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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去找呢,”
張保皺皺眉:“怎麼可能?時間太緊了,如果沒人會做,府尹大人自然會另尋法子。我們還是先想好還要準備些別的什麼吧。”
蘇先生見狀,就改了話題,提起接駕時的膳食問題:“城東飛鶴樓的安老爺子,已經答應了會出手掌勺,他的廚藝皇上和太皇太后都是極喜歡的,幾乎每次來奉天,都會叫他進宮做菜。只是東源江的徐老爺子,卻無論如何都不願出馬,問起原因,便只說是年紀大了,手腳不靈便,擔心君前失儀,因此死不肯去。可別人都說,其實他身子骨好得很,實在叫人吶悶。”
張保卻笑了:“這有什麼奇怪的?他本是前朝御廚的後人,不願替如今朝廷做事,也不出奇,不過就是一個頑固守舊的糟老頭子罷了,不必在意。”
蘇先生點點頭:“只是這樣一來,就只剩安老爺子一人可以主持大局了,學生擔心他無法負荷。”
“他自有一大幫徒子徒孫打下手,先生不須為此擔心,再說了,奉天城裡除了飛鶴樓與東源江,難道就沒有別的好館子了麼?就算真的沒有,宮裡還供奉著御廚呢。”
蘇先生實際上想要說的不是這個,他發覺說話太拐彎抹角,也會造成溝通上的煩惱,於是直接坦白說道:“在學生看來,獻給聖駕的菜色再精美,只怕也比不上京城皇宮裡御廚的手藝,做得太精美了,只怕還會被皇上說是耗費錢財,那就得不償失了。倒還不如獻上奉天特產的各色糧食,讓皇上和太皇太后也嚐嚐咱奉天的稻米、玉米、土豆、黃豆等物?這樣一來,烹製起來簡便得多,皇上恐怕也會覺得大人們節簡,不會虛耗錢財呢。”
張保被他一言驚醒夢中人,驚喜地望著他道:“先生果然是我的智多星,難為你怎麼想來?冰燈與奉天糧食這兩件事,我會在明日向府尹大人進言,想必他也會贊同的。這次若真能立功,皆是先生的功勞,以後還要請你多給我出出主意。”
蘇先生只是謙遜地笑笑。他深信,只要表現得好,日後得到貴人們的青眯,他必定有機會再度進學,等有機會中舉中進士,憑著如今積起的人脈,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到時還有誰會小看他?家中的長兄長嫂想必也會後悔不已吧?
張保連夜叫來春杏問到了冰燈的詳細製作方法,淑寧又補充了製作有色冰燈的法子,令他覺得這方法可行性很高。淑寧略微猜出他的心思,便把記憶中哈爾濱冰雪節的中的冰燈冰雕樣式告訴了他,提供了諸如龍、鳳、老虎、獅子、狗、魚、鳥等雕塑方案。她其實心中也有幾分雀躍,說不定能在幾百年前的奉天城,看到現代哈爾濱的冰燈展呢?
第二天張保帶著詳細的冰燈製作方法,和蘇先生一起上了衙門。這一天都沒有訊息傳來,只有馬三兒中午去送飯時,瞄到幾個官員聚在一起似乎在開討論會,只是沒有什麼共識,鬧哄哄的,聲音都傳到前院來了。
淑寧從馬三兒那裡打聽到這些,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這些官員多半以前沒怎麼見過冰燈,也無從想象它的樣子,覺得就這麼拿它來接駕有點冒險,可又想不出別的主意。既然如此,她就弄個例項給他們瞧,或許可以增添點信心。
她把紅色的顏料倒入水中攪拌,做出一個淡紅色的大冰坨來,叫了虎子按照堂屋裡佟氏供奉的那幅《觀音坐蓮圖》裡的蓮花樣子,雕了一個最簡單的單層蓮花,雖然手藝粗些,倒也能看出蓮花樣子來。然後她又拿個小碗做模子,中間擺上個小杯,凍了一塊黃色中空的冰坨,鑿上幾個小孔,當作是花藝,用水澆著連在了冰蓮花上,再插上一支蠟燭,用燒紅了的鐵釺子刺出幾個洞,穿上結實的麻繩,一個冰紅蓮花燈籠就做出來了。
天色一黑,張保還在衙門裡沒回來,淑寧就叫過要去送飯的馬三兒,把冰燈籠交給他,如此這般交待了一番,就把他送出了門。
張保是亥時回家的,與之前幾晚不同,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氣,彷彿擺脫了長久以來的困撓一樣。佟氏見他這般高興,就問道:“夫君這般高興,可是接駕的事有了眉目?”“不錯,”他點點頭道,“我今早提出用冰雕冰燈裝飾皇宮與街道,他們七嘴八舌地說了半天,也沒個章程,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就這樣白耗著,時間又一天一天地過了,只怕等聖駕來到奉天城門外了,他們還沒商量出個結果呢。結果他們見了馬三兒給我送吃食時提的那個冰燈,就鬆了口,這才認認真真地討論起來。光是各處安排的細節,就用了幾個時辰。一早同意不就成了?白廢了這許多時間!”
他摸摸淑寧的頭,愛憐地道:“我的好閨女真是聰明,誰家的都比不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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