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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如果一旦奴婢有了戶籍,死亡之後前往衙門登出戶籍是理所應當的,但如果是非正常死亡,那麼就該承擔責任了,如果是死在外人手裡,那還好說,報知衙門立為命案,如果不是外人,而是自己人,那麼就不好說了,弄不好一個身份地位超然的人,就有可能因為一個不再是奴婢的奴婢之死,因此而被牽連,甚至是獲罪。
“我覺得倒還是不錯,如果不是心懷不軌,或者有私心之人,只是用來做丫鬟等等的下人來服侍府裡的人,這對於那些奴婢來說,倒是一個很好的人身保障,從而也不會再出現亂葬崗……。”
“大唐富裕了,強大了,我們就該有一些人道了,什麼狗屁天道都沒用,在人還沒有完全平等的情況下,扯其他的都是放屁。所以,想要順應天道,想要不違天和,先解決人的平等問題吧,人與人之間有了最起碼的平等,有了尊重之外,我們才能談其他,不然在我大唐這個階段,談其他都是奢望,都是笑話。”李弘笑了笑說道。
大唐的富裕,並非是大唐的每一個角角落落都富裕了,窮鄉僻壤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能夠富裕的依然是少數,畢竟,在華夏五千年的歷史中,就沒有哪一個朝代,真正的做到了所有的百姓都能夠不愁衣食與安康。
除非是一些自欺欺人的專家,把那些拖了後腿的低收入人群棄之一邊不聞不顧,只做中產階級、富裕人家的平均收入調查認證,只調查一二三線城市的人群,而不去四面環山,交通靠走、高海拔的地方去取證。
多麼的可笑!可悲!又可恥!
973 表忠
幾人聽到李弘如此的言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而後又是愁上心頭,不過好在,接下來這幾日的事情,是他這個皇帝該面對的,身為臣子與兄弟的他們,即便是想要幫忙抵擋,也很難啊,甚至是沒有資格來幫著陛下抵擋。
但接下來的幾人,在沛王李賢、英王李哲、殷王李旦三人的帶領下,加上國子監祭酒許彥伯,以及戶部尚書恆彥範共五人,突然之間離開座位,起身向李弘行大禮。
而後接著五人從懷裡俱是掏出了一份文書,一同交給了殷王李旦,由李旦捧著文書遞交給了,神色之間有些好奇的李弘。
“什麼意思?逼宮?”李弘敲了敲桌面,示意李旦放下文書,而後自己便開始翻閱。
“哪敢啊,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李旦雙手攏在袖子裡,笑著說道:“我們幾人通了個氣兒,最後便把這份需要上戶籍的名單交給恆彥範了,而且府裡的人都一一問詢過了,願意留下來的,就留下來,不願意留下來的,等恒大人一旦給上了戶籍,立刻給他們戶籍以及原籍田籍,便可以通行無阻的回老家了。”
而後李哲接著說道:“不過可惜的是,願意走的人並不是很多,大部分奴婢即便是拿到了戶籍跟田籍,要麼就是家中已經無人,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裡,甚至連出去之後怎麼生活都不懂,更是不敢與人打交道,開始獨自生活,所以最後死活也不願意走。當然,願意走的也不會很快表態,最起碼有些人還是會作出一番戀戀不捨的樣子,畢竟是少數,而且是家中尚有父母親人健在的,或者是一同為奴的,願意開始新生活。”
“有些人的原籍並不在此,甚至是遠在萬里之外,想走但又不敢走,不敢相信他們會成為我大唐百姓的一份子,會擁有戶籍與田地,甚至還有一些人會擔心,即便是拿到了戶籍與田地,回到了自己的原籍後,當地官府,是不是會給他們……人的待遇。”李賢把人字說的特別重,而且這並非是他府裡那幾個有限的奴婢所言,是他透過其他家族的奴婢詢問之後,得到的反饋。
“這跟我有關係嗎?”李弘翻閱了下文書,看不出來李旦這個胖子家裡的奴婢,在三人之中竟然是最多的,但竟然還是要走之人最少的。
“這……。”幾人互相望了一眼,不知道李弘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三省製法令之後,如果地方官府做不到,那是地方官府以及道御史、大理寺以及六部之責,我一個皇帝,沒事兒天天為這些小事兒操心嗎?”李弘拄著下巴,看了看恆彥範說道。
“這……。”恆彥範神色難看,聽到陛下第一句話時,他就已經料到了,陛下向來是定好了方向之後,交由臣子們打理,很少會是親力親為。
雖然說這也是一種拉攏臣子,給予朝臣信任的一種手段,但這種手段,在用多了之後,特別是陛下給的差事兒,每每都是相當棘手後,朝臣們總感覺這並非是陛下的信任,而是把他們架上火堆上燒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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