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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皮埃爾奧特是真的下了決心,拿出一個包裡面裝了自己這些年買的一些金飾品,大約值幾千元的樣子,又將抽屜中的現金全部倒入這個包中,最後將心愛的勃朗寧手槍也帶在身上——這個國家在皮埃爾奧特的印象中可不是什麼安定的地方。
最後,皮埃爾在離開公司以前要帶走他最心愛的寶貝:“瑪麗,跟我出去一下。”
“是的,皮埃爾先生。”作為皮埃爾的私人秘書,出差什麼的是經常的事情。
瑪麗小姐來自加州的農場,今年十八歲的瑪麗是來這個舊大陸淘金的——釣金龜胥的話也算。皮埃爾去年在公司持續裁員的情況下僱傭的瑪麗,就是看上了瑪麗的翹臀和豐胸,農場長大的姑娘都有一副好身板。
像這種鄉下姑娘,比較挑食的皮埃爾奧特最初決定是將其當做情人的,那時的皮埃爾雖然負債,卻還有信心翻盤,但是等倉庫中積壓的機器電器等貨物開始生鏽損壞後。有一段時間皮埃爾奧特覺得自己還配不上這個加州姑娘,人家至少沒有幾十萬的負債。
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下,一次出差酒醉後皮埃爾奧特和瑪麗在北平飯店的一間旅館中滾了床單。
瑪麗對於和老闆滾床單這事沒什麼意見的,女人長大了總要和男人滾床單的,而且老闆的公司正好缺一個老闆娘樣子。只是瑪麗內心中還是希望有一天兩個人能在教堂結婚成家,在這之前那就先滾著吧——很多人都是有了孩子後才決定奉子成婚的,不然給女方和孩子支付的撫養費就是一筆大數字(對普通人而言,卓別林表示毫無壓力)。
皮埃爾奧特的汽車早就賣掉還債了,現在兩個人坐著一輛黃包車不緊不慢的去火車站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在路上皮埃爾奧特用鏡子看了一下,有一個洋人做黃包車跟在後面。這好像也太明顯了,這次做好一切準備的皮埃爾奧特決定給他點顏sè看看。
買了兩張去保定的火車票,皮埃爾奧特和瑪麗在候車室休息等車次。火車進站後,車站人頭湧動,皮埃爾奧特和瑪麗也提著行李加入隊伍。
那個跟蹤皮埃爾奧特的洋人及其囂張,是緊跟在皮埃爾奧特的後面買的車票,這次排隊上車也就在皮埃爾奧特的身後。
在瑪麗快要登上列車前,皮埃爾奧特終於動手了,皮埃爾奧特一轉身勃朗寧手槍已經頂著盯梢者的腰部,皮埃爾奧特惡狠狠的低聲說道:“先生,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錢是老闆的,命是自己的。”
盯梢者被嚇的不輕,但是強作鎮定:“你想怎麼樣?我老闆的老闆可是摩根。”
“不想怎麼樣。”皮埃爾奧特說著,從兜裡拿出一小卷綠幣塞入盯梢者的口袋中,又將盯梢者手中還沒有檢票的車票拿了下來,“這是我最後的綠幣了,我想用它買你手中的車票。你可以放心的是,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公眾眼前。永遠的消失,明白了嗎?”
盯梢者問道:“好像有一百多元的樣子。”
“差不多吧,我沒有數過。”
盯梢者想了一下說道:“好吧,你贏了。偶爾跟丟一次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說是嗎?”
皮埃爾奧特給他補充說:“那當然,何況這是一個擁有四億五千萬人口的國家。”
盯梢者轉身而去,皮埃爾在頭等艙的門口檢票後,又讓檢票員幫退掉了一張頭等艙的火車票——在以後的ri子裡這點小錢對皮埃爾奧特也是很重要的,因為他再也不能向銀行貸款融資了。
在火車啟動前皮埃爾才最後一個踏上列車,當然是怕那個盯梢者言而無信去而復返。說真的,他再敢來的話皮埃爾奧特真的決定給他身上開幾個洞。
等皮埃爾奧特坐到位子上,瑪麗已經早等在那裡抱怨說:“皮埃爾先生,你來晚了。我以為你就在我後面的。”
“驅趕了一隻蒼蠅,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這不是來了嗎?寶貝。”
“那個蒼蠅真討厭,害我擔心這麼久。”
隨著列車起步,皮埃爾奧特神sè一正說道:“寶貝,我現在有個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你說吧。”
“我破產了。最近公司的不景氣和那些已經要生鏽的機器電器想必你也知道了,那裡壓著我大量的貨款,現在經營不暢銀行貸款到期。又沒有銀行願意借款給我。所以我要破產了。大約還有這麼幾天的樣子。”
“天啊。”瑪麗作西子捧心狀。
皮埃爾奧特說道:“我現在想去這個國家的內陸某個地方,隱姓埋名用最後的資金買一小塊農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