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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揚揚的桃花，還有曾在桃花樹

下對她怒目相視的少年，真的愛著所有心中有牽掛，也許是太上皇幫了她吧，她的靈魂歸體了，睜開眼睛：“小蠻。”

“啊！！！”又一陣刺耳的尖叫是屬於男人們的，他們嚇呆了丟下手中的東西全都奔向了遠處。

“一群膽小鬼。”小蠻撕碎衣袖快速替沈笑笑清理臉上的碎石，清著清著手中動作開始變慢，眼角慢慢又有了淚水溢位眼眶，既盛滿驚恐，又

有同情——“姐姐，你……”

如此模樣令沈笑笑不解：“怎麼了？”

“沒，沒什麼。”小蠻慌亂擦去眼角的淚繼續替沈笑笑擦血汙：“這些都只是傷口，清理乾淨就沒事了。”

“傷口？”沈笑笑驚異：“我臉上？”

“沒事的，雲姐姐，傷好了就會消失了。”小蠻慌亂將懷中的小銅鏡扔進了不遠處的一塊汙水灘裡，她慌亂安慰著沈笑笑，眼裡卻有難掩的恐

懼，沈笑笑終於明白過來，她撐著力量走到汙水灘邊，水裡混沌一片，倒影卻足以看清，白嘩嘩的水中，她的臉已變得千瘡百孔，幾道疤痕相

映交錯，讓人心底生出無限寒意。

“怎麼會這樣？”她被自己的容貌嚇得跌倒在地：“我怎去見他？”

她腦中一片空白，他離宮時對她說過，將士凱旋歸來日，便是桃花怒放時。桃花怒放，他指的是立後大典那天她一身榮裝會驚耀天下，可是如

今，她還有什麼臉面去驚耀天下，她不奢望傾國傾城，母儀全朝，她只希望能以一張素顏伴他一輩子，現在什麼希望都破滅了，就算他不介意

，她也會介意的，她不能讓一個醜陋的皇后辱沒他一輩子的帝王名聲。

“不！！！”絕望的嘶吼。

她的淚沖刷掉臉上血跡，被石頭砸出的小坑頭越發明顯。

“我不想活了。”頭也不回的衝向懸崖邊。

“雲姐姐，不要。”小蠻撲上前抓住她，狠狠將她拖向安全的地方，兩人似打鬥般廝鬥了許久，氣喘吁吁倒在石頭後面朝天空。

小蠻哽咽道：“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他會更難過。”

“不管怎樣，我不想讓他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沈笑笑咬牙，似要將牙全都咬碎：“我會嚇死他的。”說罷又掙扎起身：“讓我去死。”

“如果他愛你他會接受的。”小蠻撲上前來壓住她：“求求你，不要做傻事。”

“不做傻事還能做什麼，我現在連見他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她昂望暴雨過後的天空，一道彩虹倒映遠山，她卻如此

醜陋。

“你可以的。”小蠻急切道：“你可以換一個身份留在他身邊，你也可以戴著面罩遠遠的觀望，你甚至可以去邊關助他一臂之力，只要你想，

一定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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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相隨從軍路（4）

寂靜山林，最後一抹晚霞隨著清脆的鳥叫聲消失在天邊時，沈笑笑終於平靜了，任由小蠻用一層又一層的布巾將她傷口包裹。

臉上蒙了厚厚白紗後，她再也笑不出，腳步失去了往日歡快，一步一步隨小蠻前行。

月光悄悄爬上了樹梢。

小蠻停下腳步：“雲姐姐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沒有答話，繼續向前。

“就算是機器人也會走壞掉。”小蠻強拉著她在一塊石頭上坐下，將懷裡剛摘的野果子擦乾淨遞到沈笑笑唇邊：“吃些水果補充體力。”

“不必了，我吃不下。”沉默了一整天后終於開口。

小蠻將果子揣回懷裡：“既然你不吃我也不吃了，繼續趕路吧。”

“小蠻。”兩人默默無語繼續前進，沈笑笑突然問：“他真的會接受我嗎？他會不會被嚇暈？”

月光清灑，滿眼驚慌無助的她猶如一隻待捕的小兔子，這樣的眼神令小蠻心痛，她用力的抱住沈笑笑：“不會517Ζ，他一定會接受你的。”

“可是。”沈笑笑又道：“我不可以見他，不能讓他知道我是雲桃花。”

她喃喃：“我寧願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

說罷凝眸看向小蠻：“你不會暴露我的身份，你會幫我隱瞞對不對。”

“如果他愛你，他愛感覺到的。”小蠻不贊同她的隱瞞。

“如果是這樣我只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