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話,只是淡淡笑著,當下便問身側的穆勒:“你今天怎麼會遲到?去找懷遠耽誤了時間?”
說著她看了張懷遠一眼,穆勒扒扒頭髮,有些懊惱的道:“別提了,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黨衛軍,耽誤了些許時間。”
提到‘黨衛軍’這幾個字,采薇心中頓時一緊,“你沒事吧!他們沒為難你吧?”
“沒事,”穆勒笑道:“我剛剛聽到你們說話,貌似你們中國人喜歡叫人名?”
張懷遠聽完就笑了:“也不全是,一般朋友間都會叫名而不帶上姓。如果不熟悉還是要叫全。”
“哦!”穆勒點點頭,繼續問道:“那麼你們起名有沒有什麼講究?”
采薇笑道:“有的按派別起名字,有的按一些古代詩文裡的名篇起名字。這些都是隨著父母的心意來的。”
“那采薇小姐你的名字呢?”
“應該是按照中國的名詩《詩經…采薇》而來。我猜得對嗎,采薇?”張懷遠解釋道。
雖然不知道自己那個漢奸老爹為什麼會給自己起這樣一個名字,但是貌似張懷遠這樣的想法也不錯。采薇點點頭,沒有反駁。
“能否和我說說這詩?”穆勒好奇的問道。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啟居,玁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歸曰歸,心亦憂止。憂心烈烈,載飢載渴。我戍未定,靡使歸聘。
采薇采薇,薇亦剛止。曰歸曰歸,歲亦陽止。王事靡盬,不遑啟處。憂心孔疚,我行不來!”
張懷遠順口就吟出來,采薇不禁有些吃驚,這首詩擱教育普及如此之高的現代也有不少人不能完整說出,他一個數學系的學生順口就說出來,可見平日所受訓練不少。
張懷遠彷彿看出她的心事,當下淡淡解釋道:“我幼年時上的是私塾,夫子總讓我們背這些古詩。”
穆勒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們兩人,完全沒明白這詩是什麼意思。
“采薇小姐,你能否給我寫下來,我回去再問張?”
采薇笑著點點頭,拿出筆就將這詩寫下來遞給穆勒。
這一次之後,采薇算是和張懷遠熟悉了;他是國民政府派往德國的最後一批留學生。看他學的這個專業,似乎將來會從事密碼破譯這之類的工作,采薇隱隱約約猜到張懷遠的背景似乎和國民政府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國民政府斷然不會把他選派來數學系,因為最偉大的數學家往往是破譯密碼的高手。
相熟以後,只要有時間,張懷遠總會和穆勒一起來維勒教授這裡蹭課,也總會給采薇買各種小禮物。這樣連續幾次後,維羅妮卡、呂蓓卡、卡爾、鮑曼、卡夫都看出他的心事,每當張懷遠來時,他們總會跟著瞎起鬨,無奈襄王有意,神女無心;采薇總是小心的與他保持不遠不近的關係,張懷遠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采薇的抗拒,一副志在必得、胸有成竹的模樣。
催眠
催眠
深冬的柏林開始進入漫漫的雪季,這幾日都下著大雪,時不時還伴著寒風和陣陣冰雹。這一天冷的出奇,是進入冬季以來最冷的時刻,鵝毛般的大雪整整下了一夜,維勒教授不知道是犯懶還是真的有事情,又不能去上課,采薇被迫早早起床,代替維勒教授來上課。她穿上她那素未謀面的母親給她寄來的厚厚的雪白的羊絨大衣,又裹上一條厚厚的紅圍巾,迎著漫天風雪就出門了。一路上跌跌撞撞總算順利達到諮詢室。
諮詢室裡坐著依舊是那幾個熟悉的外系學生,穆勒來了,張懷遠卻沒來,采薇心中頓時一輕。這段時間張懷遠總是頻繁來找自己,都不該怎麼去面對他了。
穆勒一看見她,眼中滿是驚豔之色,他衝她友善一笑,打了一個唿哨。
“哇!林小姐,你今天可真美!”
諮詢室裡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電影明星都沒你這麼美。”
“像個天使。”
采薇的臉頓時紅的像番茄,自打出生以來,她就沒聽到過這麼多的好話。
“好了,安靜,上課時間到了。”采薇趕忙制止住他們。
按照課程進度,這節課主要講授催眠的誘導語,屬於實際操作方面的課程。采薇解開那條厚圍巾折成枕頭狀鋪在諮詢室的躺椅上。
“有哪位自願體驗一下催眠的感覺?”采薇邊鋪邊問道
學生頓時議論紛紛,但沒有一個敢上來嘗試。催眠在思想觀點如此開放的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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