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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正又道,“師爺為以防萬一,特地給知府大人寫了信,但知府大人沒有迴音。本以為又讓我們自生自滅,想不到知府大人不但派了崔大人來,還施展如此妙計,區區數百府兵就嚇得山賊縮回老巢。”
不,不,那位知府大人只是撿了一大便宜。
要不是她桑節南斬了賊頭蠍王,小柒踏平了虎王寨,還有那位九公子身邊的眾多高手隨護,打亂眾賊一鼓作氣的決心,她敢肯定這招“掃地裝天馬”會很快被蠍王識破,從而引起另一波更殘酷的殺戮。
不過,這樣瞧來,王泮林當時否認與天馬軍有關聯,並非撒謊。
是她冤枉他了。
原本以為三人謀,真相卻是四人謀。結果,蠍王全敗,她半贏半輸,王泮林逃贏,府尹派來的崔大人領全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給他人做嫁衣裳。
氣——氣死她也!
但節南面色慘青,瞧不出半點火氣,只乾笑一聲,“計雖妙,此處卻久留不得,萬一山賊再殺回來。”
只能恫嚇恫嚇,出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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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引 觀察推官
“崔大人堅持不落下一個無辜百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十分愛民如子。”張正感慨。
“張大鏢頭似乎忘記了,大王嶺山賊成患,正是這位大人和他的上官們撒手不管的緣故。”節南對柒小柒使個眼色,柒小柒自覺磨蹭腳步,落到後頭去了。
張正往後看了看,只覺那胖姑娘身形太好認,不會是崔大人描述的瘦兔賊,就沒在意,但道,“這事不能盡怪府城大人們。邊境危機重重,外患大敵可能滅國,如何還分得出兵力剿山賊?”
鏢師來報,“舍院細賊盡滅,除了老舍頭,點齊了。而劉府也是一人不少。”
張正點頭,揮手讓手下幫忙整隊伍去,“加上二位姑娘無恙,這會兒大概就剩老舍頭和王九公子下落不明。”
“崔大人身任何職?”眼見那身文官青服越來越清晰,節南稍低了頭。
“崔大人乃觀察推官。”張正道。
之前天色太暗,她未看清文官兒的模樣,但聽聲音年紀不大,想不到居然還是個推官。這等年紀,崔姓,必是世家出來的子弟。
“崔大人說但凡從山裡找回來的人,都要讓他認一認臉,以免兔兒賊膽大包天,再混進來。我覺得誰都有可能,卻絕不可能是小山姑娘,且不說你是衙門前立役,替官府辦差,又是文靜的姑娘家。”張正哈笑。
節南在鳳來縣有兩個身份。一個是全家死光的惡霸女兒,身著鮮紅,高調高傲,受人唾罵,活該抵罪。一個是衙門和鋪子兩頭走動的役人夥計,比普通百姓還默默,讓人記不住長相。
所以,一說小山,只要沒有知情人刻意揭穿,就不會聯想到桑六娘身上去。即便張正是鳳來縣幾十年的老戶頭,也想不到。
“崔大人,這位就是衙前服役的小山姑娘,稅錢箱的鑰匙由她保管。她和她表姐混亂間逃進山中,好在沒遇上山匪,讓府兵們找回來了。”張正謹首抱拳。
節南垂眼,福身,雙手奉上鑰匙,“謝大人解難救命,能將鑰匙交到大人手上,小山總算不負商師爺所託。”
“姑娘辛苦。”文官兒的聲音清冷帶威,“這鑰匙就由本官保管了。”
節南巴不得他趕緊拿走,感覺手上一輕,忙又福了福身,再等他讓她退下。
“姑娘在山裡可曾見過——”楚風溫潤,只是說了半句話,就沒下文了。
節南打定主意少說話,垂著頭,靜立無聲。
文官兒接了話,“十二郎怎不問下去?”
王楚風輕嘆,“衍知,是我急糊塗了,這姑娘並不認得我九哥,如何知道九哥的下落呢?”
節南悄悄抬眉。
衍知?
這兩人認識?
文官兒語氣有些不以為然,“那也未必,她若在山中見到與你眉眼相似,氣魄相類之人,便是你九哥了吧。”
“衍知錯了,我那位堂兄與我無半分相似相類,因自小在外長大,個性十分不拘一格,這些年始終不肯歸家,令長輩們頭痛不已。”王楚風再嘆,“你是沒瞧見,他穿短衫扎褲腳時,與一般市井之徒無異,哪有半點讀書人的模樣。”
節南暗道,沒錯,沒錯。
文官兒話音帶笑,“便是十二郎這般說,我思來轉去,只得中書令大人不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