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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是塑膠的,透明,翻繩、編手鍊都很合適,但有一些複雜的樣式用它編不好看,可它透明的樣子容易讓人想起剔透的水晶,還是很讓人喜歡的;另外一種是尼龍的,因為沒什麼彈性,所以不適合翻繩,只能遍手鍊,至於眼下手裡的線,我可不知道它是什麼做的,不過感覺上很像尼龍的。
已經很多年沒有碰過繩子了,所有的花樣幾乎全忘了,我翻來翻去,慢慢嘗試摸索回憶,總算想起一種“萬字結”。
兩根繩子打個結變成四股,一根壓一根,然後拉緊,形狀有些像佛教的“萬”。
因為太久沒弄了,編一小段就出問題,然後拆掉,反覆的折騰中,總算完成一個,我看著灰和白的搭配,滿意的笑了。
放下賣相可憐的成品,懶懶的躺下,望天,好久都沒這麼懷舊了。
剛才完全沉浸的編繩子中,什麼都沒多想,突然停下,一時間竟有些恍惚,好象一切都回到了過去一樣,專心致志於無聊事情的周曉微。
我突然懷念想給自己一個耳光,來這裡已經十幾年了,這又不是什麼有特殊能力的科幻世界,何必做著不切實際的夢呢?
還記的,每年的母親節,給媽媽的絕對是一個親手編的鏈子,每一次的都不一樣,或是顏色,或是花樣,或是用途,媽媽會把它們收好,也許會用,也許不會用,約莫有十條了吧?因為太小的時候我是不會編繩子的。
這樣想著想著,有些愧疚,對於現在的父親母親,再親,也像有一層隔閡,就像是……極好的阿姨和叔叔,不過這也沒辦法,媽媽在我心中實在是一個特殊到無法替代的物件,永遠不會有人超過她,但現在的我已經能夠不傷感的面對了,有美好的回憶總是好的,而且啟吾爸爸和久美子媽媽也都是很好的人,還有小景,他們真的是我的家人,是跡部緋緒的家人,也是周曉微的家人。
讓我安心的,決定要保護的家人。
“回去了。”是鳳鏡夜。
我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浮灰,向教學樓走去,沒走出幾步就停下了,回頭,好奇怪,他竟然站在原地。
“你不走嗎?”
“啊?沒有。”他好象在想什麼,終於回過神來,跟上。
……
“那個鏈子,是你做的嗎?”原本一路無話,快進樓的時候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嗯,是我自己編的。”
“送給誰呢?”
“呃?沒有啊。”
“這樣啊。”
“你想要嗎?想要的話可以給你。”
“那就,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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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的鏈子(出自我的手筆,賣相可憐,多多包涵):
原本只是想稍微醞釀下氣氛成為過渡之章,莫名其妙的就寫成了兩人交換定情信物,我也覺得好奇怪……
野餐復仇
野餐復仇
大大的晴天,天空是極淺的藍色,雲不多,都浮在空中沒有飄動,樣子像是擠在一起的潔白棉絮,讓人想起小時候手裡的棉花糖,絲縷纏繞的樣子極為誘人,大口的咬上去,蹭的嘴邊都黏黏的,那白色的絲線卻入口既逝,於是貪婪的更大口的咬上去,沒一會兒,只剩下曾經插在棉花糖中間的小棒,幸好這也是可以吃的,乾脆的咬斷,雖然沒有棉花糖的香甜但對於嘴讒又貪婪的小孩子也比沒有要好很多了,最後,在媽媽的監督下,把剩下的一小截扔掉,因為手很髒,被拿在手裡所以那部分不能吃了……
半夢半醒間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很多心情,說能釋然是假的,也許可以放下,卻捨不得再也不拿起,那是最珍貴的記憶啊,只屬於自己的唯一的記憶了。
“小緋~要不要吃蛋糕?”一臉奶油的師傅突然間湊過來,迷迷糊糊的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盲目的應了一聲,“嗯……”
我還沒說完話,一個白色的物體已經帶著殘影飛速向我襲來,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的我面對速度和反應力全都勝我一大塊的師傅,怎麼可能躲的過?我感覺到,我的臉先撞到黏滑的什麼,然後撞開了柔軟的什麼,最後撞上了堅硬的什麼。
我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了,本能的像炸毛的貓一樣向後跳去,抹了一把臉上的東西又了舔一下,我明白了,我被一盤蛋糕結結實實的砸中了:先是奶油,然後是蛋糕,最後是盤子。
旁邊的人不過投來一個悲天憫人或幸災樂禍的眼神,然後繼續互相砸蛋糕,除了眼鏡正詭異的反著光的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