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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綠琴老實不客氣地就坐下了,好不容易當回老大啊,以前都人家那票爺坐著,她站著,果然地位這東西還是得比較著來啊。不怪都想外放當地方官,京官大腦袋太多,一抓一票官,地方官才是當官的好選擇啊。
“公子您是旗人?”
“嗯,鑲黃旗。”耿綠琴特輕描淡寫的說。
陳知府心裡的冷汗倏地就下來了,“公子果真姓李?”
耿綠琴瞄他一眼,搖扇子,但笑不語。
“你們都出去。”
花魁和他自己的幾個跟班都識趣地出去了。
耿綠琴這才慢悠悠地道:“姓愛。”古代女子出嫁從夫姓,她可不就姓愛麼,嘿嘿,她也不算說謊。
陳知府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
“臣斗膽問一句,您是哪位爺?”
耿綠琴眼珠子一轉,不答反問,“你看我是哪位爺呢?”
陳知府心裡一琢磨,這年紀,然後心裡有底了,“臣陳繼給十六爺請安,十六爺吉祥。”
耿綠琴滿意地笑了,心說: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認為的。
圖蒙海同情地看了陳知府一眼。
“起來吧。”
“謝十六爺。”
這邊不開眼的陳知府錯認了耿綠琴為十六爺,那邊立馬就有訊息傳到了仍在塞上避暑的老康耳中。
康熙笑得很樂地看著自己的十六兒子,說了句,“胤祿啊,朕怎麼不知道你幾時跑到秦淮河去的?”
胤祿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心說,那不開眼的陳繼,爺我就長那麼娘嗎?竟然敢把四哥家的耿側福晉認成十六爺我?這回就皇阿瑪不治你,爺我也饒不了你。
“既然朕的老十六在秦淮河當風流才子,胤祿啊,你這個本尊還是去晃晃比較好,免得名聲被人搞壞了。”
“兒臣遵旨。”
胤祿從自己皇阿瑪的御帳中出來,沒走多遠就看到了自己八哥,“八哥。”
“十六弟啊,有什麼事嗎?”
胤祿說:“八哥,南京那個陳知府是你的人吧。”
某八笑了笑,明知故問地道:“怎麼了?這不開眼的奴才惹著十六弟了?”
“弟弟就先跟你打個招呼,這人弟弟要辦他。”
“十六弟儘管辦,這不省心的奴才盡給我惹事了。”
“那弟弟可真不客氣了。”
“嗯。”
目送自己的十六弟大步而去,胤禩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那個陳繼好死不死的怎麼就撞到她手裡了呢,還是這麼個節骨眼上,沒辦法只能舍了。
回到自己的帳子,胤禟正和胤禎在說話,他不由笑了笑,“說什麼呢你們?”
“八哥。”
“剛我碰到十六弟了。”某八雲淡風輕地笑。
“十六弟?”胤禟和胤禎對視一眼,然後繼續問,“出什麼事了?”
某八仍舊不緊不慢地道:“他去秦淮河了。”
胤禎立馬就樂了,“這真神碰到假神可有得玩了。”
胤禟摸著自己手裡的扇子笑,“論年紀也就十六弟和十七弟跟她相仿,十七弟向來不怎麼走動,倒也不能說那奴才眼拙,倒是耿側福晉聰明的不自己說反而引得那奴才自己入了套,這招兒夠損的啊。”
“這也不能怪她,誰叫陳繼這奴才自己先搶了她的畫。”胤禎客觀公正地說。
胤禟點頭,“就咱們要她幅畫都不那麼容易,這奴才哪裡就能真討了便宜去。”
胤禩拿起一杯茶慢慢喝著,心思有些飄。
胤禟湊過去,壓低聲音道:“八哥,最近風頭可不太對,弟弟這次回京跟老十再合計合計,一準趁這機會把他拽下馬。”
胤禩輕輕地點了下頭,“江南的事讓下面的人放聰明些。”
“嗯。”
“八哥,你說她會不會是皇阿瑪放在江南的一顆棋?”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胤禟不得不作如此想。
胤禎皺緊了眉頭。
胤禩卻笑了,挑眉看了眼自己的九弟,肯定地說:“皇阿瑪最不希望扯進這件事裡的人就是她了。”他們這些子女在皇阿瑪眼裡恐怕遠不如那個看似沒心沒肺,卻活得無比快樂和隨性的女子,她比他們這些人純粹,也更得皇阿瑪的疼愛。
胤禟不由頗是不滿地咕噥了句:“皇阿瑪就是太寵她了。”看得真讓人嫉妒。
“九哥,你的表情真酸。”胤禎很不厚道的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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