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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之後,有寺內的高僧在釋迦殿前的院裡講經,許多信眾都去聽。淑寧一行也跟去了,張保事先打聽好情況,為她們訂了一個小廂房,就像許多前來聽講經的富貴人家女眷一樣,隔著一門簾子聽外頭的僧人講解經文,若有不明白的地方,便用紙筆寫下,託外頭的小沙彌送上經壇,自有高僧當眾講解。
芳寧聽得極認真,還送出不少紙條,都一一得到了解釋,心裡只覺得豁然開朗。回家路上,她高興地對淑寧說,此行受益斐淺,早知道到這種大寺廟裡聽高僧講經,會有這麼多好處,她早就該來了。淑寧微笑著附和,心裡卻添了憂慮,這不知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四阿哥果然來了,他傍晚時到達,當時淑寧一家正準備吃晚飯。佟氏一接到訊息,就帶著端寧到後頭去了,飯桌上只有張保帶著淑寧賢寧芳寧以及小劉氏母子在。雖然宅院裡並未像上次那樣禁止下人通行,日落後封園的措施又已經持續了一段時日,家裡人並沒有怎麼起疑,但氣氛還是多少有了些變化。芳寧似乎感受到了這種變化,微微有些不安,淑寧便談起今天法會地所見所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晚上,淑寧還特地到芳寧院裡,拉著她去找小劉氏聊天,專門找她們喜歡的話題聊,直到一更過了才離開。第二天,佟氏知道女兒做地事後,淡淡一笑。我是轉換場景的分割線
話說附近村裡原來地大地主餘家,最近又有了新地變化。那個被關進死牢的兒子,終於定了秋後處決,任憑他父母如何求人都沒用了。可能是因為過慣好日子,而餘家自從敗落以後,沒法再象以前那樣大手筆地賄賂獄卒。那個兒子染了重病,在判決下來後沒兩天,就病死在牢裡。
餘家地父母受到極大的打擊。雙雙病倒,家計落在年輕地女兒身上。往日他們為救兒子欠下大筆銀兩。那些債主此時也紛紛找上門來逼他家還錢。餘家老父本來是打算把女兒許人換些銀兩,卻被女兒餘桐拒絕。餘桐那時已掌握家中大權,毅然請親友長輩出面,把家中大宅賣出,得來的銀錢還了債只有些許剩餘。她便在村中另賃了一座小院,帶著父母家人搬進去,憑著自己做些女紅針線,或是漿洗衣物,或是帶幾個蒙童掙錢。
她父母無法諒解女兒賣掉祖宅的行為,但又臥病,只能靠她贍養,每日都責罵不絕。但村民們倒是對餘桐十分佩服,又見她針線活好。又識字,待人也和氣,便常常幫襯著些。那盧家小姐。本來也曾譏笑過餘桐,但見她這樣。倒收起嘲笑之心。時不時地分些活計給她做,讓她多賺些。因此餘桐雖然日子不太好過。倒也勉強能養活一家人。餘家地事附近人家很快就傳遍了,淑寧家自然也不例外。佟氏在與家中女眷閒談時說起此事,對餘桐的心氣與決斷十分佩服,聽說她扎得一手好花,還擅長打絡子,便說要請她來家裡幫著打幾個。淑寧留意到芳寧眼光有些黯然,似乎隱隱有些悲傷。
事後淑寧私下問芳寧為何難過,芳寧道:“我只是為那餘小姐傷心,她為家人做了那麼多,卻只換得責罵,我有些替她叫屈。”淑寧默然,難道說餘小姐得不到家人諒解地事,勾起了芳寧對自己與生母陳姨娘關係的心結?
過了兩天,淑寧稟明母親,請餘桐到家裡來教自己和芳寧打絡子,地點就在芷蘭院。餘桐教得極用心,連配色的訣竅也傳給了她們,什麼松花配桃紅,蔥綠配柳黃之類的,還教了好幾個花樣。淑寧學了很久,才學會了梅花與方勝兩款,而芳寧雖然只學會了一樣,卻打得挺漂亮。
那餘桐臨走時,芳寧特地另給了她五兩銀子,這本是她積下的月錢,但餘桐卻出人意料地拒絕了。芳寧吃驚地問她為何不收,餘桐仍是帶了一絲羞怯怯地道:“只是教小姐們打幾個絡子,府上地管家已經付過報酬了,小姐的好意,小女子心領。”
芳寧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知你家中不寬裕,只是想盡些心意。你多得些銀兩,回家也可少受些氣。”餘桐輕輕搖搖頭,道:“我只要憑自己本事能掙多少就掙多少,小姐還是收回這份好意吧。家裡人…不過是一時委屈,習慣了也就好了。”
芳寧收回錢袋,不說話,淑寧見狀便把餘桐今天打的絡子都揀出來,只留下兩三個作樣板,其餘都用一塊絲帕包起,塞到餘桐手中,見她吃驚,便道:“這本來就是餘小姐你做的,我們不敢多佔,只要留幾個做樣子就好,你就拿回去吧。”餘桐明白她的用意,正猶豫著,芳寧開口了:“難道你真的執意要拒絕我們的心意麼?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兒,你何苦拒人於千里之外?”餘桐笑笑,便收下了。
她正要告辭離開,卻又被芳寧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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