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家,又深受張氏的重視,如果沒有必有,雲錦是絕對不想得罪簫懺的。
她本來也沒有針對大廚房的意思,要不是大廚房欺人太甚,雲錦也不會有這番舉動。如今一看簫懺,臉頰雪浸浸的,果然一副生病的樣子。本來衛府裡面事情不合該外姓人來管,只是這簫懺原本是例外。他是張氏所收的義子,又頗受張氏寵幸,所以才能在衛府如此的肆無忌憚。
雲錦也是心中一凜,和這麼一個久在衛府的管家作對,並不是雲錦內心所願。更何況簫懺正是張氏所寵幸的人,自己得罪了張氏,其中並不合算。
心中轉動念頭,雲錦開頭說道:“也不知道蕭管家有什麼吩咐。”
簫懺淡淡一笑:“少夫人,說到吩咐兩個字,簫懺如何敢當。只是我想,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從前雖然有什麼誤會,現在既然已經講清楚了,這其中就沒有什麼誤會了。”雲錦眼波流轉,一雙眸子燦燦發光。
“大廚房做事情一向是有條有理,自然從無半分克扣欺辱的事情發生。今日少夫人念著叔嫂之情,來替三少爺解除誤會,這份心意,自然是十分難得,只是外人聽見了,莫不是認為大廚房中有些私弊,故意刻薄了三少爺。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大廚房顏面無關。”
簫懺說話有條有理,圓轉如意,雲錦一聽,就知道簫懺絕對不肯干休。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雲錦也絕對不好示弱,只說道:“清者自清,簫管家又何必在意。”
簫懺只是一笑,一雙精光燦燦的眼睛落在了致鳴身上:“不錯清者自清,其實大廚房有無剋扣之事,只要三少爺一句話,那自然就能清清楚楚了。”
致鳴打了個寒顫,聽著簫懺問道:“三少爺,不知道大廚房有無剋扣?”
雲錦看致鳴臉皮漲的通紅,心中一凜,心中又是一陣惱怒。自己可是為了致鳴出頭,他卻是吞吞吐吐,連說句被大廚房欺負了也是不敢,當真枉費了自己對他的一番心意。
此時此刻,也萬萬不能讓小九說出什麼不妥當的話來,雲錦也不想讓致鳴這個十分懦弱的孩子和簫懺對持。她絲毫不懼,溫溫柔柔的說:“蕭管家,你這麼說,莫不是說我刻意捏造三少爺的言語?雲錦可是擔不起你這樣猜測。三少爺性子這麼軟柔,只怕是經不起別人驚嚇的,就算被人驚嚇了,胡言亂語說什麼,那也是有人強人所難而已。”
簫懺輕輕嘖了一聲,搖搖頭:“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今天少夫人來毀大廚房的名聲,仗著的不就是三少爺說了大廚房從中剋扣。可是至始至終,只怕沒有一個人聽到三少爺出言指責吧。少夫人自言自語,我們當然不敢懷疑少夫人說的是真是假。區區久病在身,也不知道此事是誰錯了,如今來問問三少爺,也只是來求個明白而已,可絕對沒有什麼偏私之心。要是這件事錯在大廚房,自然是該罰的就罰。”
他聲音微微一頓,眼皮輕抬,說道:“還是少夫人擔心什麼,所以不肯讓我們向三少爺問個明白?”
雲錦沒想到簫懺口舌如此鋒利,頓時語塞。陽光照在簫懺的臉上,這張臉孔本來是極英俊的,只是肌膚浮起些許的病態顏色,所以大大損了簫懺的好看。那沙啞的聲音絕對不同於衛陵月的溫柔嗓音,至於步步相逼的做風更是顯得毫無風度。
這簫懺也不知什麼人,居然敢在衛府這麼的放肆。雲錦身體輕輕發抖,別人只道是雲錦因為害怕,卻不知道是因為雲錦心裡氣得厲害,所以才控制不了身體的顫抖。
“簫管家,你口口聲聲,字字句句,可都是在指責雲錦,這可真是誅心之論啊。”
簫懺不慌不忙,如今已經是春天了,天氣也不似冬日那麼的寒冷了,簫懺卻仍然將雙手往袖子裡一攏。
他聲音雖然是沙啞,沙啞得近乎溫柔了,字字句句,卻是十分逼人:“少夫人此言差了,這衛家又有什麼人不將三少爺放在眼裡了。”
“似當年雪姨娘國色天香,雖然出身青樓,卻自然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所以大爺當年才流連忘返,取回來當姨娘。我們衛家,素來不會以刻薄待人。雪姨娘溫柔賢淑,又怎麼會在意她之出身。我們衛家,上上下下又有哪一個,會對雪姨娘有一絲一毫的介懷?”
致鳴俊目微微一紅,聽到簫懺如此羞辱之詞,再也忍受不了了,轉身便走。
雲錦氣得渾身發抖,真是想不到,簫懺居然當眾如此羞辱致鳴,如此用心如此人品,真是叫人不齒之極。
然而,她也無可奈何。如今致鳴已經走了,雲錦也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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