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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出入了。那外面還有幾個小廝,反正防的是滴水不漏。
須知今日衛家賀壽的人不在少數,萬一走漏一絲風聲,衛家豈不是要顏面掃地了。
屋中掌了燈,老祖宗氣得連連咳嗽起來,那靈晴送上茶水,勸慰說:“老祖宗仔細身體。”
老祖宗喝了茶,止了咳嗽,冷冷的說:“倒不如讓我死了好了。”
她說出這句話,眾人無不大驚。這些後輩往兩邊站了,倒好似審犯人的樣子。只聽老祖宗冷冷喝道:“雲錦上來。”
雲錦倒不免有些緊張,只是也不想畏畏縮縮,只這麼走出來,跪在了老祖宗面前,低聲說:“聽老祖宗吩咐。”
“我豈敢吩咐你了,粉兒,你過來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那粉兒是老祖宗房中一個丫鬟,如今伶俐跪下,清清脆脆說:“今天老祖宗過生日,那許爺在前廳待客人的,忽的有人來,是捕頭何慶谷,許爺本來以為何捕頭是來討口酒喝,仔細招呼,結果原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她說得十分詳細,口齒也伶俐。只因為張氏出身不俗,而那雲錦又是張氏的媳婦。老祖宗要處置雲錦,不免要顧忌張氏的面子。
“那錦州城外三十里,官道邊上,如今有一老者被人亂刀砍死,鮮血淋淋慘不忍睹。這老者便正是咱們衛府的人,也是藥房裡一個算賬的夫子。”
四夫人不覺舉起手帕,掩住嘴唇,啊了一聲,好似吃了一驚:“莫非是那許夫子。”
雲錦聽得渾身生寒,這四夫人好生厲害的手段,好端端的,居然就將一個老頭子害死了。她原本以為,不過衛家之中小打小鬧,只沒有想到四夫人居然有那千里外取人首級的手段。
只是自家房中死了一個夫子,管她鳥事。雲錦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只是老祖宗面前,她要是伶牙俐齒為自己分辨,反而讓老祖宗不悅,只以為自己平白擺弄口舌。
反而張氏厲聲說道:“雲錦,你這藥房夫子如何死在外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你還不快些說來。”
雲錦伶俐得很,這張氏雖然語氣不善,一副訓斥的樣子,卻分明給自己一個分辨的機會。
雲錦連忙磕了個口,淚水緩緩流下,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
“雲錦無能得很,自從管理藥房,資歷淺經驗亦不足,手下人俱是衛家老人,有什麼管理不善,也是雲錦本事不夠的關係。前些日子,這個許夫子無故請辭,我也不曉得怎麼一回事情,見他走得匆匆,連老祖宗壽宴也不肯來,心中也是奇怪得很,於是給足遣散的銀子,送許夫子走了。至於許夫子從前和藥房有什麼瓜葛關係,雲錦一時也沒查個明白。”
老祖宗突然將茶杯摔下來:“你給我住口。”
那瓷杯碎了,一塊飛起的碎片在雲錦額上弄了一條口子,鮮血淋淋,十分可憐。
“你在藥房和那個許夫子勾勾搭搭,做一些闇昧的事情,以為我不知嗎?”
雲錦一咬牙齒,心中暗恨,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在老祖宗面前打小報告,是藥房安插了老祖宗眼線,還是四夫人收買了老祖宗身邊的人。
只是老祖宗既然說出這種誅心的言語,雲錦若再隱忍,只怕也落個預設的名聲,不免淒厲喊出來:“老祖宗,雲錦冤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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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冤枉得很,你冤枉什麼,你將外面那些狠辣寡毒的手段帶在衛府裡面,自己絞死的丫鬟,已經是十分不良,如今還僱傭殺手,殺死了許夫子。”
雲錦猛然一驚,抬起頭來。老祖宗只見雲錦一雙眼睛在燈光之下燦燦發光,端是說不出的凌厲。老祖宗心中突然一涼,她手下這些媳婦兒晚輩無不是厲害人物,只是這些女子,多年來在老祖宗之下隱忍,也無人敢用這般目光來看他。
老祖宗忽的起了幾分厭憎之心,她不介意自己底下這些女人有什麼鬼魅心思,只是怎麼也不合該對自己不敬。這雲錦倒是個野性子,果然不曾調教得好。
雲錦心中也是隱隱發苦,自己原來如此不被老祖宗待見,原來老祖宗心中,自己始終不過是不受教的女人。在這衛府之中,她隱隱只覺得一絲寒意。
這老祖宗在衛家耳目眾多,想必並不止四夫人擺弄口舌,便連綠菊之死,居然也被老祖宗全看在眼裡。
不待雲錦分辨,老祖宗就對粉兒說:“繼續說。”
粉兒福了福,在這老人凌厲目光下,說話更是小心翼翼:“那許夫子身上有白銀數錠,絕不是一個夫子正當所有,銀子尚未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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