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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又有哪點符合孝道了,只怕若不是本朝禮法所限,哀家這個太后,也是不被他放在眼裡的,莫說十四阿哥的事情,縱是他對佟家,也比對我要親近!”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烏雅氏不想著如何改善自己與兒子的關係,卻總念及之前種種不痛快,這又於事何補,胤禩本是耐性極好之人,但此刻也忍不住有些火氣,只是面上仍舊一派恭謹。
“皇上事母至孝,豈會如此為之,太后乃萬民之母,還請念在天下百姓的份上,多體恤皇上一些。”
他能勸的,反反覆覆也就是那幾句,烏雅氏能得先帝寵愛,又坐鎮後宮多年,並非少了聰明或心計,只不過她與胤禛性情相似,誰都不肯輕易妥協,且心頭念念不忘當年舊事,一旦有了死結,就很難再解開。
便如眼下她認定大兒子的皇位得來不正,又將小兒子囚禁起來,在她心中,原本就疼惜的十四,此時更需要她這個額娘去營救,孰輕孰重,心裡頭那根桿秤自然而然傾向某一方。
“我知你自小就與皇帝交好,如今他登上帝位,你自然更向著他說話,可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哀家,想當初你額娘也不過是個出身微鄙的庶妃罷了!”
烏雅氏怒極,抄起桌上的茶盅就往地上摔去,人依舊坐在椅子上,儀態半分未失。
碎片落在地上,又飛濺到胤禩手背,劃出一道傷口,血珠立時沁了出來。
這點疼痛胤禩還不放在心上,只是聽她辱及良妃,不由也斂了神色。
“那兒臣先告退了。”
烏雅氏見他神色,心知自己說錯了話,但她是倔強之人,絕不肯主動認錯,更何況對著一個晚輩,便也裝聾作啞,撇過頭去。
胤禩退了出去,卻發現十三就站在永和宮門口不遠處,似乎在等人,見他出來,立時走了幾步,迎上前。
“八哥!”
“怎麼來了?”
十三苦笑一聲:“原本聽說方才的事,想著能不能過來勸一勸,畢竟太后娘娘也曾撫育過我,可見你出來這情狀,連八哥這般心思玲瓏的人也鎩羽而歸,我怕是也不用進去了。”
“太后正在氣頭上,現在先別進去,緩緩再說。”胤禩拍拍他的肩膀,二人並肩而行。
“現在在兵部怎麼樣,還順利吧?”
十三點點頭,嘆道:“都十年沒摸過名冊這些玩意,先前一開啟,就像我認識它,它不認識我似的,現在可好多了。”
胤禩抬眼,見他不過二十五六,就已現出滄桑之態,連鬢間也染了些星星點點的斑白,又想起他年幼時手裡抓著蛤蟆說要送給自己的情景,心下不由酸楚。
“十三。”
“嗯?”胤祥正興致勃勃說著自己在兵部的事情,冷不防被胤禩打斷,轉過頭來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小時候的光景。”千言萬語不知何從說起,早已湮滅在這漫漫歲月之中,胤禩也只能感慨一聲。
十三彷彿知他所想,便笑著安慰他道:“八哥無須為我擔心,這幾年我沒少琢磨,要說傷心自然是難免的,但回過頭來想想,兄弟裡頭,最慘的也不是我,如果成日自哀自憐個沒完,還是不是個大老爺們了!”
胤禩點頭道:“你能這麼想是好事,如今皇上登基,怕是對你要重用,以後的日子還長著,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別悶在心裡頭。”
胤祥心頭一暖,嘴上卻撲哧笑出聲:“八哥,你是不是又當爹又當孃的,拉扯弘旺長大,就也染了這些婆婆媽媽的毛病,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哪裡會有什麼事?”
二人開著玩笑,卻見蘇培盛匆匆忙忙往這邊走來,見到他們,不由大喜過望,小步跑上前,道:“兩位爺,皇上正想找你們呢,快跟奴才走吧!”
“什麼事這麼急?”
“好像是和西北軍情有關。”
胤禩與十三俱是一愣,繼而凝重。
西 北
當時十四奉命回京時,將大將軍印務交給平逆將軍延信,但是延信畢竟沒有十四的顯赫身份,也鎮不住那些蒙古王爺,他牽制住了策妄阿拉布坦,卻攔不住另外一人的狼子野心,這就是羅卜藏丹津。
羅卜藏丹津是青海厄魯特蒙古首領,襲親王爵位,先前十四阿哥胤禎領大軍時,曾對他拉攏打壓,威逼利誘,將他穩在後方,不跟著起鬨鬧事,偶爾也能幫清軍打打策旺阿拉布坦,但是十四奉皇命回京,接著又被扣押在京師,在前方的大軍等於群龍無首,羅卜藏丹津眼見康熙駕崩,十四又一時回不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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