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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渾身燒得厲害。徐爸爸徐媽媽堅持讓劉叔給我做了全身檢查,身體有沒有還不清楚,但能肯定胎兒很安全,雖然還沒成形,卻是真實地在我體內一點點生長著。
徐媽媽在聽到劉叔說孩子平安時,再也忍不住洶湧的眼淚,緊緊抱住我顫抖著抽泣。對他們來說,本該生機勃勃的兒子如今躺在加護病房中危在旦夕,這個訊息不啻於睛天霹靂,彷彿生活的希望一下子都失去了。
而此時此刻,我腹中這個平安生長的孩子,大概是他們唯一還可以支撐的精神寄託。
我發著燒,迷迷糊糊地待在醫院中,吊了瓶鹽水,卻沒有什麼起色。到第二天早上十點的時候,燒才慢慢退去。但我全身痠軟,口乾舌燥,幾乎連路都走不動。
下午一點,我被允許進去探望徐冽。看到他被剃光了頭髮的腦袋,我竟覺得好笑,不知注重儀表的徐冽醒來,會不會氣得暴走。當然,如果他能醒來的話。
我抓起他插滿管子的手,放在我平坦的小腹上,緩緩移動。看著他憔悴的臉,很想對他說些什麼,卻又覺得無言。徐冽,能承諾的我都承諾了,能騙的我也騙了,只希望,哪怕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你也要活下去!健康地活下去!
下午三點,我靠在椅子上打盹。徐媽媽叫醒了我讓我回家休息,她說醫院氛圍對胎兒不好,她已派人接了我媽媽過去,所以還是回家休息的好。
晚上六點,我吃了含有安眠成分的退燒藥,迷迷糊糊看了眼手腕上紫色的透明水晶鏈,輕輕呢喃著什麼,睡了過去。
其實,所謂突然,我自己從來就沒有切實的感覺。我只是在睡覺,閉上眼,睡足八個小時,等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已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可是這一次不同,我幾乎是在迷糊入睡的瞬間就感受到了兩道強烈的視線。即使閉著眼,那視線卻仍穿透了我的眼臉,對上我的雙眸,刺入我的心窩。
我費力地睜開眼,觸目盡是那明晃的白,深湛的紫,玄色的暗。我伸出手,撫上那張明顯消瘦的臉,凌亂的得楂兒刮過我掌心,似癢似痛。
我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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