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爹爹。

“原諒你的父親好嗎？”美人爹爹空出的一隻手擦拭我額間已凝固的血。

我柔順地點頭，握緊美人爹爹的手，只要美人爹爹沒事，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毅軒，答應我，在我走了以後要好好照顧水水，好嗎？”美人爹爹乞求地望著父親，嬌柔的美麗任誰都無法拒絕。

“只要若水水沒事，我會聽若水的。”父親的唇輕吻美人爹爹的手指，小心呵護的愛意使美人爹爹的眼淚氾濫成災。

“毅軒一定要答應若水……要照顧好水水……照顧好我們的水水小寶貝……”美人爹爹吃力地道出心願。見父親點頭，美人爹爹對上我乾澀的雙眼：“水水小寶貝……可不可以……叫我一聲……孃親……”

美人爹爹的美，如殞落的燦星。

“孃親……”我撥出心底最深處的愛意。

美人爹爹，不，是孃親。孃親嘴角彎出最美的弧度，她輕輕地，滿意地，快樂地，幸福地，闔上了雙眼……

父親唇間的手指滑落，我手心中的溫暖漸變冰涼……

“若水……”美人爹爹聲嘶力竭，淚水在斑駁了他的容顏。

我不理，雙手用力地搓著手中的寒意。我要搓熱它，它不能變冷，我不允許，我不允許，我們分開了十年，我們才剛剛相遇，我們的生活才要開始，我不允許，我不允許，幸福這麼快就要完結，我不允許……雙手不堪絕望，用力地搓暖孃親的手。

“龍毅軒，拿命來！”長劍真刺父親的後背。

閃電般，我慶幸，自己擋住了刺入父親心臟的長劍。

“水水……”

“壞女人……”

“爛水瓶……”

“嘣”是胸膛中的水晶落地的聲音。

劍，直插入我的胸口，我的雙手握上胸前的劍身。抬起眸對上面前驚惶痛楚的俊顏，我笑道：“梓瑞哥哥，欠你的，水水已經替爹爹們還完了。咳……”

不適應嗓中過分的甜意，我的一口濃血衝出了口，噴散了冷麵美男的黑衣。

“對不起！”我道歉，伸手想要擦去冷麵美男黑衣上的汙垢。

放開鑲有碧玉的劍柄，冷麵帥哥不敢相信地退開。

“但，龍毅軒欠我的並未還！”純淨的聲音不知何夾帶濃烈的恨意，天使美人欺身上前。

“清兒哥哥，焦清兒？你是焦公子奶爹的兒子吧！清哥哥還想喂水水毒藥嗎？”我依舊在笑，笑容不知疲倦。我從荷葉袖中掏出被綿帕小心收藏的蜜餞，望著天使美人，“我上次沒有機會吃掉，這次我全部吃完，可好？”

“爛水瓶，不要！”

“壞女人，不要！”

“水水，不要！”

騾子與傲星上前，想要打掉我手上的蜜餞，卻被我輕鬆躲過。

體力不支的龍浩焰與妖精，眼睜睜地望著我把蜜餞一粒粒入喉，悲愴的目光讓我忍不住逃避。

“水水……”我的小鹿帥哥終於來了。殿門外，思諾猶如森林中迷路的孩子，茫然無措地望著我。忽閃的大眼中，淚水欲滴。

“水水……”瀟晗與影也到了，今天的人都到齊了嗎？好像還少一個舒駿哥哥，十年沒有見過他了，不知他現在如何？

“咚”

我的雙膝跪地，仰視眾人。“瑁澤哥哥，梓瑞哥哥，慕苑哥哥，晉鈺哥哥，瀟晗哥哥，欠你們的，水水今日全還了。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父親。”

我已經失去了孃親，不能再失去父親了。

頭，再次觸上石板。胸口的劍似乎刺的更深入些了，五臟六腑開始了最後的糾結。

“水水……”瑁澤哥哥喝叱我的自虐。

“我們答應你，水水不要再跳動磕頭了。”晉鈺哥哥還是如從前般性急。

頭，與石板，還在糾纏。

“夠了！”慕苑哥哥阻止我無止盡的殘虐。

石板依舊發出沉悶的暗啞。

“水水，我們答應你，我們什麼都答應你。你不要再磕頭了。”瀟晗哥哥急忙跑到我身邊。與隨後的影扶我起來。

“咳……”胸口劇烈起伏，我拔出口劍，身體溢位鮮豔。

美男們，一臉的焦色。

“不用擔心。”我輕咳，笑著安慰眾人，“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雖然我挨的是劍，但劍與刀一樣都是用鐵打造而成。兩者間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手，輕遮豔唇，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