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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了,喬石還沒成功,十三想,萬一遇到了什麼麻煩,他們也得有個萬全準備。
十三脫下外衣,好久她裡面穿了束胸,胸前有些微凸,還不怎麼能看得出來,穿了士兵的鎧甲,卻更顯英姿。
準備好了,十三和朱興一人抱了兩壇酒,卻不知該往哪兒送去,兩人抱著酒罈一邊四周張望著,正巧碰到從一個營賬裡出來的一婦人和一女子,兩衣著樸素,一臉愁容,看到兩個士兵,露出害怕的神色,十三看著她們兩個人,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攔住了她們,十三面容和善地笑著,“這兩壇酒你們幫我送進去!”她是用的西月話,是想試探那婦人,她總覺得那婦人這樣突兀地出現在這種營賬外,一定有問題。
婦人有些微訝地看了十三一眼,什麼都沒說,便抱著酒罈進了營賬,朱興也把自己的兩壇酒遞給了女子,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又一起出來,十三卻在不遠的地方等著她們。
看到她們,十三笑問,“你們聽得懂西月話?”
很明顯,她們的確聽得懂西月話,而且從她們的滿面愁容,十三猜想,他們可能是先前藍天還未來西月的時候,夏曲昕引進的北羌人抓過來當奴隸的,再瞧著她們的衣著,也並不是北羌族人所穿的服裝。
兩個人聽到十三的問話,顫顫地點了點頭,她們本來是抓來的奴隸,全軍上下皆知,老婦與女子是母女,老婦作了軍中的浣衣奴,女兒差點被強逼作了軍妓,好在哈達兒將軍反對,才讓母女兩一定作了浣衣奴。
“你們是西月人?”十三有些究根刨底,可是她卻覺得應該弄清楚,這很重要。
老婦見十三如此問,便對十三的身份有些猜想,她異樣地看著十三,偏偏少年,微微有些黝黑,可是心細的婦人卻是一眼就瞧出十三是個女兒家,唇紅齒白,如果換上女兒裝,也算得上是個可人兒,她怎麼會混入軍中來?
老婦想了許多,猜了許多,最後作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叫女兒先回奴隸的賬子裡,她帶著十三和朱興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看著十三,“你們是西月來的大人?來救我們的?”
“我們是西月人,是被夏將軍送過來作奴隸的,正想換上士兵的衣服,想辦法逃出去!”朱興對老婦還是不完全放心,便如此道。
十三點著頭,“是啊!我還有一個姐姐,她比我先被抓來,我們也想把她一起救出去!”
老婦一邊嘆息,一邊搖頭,“逃不掉的!逃不掉的……我的二女兒就是想逃,結果被抓回來給活活打死了!”
老婦說著,語氣裡有憂怨,有惋嘆,有心痛,更有一種恨深深地壓在心底,她的眼神都變得突異了。
“活活……打死了?”朱興有些不可思異,北羌人這麼殘暴嗎?
“是啊!打死了,死了……”她越是往下說著,眼神越變得可怕,恨太深,太深了……
十三拉過老婦的手,老婦的手是涼的,一直涼進心底,十三覺得心底有根弦被觸動了,可以想像得到,老婦對她的女兒有多愛,老婦的涼心冒起了冷汗,她眼神突然變得冷厲,“今天晚上,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你打算今晚把他們……?”十三不敢想,老婦她一個人,竟然有那麼大的膽量,那些都是恨驅使的嗎?她知道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那就什麼都不怕了,可是這樣一個母親,她捨不得,雖然這個婦人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可她就是覺得捨不得。
對於老婦,十三覺得有些敬佩,那樣的親人的愛,父母的愛,她從來沒有享受過一天,今晚,她看到了,那樣真摯的愛,那樣深深的恨,如果讓她擁有,哪怕只有一天,死她也無憾了……
有一種力量,讓她緊緊地從後面擁抱著老婦,緊緊地抱著,“是!他們的死期到了!”
十三真誠地看著老婦,“我們其實是藍天將軍派來的,來解救所有被抓來奴役的西月老百姓的,夏曲昕那老賊死定了,過了今晚,他們這些北羌狗就不敢再欺負我們了!”
“我知道!聽你說的第一句話,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是西月人,是西月來到的將軍派來救我們的!”老婦有些激動,她反過身看著十三和朱興,“我和我女兒小玉已經悄悄地在他們的飯菜裡下了毒,只要他們一吃了,很快就會毒發身亡,就算沒有,他們發現了有毒,查也是查到煮飯和送飯的人,也不會查到我們的!”
“但是,我們現在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十三決定就先問問她,“幾個月前,西月的纖若公主被抓到了這裡來作人質,我想,現在應該還在軍營裡,我們必須先把她給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