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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都不肯出。

路海龍聽到了，立即湊了過來：你別瞎造謠啊！是法院判的，與校長本人無關，應該由趙家墳村民委員會負責。

女生：哪跟林老師有啥關係？

趙一帆：是林老師組織人救的這些學生，把他們送進了醫院，民工子弟學校沒人管，林老師拿自個兒的信用卡替他們作了擔保，現在全賴到林老師身上了。

路海龍：這麼說，林老師是觀音菩薩？

林佳玲把人民醫院一男一女送至學校門口，林佳玲跟他們揮手告別。

林佳玲：明天我上完課過去，十點半一定到。

男士：林老師，明天在醫務處見。

女士：明日見。

語文教學組的窗戶正對著學校大門，幾個老師都在屋裡看著林佳玲送那一男一女。

呂老師：聽說那一男一女是人民醫院的？

俞老師：是，直接找校長了。

崔靜：我真有點不理解，你們說林老師這麼做，究竟圖個啥？

俞老師：人家在原來的學校是模範教師。

崔靜：花幾萬塊錢買個助人為樂的榮譽？

呂老師：人家是見義勇為！

俞老師：是做善事吧！林老師家聽說挺有錢的。

呂老師：她家是富翁？

俞老師：人家老公是律師，能賺得很，聽說有私車，幾萬塊錢，九牛一毛，算啥呀！

呂老師：我倒是聽說，是他丈夫給民工子弟學校校長當的辯護律師，等於是她丈夫打贏了她幫的民工。　。。

第三章　謙（6）

崔靜：是嗎？要這麼說，她丈夫也不贊同林老師這麼幹，是故意要給她教訓？

俞老師：這麼說，他們夫妻之間，有點同床異夢啊！

呂老師：別瞎說啊，我倒是覺得林老師太善良，如今好人難做啊！

俞老師拿手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噓！

屋裡的幾個教師一起扭頭，林佳玲默默無聲地走進了語文教學組辦公室，幾個教師立即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做事。林佳玲來到崔靜辦公桌前。

你是崔老師吧？

是啊，林老師，有啥事嗎？

我是想告訴你，你們班路海龍、陳英傑等幾個同學的數學作業，一直是抄人家的。

崔靜不以為然：他呀！蹲班生，就這德行。

林佳玲不解地：那他咋畢業呢？

他還想畢業？能不能唸完初中還說不定呢！崔靜說完就不再理林佳玲。

林佳玲站在那裡欲言又止，十分尷尬：那你先忙吧。林佳玲轉身離開語文教學組辦公室。

俞老師又立即站起來：這人這麼愛較真啊！

崔靜沒理他。

4

方卓然現在怕見林佳玲。他跟她說話，她不理睬；他對她恬著笑臉，她拉著長臉；兩口子見面就較勁，還有啥意思。

方卓然回家見林佳玲不在，心裡反覺輕鬆，方卓然張開雙臂振臂啊了一聲。嘭！身後的廁所門突然開了，方卓然嚇一跳，原來她在廁所裡。方卓然趕緊收起雙臂，悄悄地走向寫字檯前，開啟電腦，目不斜視，幹他沒幹完的活。

方卓然幹著活，耳朵卻傾聽著林佳玲的動靜。她從廚房裡端出兩個菜擺到摺疊小桌上，再端出一盆湯，把碗筷和飯鍋也放到餐桌上。方卓然用餘光注視著，看她盛一個人的飯還是盛兩個人的飯。要是盛一個人的飯，說明她不想跟他一起共進晚餐；要是盛兩個人的飯，說明她願意跟他一起吃飯，這就給他留了一點靠近的餘地。我操，她一個人的飯都沒盛，放下碗筷她就到沙發那裡去了，她拿起電話，撥了兩個號，又把電話扣下，她走進了臥室。方卓然起身，踮著腳尖挨近臥室門側耳聽。林佳玲在臥室裡打電話，跟伍志浩在通話。

……有件事不知你能不能幫個忙？……醫院來要醫藥費了，……我手裡沒有那麼多錢，……缺三萬多……

方卓然聽明白了，醫院真的把那些師生的醫藥費賴到了她頭上，她沒有那麼多現錢，她在跟伍志浩借錢。聽明白後方卓然立即踮著腳尖離開臥室門口，別讓林佳玲出來撞著又是尷尬。

方卓然回到寫字檯前，心裡來了事。她這麼不理我想咋著呢？要離婚？缺錢不跟我要，跟伍志浩借，這丈夫在她心裡成啥啦？擺設？伍志浩這狗日的肯定會借給她，真要是這樣，我他媽還算她丈夫嗎？還能做她丈夫嗎？老婆走投無路了，不跟丈夫說，去跟外人借錢，這不是丟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