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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眼睛裡。
不記得是如何找到的司徒莫,若干年以後,當司徒莫回想起來的時候,還笑話她,說她當時一個勁兒地說,快去救他,快去救他……
司徒莫利用關係網,連夜讓人給她辦了護照,私人飛機在黑夜中翱翔,每一秒都像一世紀一樣漫長,由於時差的關係,飛機到達美國後,依舊是黑夜。
所幸司徒莫很清醒,一路又當哥哥又當保姆地照顧她,來到成澤傲入住的醫院時,已經離阿桑打電話,過去了整整十二個小時。
透過玻璃窗,看向重症監護室,男人吸著氧氣躺在病床上,一雙劍眉緊鎖,即便到了這一刻,他還是那樣處於高度的警覺狀態,時刻不敢放鬆警惕。
這一幕,讓她幾乎崩潰,一顆心差點失去了動力,整個人沿著牆面緩緩滑落,司徒莫一把扶住她座到一邊的椅子上,看著阿桑,冷靜地問道,“說說怎麼回事兒?”
阿桑下巴上長了一層青渣,眼睛裡佈滿血絲,顯然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透支體力,估計連一刻也不敢閉眼吧。
“十天前,老大剛處理完這邊公司一件棘手的事情,讓我留在這裡,他準備去芝加哥,結果,在路上,受到了襲擊,胸口中槍…你也知道,美國治安很不好,槍支彈藥遍地…有好幾個兄弟死在了槍下,老大能活著進醫院已經是個奇蹟……”
司徒莫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才問,“為什麼現在才打電話?”
朝陽抬起頭,一張小臉蒼白到透明,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
“老大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嘴裡一直說,不要告訴她…所以,我不敢打,但是今天上午,他一直叫著丫頭兩個字,所以……”
這時,有醫生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三人馬上迎上去,醫生摘掉口罩,藍色眼球像發現奇蹟般閃閃發光,明顯鬆了口氣,“病人已經渡過了危險期,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但是暫時還不能忽視可能存在的危險,一定要全程照顧,有人二十四小時陪護。”
司徒莫皺著眉頭,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問道,“多久才能醒來?還有,會留下後遺症嗎?”
醫生搖搖頭,“暫時還不能肯定,要看病人的恢復情況。”
成澤傲被推進一間高檔的vip病房,身上蓋著被子,但露出的肩部可以看見用白色醫用沙布纏繞著,想必被子底的傷口,一定令人觸目驚心吧?
食指帶著冰涼的觸感,按在男人緊皺的眉心上,輕輕撫平它,讓他放鬆,成澤傲不知是囈語還是什麼,竟輕輕嗯了一聲。她心裡激動萬分,一張小臉充滿了希翼,“司徒,他醒了!”
司徒莫安慰地拍了拍她,將她按在一側的沙發上,“這是條件反射,神經系統在搞怪,你先不要著急,他會沒事的,一定會醒來,我們應該相信他,嗯?”
現在三人中,除了司徒莫還能保持高度的清醒,她和阿桑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整個人都處於混沌狀態。
“阿桑,你先回去,先讓人封鎖澤少受傷的訊息,另外,派幾個人過來,輪流在醫院附近值守,我擔心這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次蓄意的謀殺!”
阿桑眼色一沉,想到四年前的那次,可不就是在美國嗎?
“另外,安排好這些以後,你先回去休息,這個時候你們老大不能指揮,凱拉就全靠你了。”
阿桑離開後,病房裡除了昏迷的成澤傲,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她坐在床邊,兩手緊握住男人的大手,虎口盛開的那朵罌粟,讓她好不容易築起的防線,頃刻間崩塌。
她多麼希望那枚子彈能再一次與他擦肩而過,然而幸運之神似乎並沒有眷顧他,而是讓他再次墜入了危險境地。
說實話,她不喜歡哭,真不是她矯情,而是她一向堅強,凡事都能用另一種方式去克服,但這一次,她卻無聲無息地流了眼淚,沒有聲音,只有淚水。
看著他小拇指上不知何時套上了那枚鉑金尾戒,喉嚨就像被堵上了一樣,十分難受。她在心裡默默地吶喊,成澤傲,你醒醒。我們之間還有個約定,你說過,以後咱們都好好的,誰也別想阻止我們,如果你不遵守承諾,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而且會鄙視你一輩子。
出國前,你不是說要送我禮物嗎?我只要平安,你能給嗎?能給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哭累了,睡著了,一雙小手卻死死地拉住他,不肯放手,司徒莫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她抱到另一張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他掀開成澤傲身上的被子,看了一眼,男人胸口上的白色紗布上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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