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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雖說不會對三弟怎麼樣,終歸不是好名聲。”
淑寧起身替他按了按太陽穴。又去撫平他眉間的結。桐英笑笑,將她拉到自己懷中,道:“其實也沒什麼,宗室裡頭,愛胡鬧的又不只是他一個。比他出格的多了去了,他還小呢,過個一年半載地誰還記得呀?”說罷皺皺眉:“不過照理說。五阿哥似乎挺喜歡那個潤玉的,怎麼禮部和宗人府的人沒行動?就算過幾個月再辦喜事,也該有個風聲傳出來吧?只要她出了閣,三弟就沒借口鬧了。”
淑寧想起那天潤玉被指給五阿哥的旨意才下,夜裡媛寧就生產了,心想會不會有些關係?可惜媛寧還在宮裡坐月子,也沒什麼訊息傳出來。要想知道她的情形,只怕要等到月子結束後。他們夫妻回到恆郡王府才行了。
第二天晌午,淑寧才小睡了一會兒,前院的人就來報,真珍抱著兒子來了。
淑寧忙迎出院門,便看到明瑞邁著小短腿。揚著大大的笑臉,嘴裡喊著“姑姑”。顛顛地跑過來。淑寧瞧了歡喜,一把抱過去,親了他地紅臉蛋兩下,又被他糊了半臉口水。
真珍笑著看她們親來親去。她今天穿了一身雪青色的薄綢旗袍,只繡了些雅緻的花草,髮髻上簡單地簪了幾朵通草花,兩邊手腕上各環了一圈青翠,越發顯得整個人很清爽,只是額頭上卻冒頭汗。
淑寧見狀,忙道:“快進屋吧,外頭太陽大。”便抱著明瑞去拉真珍的手,一起進屋坐下。
檀香拿了一盆冰來,放在她們身邊,好讓她們涼快些。明瑞瞧了好玩,便要伸手去摸,被真珍攔住了。淑寧道:“沒事兒,讓他摸吧。”真珍卻搖頭:“在家裡他就愛摸,然後把碎冰放進口裡,先前沒注意,肚子疼了一宿。”淑寧聽了,便讓檀香將那盤冰放高一些,不讓明瑞拿得到。
素馨瞧著,便悄悄到秋宜她們屋裡拿了幾個新做好的布老虎、布小狗之類地玩偶來,逗著明瑞,將他引到邊上的羅漢床去了。真珍喝了口湃過的清茶,瞧著玩得興起的兒子,吁了口氣。
淑寧問:“最近家裡一切都好吧?哥哥身體如何?保定可有信來?”真珍道:“一切都好,阿瑪和額娘最近沒有信來,不過我昨天才派人送了些東西去。你哥哥今日跟上司去了京西大營,晚上不回來,我趁著無事,便帶兒子來看看你。不是說你中暑了麼?瞧著氣色還不錯。”
淑寧笑道:“我沒事,這只是個幌子,我見天熱,不耐煩出門應酬,才這樣說的。你送東西去保定,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這裡有不少新鮮地瓜果,可以孝敬些給阿瑪額娘。”
真珍道:“保定那邊有莊子,什麼新鮮瓜果沒有?倒是冰塊之類的希罕些,可從京裡用車運冰塊過去,到了地方只怕都成水了。”淑寧想想也是,不過瓜果茶點雖然不希罕,總歸是心意,便打算另行派人送去。
真珍遞過幾色針線當作禮物,兩人便說起了家中閒話。前者偶然提起那拉氏最近愛與幾位親家太太四處去上香拜佛,家裡的事幾乎都撒手了:“也不知道大伯母是真地迷上了還是怎麼的,天氣熱時,便留在家裡唸經,略涼快些,必是要出門的。都往房山借住幾回了,長貴回話說,她只留在芷蘭院裡。連園子都沒逛過,天天往寺廟裡去,甚至還會留在庵裡過夜。大伯父勸過兩回,就不再理會了。大嫂原埋怨過幾句,如今也不再說什麼。”
淑寧有些意外,那拉氏從前雖然也有唸經拜佛,卻不會沉迷至此。難道說當初她說的話起了助長作用麼?她微微有些慚愧,不過想到那拉氏常常借住房山別院,又有些異樣的感覺。
真珍喝了口茶,又道:“家裡如今都是大嫂在管,我偶爾也幫一把。不過二嫂…近來有別的事忙。他們一家可能要離京了。”
淑寧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有些了悟:“是不是外放地事終於談妥了?”順寧求外放,在男爵府裡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真珍點頭道:“訊息已有八成真了,聽說是同知,雖然不知是哪裡。但能外放,總比在京裡苦熬強些。只是他們到了外頭,日子可能不如在京裡舒服。”
淑寧倒不太同意這句話。父親從前外放時,她地日子就過得很舒服,比在京城裡自在多了。不過順寧自出生以來還沒在外省生活過,大概會有不一樣的感受吧。
她很快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說起來,大哥升七品,今年已是第三年了吧?理應到了再升的時候了。”真珍笑道:“又不是外官,哪有什麼三年不三年的說法,六部裡熬了十年八年也沒挪過位子的人多了去了。不過你大哥在部裡做得還好。上官很是欣賞,想必不會熬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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