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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要對付你,又怎會親自動手”
莊言一樂,笑道:“難道還要難為他出動殺手不成。我的面子也忒大了點。你放心,我看李聞持也不像心胸狹窄之人,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為難我。你這罪魁禍首還在逍遙呢,他怎麼會下作到對付我這麼個無辜的人。”
“總之,你小心些。”陸謙見她笑魘如花,也不再多說,只突然握住她的手叮囑道。
莊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灑脫道:“我會小心的,倒是你,此行兇險無比。切記要保重身體,以自身安危為上,不必理會那些見鬼的命令。李聞持的話可信,但不可全信。他是隻老狐狸,你自己要小心應對,斷不可為了什麼所謂的責任命令而負上自己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李聞持不是一個值得你付諸生命的人。”
陸謙聞言不由得一笑,道:“你的話怎麼跟我大哥一樣,就跟竄了口供似的,一字不差呢。”
莊嚴眉頭一揚,笑道:“是麼?”她腦子裡恍然有個瘦弱的影子晃過,是陸子澹淡定的臉。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今兒就算在這裡先跟你道個別,明兒我就不去長亭送你了,免得又被李聞持看到。”說罷,就要起身離去。陸謙心中一急,大聲叫道:“流雲!”
莊嚴轉身瞧著他,疑惑地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你等我!”陸謙張張嘴,又不情願地加了幾個字,“給你寫信。”
莊嚴笑著點點頭。
回到自己房間,莊嚴發現自己的心情莫名的沉重。陸謙是自己來鄭國的第一個朋友,也是一個真正關心自己的人,現在又這樣突然離開,讓她覺得心裡彷彿少了些什麼似的。忽又想起素心師父,那又是一個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她對自己也是全心全意,從無防備,真誠得讓自己都汗顏。
相反地,自己傾全心以對的那個人,自己的親弟弟,卻生生地背叛。想起那日八部河邊的莊翼,她只覺得陌生。這名利當真是帶勾的毒藥,連莊翼那麼通脫的人也受不了它們的誘惑。一時只覺的心頭千頭萬緒,腦中紛紛擾擾,愈發不得安寧,連體內的真氣也一時亂竄,難以控制。
莊嚴忙收定了心神,盤腿坐在床上,依照劍心門內功心決,緩緩執行。待得體內真氣終於平息,她再將真氣運轉全身,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內力竟然恢復了五六成。不僅如此,任督二脈處隱有暗力蠢蠢欲動。稍一運功,竟自傳來一陣暖意,貫穿全身,無比愜意。
莊嚴心知是劍心門內功心決開始起效,也不著急,慢行一小周天,才輕呼濁氣,只覺的神清氣爽。倒在床上好生睡了一覺,精神抖擻地起床,已經是第二日。
陸謙一大早就出發了,果然沒有來鬧她。陸子澹和李聞持都去為他送行,梅園裡只留了幾個下人和園丁。
莊嚴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街上碰到的勿正和逑鑰,那兩個孩子不知怎麼樣了。雖然那天留了些銀子,但勿正畢竟年紀小,也不知有沒有被人欺負,逑鑰的病有沒有好?這樣一想,心裡不由得添了幾分擔心。
加快步子趕到安置他們的客棧,那夥計老遠就認出了這個好心的公子,熱情地過來打招呼。“公子,您是來找那兩位小客官吧。他們已經走了兩天了,臨走前還念著您呢。”
莊嚴一愣,剛踏上樓梯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走了,怎麼會?不是還病著嗎,難道銀子就花完了?”
“不是,不是。”夥計陪笑著答道:“就是花完了銀子,掌櫃的也不會這麼沒人性趕他們走的。好像是家裡人來找了,來了好些人呢,趕了三輛大馬車,那趕車的把式個子像座鐵塔,我還沒看見過那麼高大的人。那兩位小公子好像是富貴人家出身,也不知道怎麼落了魄。”
正說著,掌櫃從後院搓著手走出來,一見莊嚴,眼睛馬上亮了,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來,笑著說道:“原來是公子來了,小的這些天一直都在等,要是公子一直不來,就只好去一趟王府了。”
莊嚴疑惑地問道:“掌櫃的找我有事麼?”
那掌櫃一邊應著一邊走到櫃檯,從腰上解下黃銅鑰匙,開了櫃檯低下的抽屜,從裡面取了個紅綢小包遞給她,道:“是那兩位小公子留給公子的,他們走得急,叮囑小的一定要把這個轉交給公子。”
莊嚴狐疑地接了,一層層開啟,裡面赫然躺著一串狼牙項鍊,用銅線仔細串著,看起來甚是古樸。莊嚴對這種飾物沒有研究,不知其價,但見勿正如此正式,估計意義非凡。於是小心地貼身收起來,謝了掌櫃,這才悠悠然晃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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