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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就像當年先皇初見我時那麼好看。不，當年更好看，你相信嗎？當年先帝說哀家是這皇宮中最好看的女人。”

徐妍一邊幫太后梳頭一邊笑說：“信，民女當然信。今天太后還是最美的女人。”

“你這丫頭到底是在哄哀家開心還是在笑話哀家。”太后嗔道。

“是真的，太后真是很美的女人，先皇的眼光好。”徐妍站在太后的身後對這鏡子裡她的影像認真的說。

“是啊，先皇的眼光是好的。雖然他說最好看的女人是我，但他心裡最愛的女人卻不是我。”太后清亮的目光暗淡了，但隨即又恢復了明亮。“不過，哀家不怨他，鸞妃確是值得他愛的，哀家比她不上，哀家還要謝謝她，當年哀家入宮，身份低微，若不是她周全哀家，只怕也不能順利生下軒兒，把他養大成人。有些事哀家開始不知道，不過哀家不是瞎子。那時的哀家像今日的蘭貴人，出身卑微，受人排擠看不起。她倒願意和哀家來往，也因為她先皇更善待了哀家幾分。”

“哦？鸞妃是怎樣的女人？”愛屋及烏，徐妍心裡對宇文靖有異樣情愫，也就想聽聽他母親的事。

“她好看，傲氣，又善良。先皇十分寵愛她，但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封她為後。甚至不能經常的陪她。你知道嗎？她是出身武林世家的，本是天上翱翔的鷹，在皇宮卻成了籠中的金絲雀。心情也是抑鬱的，她的哥哥出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看她在宮中孤獨說要帶她走，她捨不得先皇不肯離開，在這宮中她不願與其他嬪妃來往，一直在千鸞苑不怎麼出來。天妒紅顏，生下靖兒後，她的身體就一直不好。在靖兒八歲時就薨了。先帝知道宮中哀家與她最是親近，就把靖兒交由哀家撫養。說起靖兒，哀家好久沒見過他了，真的掛念他，不知他現在好不好？”

“太后，你不用擔心，他很好的。”徐妍見太后說起宇文靖時擔心的模樣忍不住告訴她。

“你怎麼可能知道？不用說這些話寬哀家的心。”太后以為徐妍只是隨口安慰她。

“不是的，民女見過他，他很好的，只是後來他又走了，民女也不知他去哪了。”

“你當真見過他？”太后轉身抓住徐妍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急切的問。徐妍就把遇見宇文靖的經過仔細的講給了她聽。

聽完後太后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徐妍，然後露出安心的笑容。“他沒事就好。不然哀家怎麼對得起先帝和鸞妃。”

徐妍幫太后把頭髮也梳好了。太后看了十分滿意，直誇她手巧。徐妍就說如果以後想化妝梳頭只要叫人去毓秀宮找她就是。兩人就說著話到了大殿，大殿裡的人見太后變了一副模樣和徐妍說說笑笑出來了，都露出訝異的表情。

此時宇文軒早來了，見母后竟與徐妍從後堂出來先是和眾人一樣訝異，看清母后的樣子又笑了起來。“母后越來越年輕精神了。”

“軒兒，你也要笑話哀家嗎？”

“兒臣是真心話，再說妍姑娘的手巧兒臣也是早知道的。”

“你與妍姑娘也熟識？”

“是的，在宮外時就認識了。”說著宇文軒溫柔的看著徐妍，徐妍忙別過頭假裝正看向別處。太后見兩人如此光景，心下猶疑。

說話間曹大海領著進宮祝壽的王公大臣陸續進來。時近中午人都來齊了，宴席開始。宮女們端著一盤盤美味的佳餚放在賓客面前的桌上。正在此時殿門外的太監大呼靖王爺到。殿裡的人紛紛下手中的筷子翹首看向殿外。

宇文靖一如平常，清冷，孤絕。不疾不徐從殿外走了進來。在他的眼裡似乎周圍根本沒有人。經過徐妍時只是輕輕淺淺的瞄了一眼，徐妍甚至懷疑他根本沒有認出自己。“靖兒給太后請安，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靖兒，真的是你嗎？哀家不是做夢吧，你終於回來了，快，到哀家身邊來，讓哀家好好看看你。”太后激動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是，靖兒遵命。”宇文靖走到太后身邊，太后拉著他看了良久，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有一種目光叫追隨，自宇文靖進殿後，徐妍的目光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他最近好嗎？他有沒有看見我？他為什麼不告而別？徐妍有許多的問題想問他，卻只能看著他坐在太后身邊時不時回答太后的問話，除此之外他的眼睛再沒有看過別人。徐妍就這麼看著他，希望他能轉頭看看自己。不過她失望了，從始至終宇文靖都沒有再看過她一眼。熱鬧的氣氛，觥籌交錯，各種美好祝福的話，一切的一切。徐妍彷彿置身於外，站在蕙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