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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同學關係。”王卓婷羞中帶喜,視線不時瞥向旁邊的成紹洋。
這種話若是放在21世紀,根本不算什麼,聽的人最多認為是開玩笑,可放在1994年,那可不得了。那時候的學生臉皮很薄,果然見兩人同時低下頭,臉色都漲的通紅。
朝陽的視線在他們兩人身上掃了一圈,笑著說道,“男才女貌,你們很般配。”
朝陽和林晨曉並排坐著,王卓婷和成紹洋坐下時,成紹洋恰巧坐在朝陽對面,以至於朝陽一抬頭便能看見男孩兒帥氣的臉。他的面板很白,黑色短髮修剪的十分整齊,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乾淨整潔而且精力豐沛,簡單的藍色校服t恤,穿到他的身上就像大牌服裝,活脫脫的衣架子。
“坐,請坐。”朝陽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臉上的叢容和淡定,連林晨曉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朝陽抬頭,視線從她臉上掃過,似乎每次和她碰面,成紹洋都會在場,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定的是,王卓婷喜歡成紹洋。
“我們能坐這兒嗎?”王卓婷端著飯盒看向朝陽,臉上的笑容和別人的嚴肅形成強烈的反差,“沒位置了。”
貝多芬的《致艾麗絲》像往常一樣從廣播裡婉婉流轉,但此刻聽起來卻是那麼的悲傷。朝陽和林晨曉打完飯菜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平時話癆子的林晨曉此刻變的非常沉默,也難怪,上午的四節課,老師帶來的都是壞訊息,心情能好起來才怪。
一上午的時間班裡的氣氛都很壓抑,每個人的心情都很複雜,好不容易熬完四節課,所有人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王培之還在滔滔不絕的訓著,一節課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一半,這才鬆口說道,“好了,開始上課吧,中午成績會公佈在宣傳欄上,到時候你們自己去看看,看了之後看還能不能笑出來。”
朝陽趴在桌子上,翻看以前做的練習題,忍不住想笑,有時候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前世從小學到初中的成績那麼差,到了高中卻能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其實歸結到底,主要還是因為當初學習不夠認真。
同學們異常地安靜,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生怕老師一不高興把火氣發到自己身上,那個時候的學生怕老師甚至超過怕自己的父母。
“你們還好意思笑,考的那麼差,有什麼好笑的?那麼簡單的一道題,竟然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錯了,平時讓你們細心細心,一到關鍵時候就給我粗心大意!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王培之今年大約三十五歲的樣子,為人很嚴肅,兩宇之間因為長期皺著眉頭而留下一道“川”印,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同學們果然都閉了嘴,抬頭挺胸地看向講臺。
“安靜安靜!”王培之拿著黑板擦在講桌上敲了兩下,白色粉塵嘩嘩地落在第一排同學的課桌上,他視線瞥向坐在窗邊的朝陽,“都笑什麼?”
上課鈴聲響起,數學老師王培之從外面走進教室,路過視窗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朝陽,眼神中帶著難以置信,同學們自然注意到了這點,紛紛交頭接耳說,“看來這次她又考砸了。”隨後就是一陣接著一陣的鬨笑聲。
可是現在,她一次次展現出不一樣的自己,有的時候她都在想,朝陽是不是靈魂被附體了。她這樣想著,轉頭呸了兩聲,怪自己烏鴉嘴。
林晨曉嘴巴張的老大,她認識的朝陽可不是這樣子的,在她心裡朝陽應該是沉默的、膽小的、自卑的,甚至說一句不地道的話,她是什麼都不會的。
前世她曾用將近一年的時間學習速描和水墨畫,有一次學校藝術比賽,她畫的一幅山清水秀圖還得到二等獎,對於她這樣非專業的人來說,這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朝陽見她大驚小怪地,頭也沒抬地說,“噓,低調低調。”
林晨曉見她沒反應,就湊上去看她在做什麼,這一看可把她大吃一驚,“哇,陽陽,你會畫畫兒啊,畫的這麼好,跟真的一樣呢。”
班裡亂成了一鍋粥,像菜市場一樣,吵的很。不僅是三班,整個樓層都很吵。朝陽正在紙上畫一隻狗,那是她房東家養的一隻小藏獒,非常可愛,經常去她家裡串門,她也特別喜歡它。
林晨曉滿臉激動地側著身子說,“聽說今天中午成績就能出來,啊啊,也不知道能考幾分,估計這次我要墊底了。”
她記得上初一的時候,有一次數學考試,她愣是從頭到尾都不會,看那些代數方程式,恨不得把試卷撕掉,也就是從那次開始,她才漸漸被同學們熟知的。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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