兒臣的立場,只是覺得自己被利用了,心裡頭不服氣。但如果站在裴慶的立場上,裴慶應該是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搶先他人一步,圍繞兒臣建立一個利益圈子,為以後父皇您立太子後,能夠遊刃有餘的獲得最大利益早做打算。其實如果兒臣是裴慶的話,就不會著急拉攏圈子了,畢竟父皇您一直沒有立太子,裴慶如此做,顯然是……。”
李曄突然一驚,而後看著李弘急聲說道:“裴慶其實並不是很在意兒臣,是不是能夠被父皇您立為太子,他如今這麼做,兩個原因,一就是搶先他人一步拉攏朝臣,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太子的心腹之臣。二就是,他在有意拉攏、利用兒臣的名義之前,他已經觸犯了大唐律法,而且還有人已經知曉了,但……或許是並沒有抓住他什麼把柄,所以他為了自保,或者是為了能夠被朝廷從輕發落,便拉攏兒臣,以此來警告知道他貪贓枉法的人,不要輕易的得罪、告發他?是不是?”
“差不多吧,所以他就選中了你,一石三鳥,既能震懾察覺他貪贓枉法之人,又能拉攏你站到他背後給其他官員看,而且一旦你被父皇立為太子,那麼他就是一舉三得了。”李弘想不到,自己的長子腦子還是挺聰明的,裴慶的心思都能夠讓他猜測出一二。
雖然其中有自己剛才的循序誘導,但能夠順藤摸瓜般的抓住事情的主要脈絡,而後舉一反三,這已經是很難能可貴了。
“不會是你母后或者是你溫柔母妃,還是你白純姨娘有點撥你吧?”當老子的此番問話,就顯得有點兒多餘了,好像怕兒子比他聰明瞭似的。
“沒有,溫母妃只是提醒兒臣好像會捱揍,母后只是聽了兒臣的敘述,並沒有說什麼,白姨娘壓根兒就不知道,兒臣沒有說。”李曄自顧自的回答道。
“走,跟父皇去長安看看,這一趟出行,或許你能夠明白,朝堂之上的官員,在離開皇宮後,是不是還像你看到的那般謙虛謹慎、滿面和氣的樣子了。”李弘心血來潮,正好也好久沒有前往長安城了,今日天氣不錯,父子倆人轉轉去。
只有花孟跟芒種兩人跟在了李弘跟李曄的身後,走出紫宸殿宮殿的廣場,越過前方的宣政殿後,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口,父子兩人便先後上了車,由花孟跟芒種一左一右駕著單匹馬車,緩緩向長安城駛去。
紫宸殿門口的三女,看著父子兩人的身形消失不見後,溫柔呆呆望著遠方的宣政殿背身,一縷微風吹亂了額前的秀髮,只聽見她喃喃說道:“不會是親自給送到宗正寺裡去了吧?”
“你少烏鴉嘴。”站在兩女中間的白純,看著裴婉瑩無語的白眼,伸出手指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