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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首凝視著澈兒酣睡的小臉,看他濃密如扇般的睫毛低垂著,潤澤粉色的小嘴微微嘟起,均勻的呼吸自他小小的鼻端傳出。澈兒靜靜地睡著,小小的身子安詳而恬靜,只有此刻,他才比較像一個四歲的孩子。
瑟瑟望著澈兒,清眸中不自覺地盪漾著溫柔的神色,心底深處,變得飄忽而柔膩起來。
這個世間,只餘澈兒是她的唯一,誰也不能傷害他!
今夜的事情,瑟瑟前思後想,終於理清了一些頭緒。夜無塵擺明了就是要利用她和澈兒,他在宴會上,當著眾賓客的面,語義含蓄地承認了澈兒是他的孩子。最後,臨走時,又將澈兒留在了璿王府。可以想象,若是澈兒在璿王府出了意外,謀害太子皇嗣這一罪名,對夜無煙而言,實實是一記沉重的打擊。何況,眼下,皇室龍嗣單薄,就夜無煙有一位名義上的良公子,且是一位病公子。
夜無塵留下的侍衛張有,到底要做什麼,她不清楚。但是,可以猜想,絕對是會對她和澈兒不利的。夜無塵離去時,也未曾向她索要解藥,很顯然,已經不再受她的毒藥控制。她的毒藥,終究不是極厲害的,比不上風薔兒自己研製的獨門毒藥。
瑟瑟未料到,只不過是盜藥,竟將澈兒推到了風口浪尖之處。眼下,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澈兒。
屋內的小軒窗半敞著,晚風帶著絲絲涼意將室內的火燭吹得搖搖曳曳。
墨染姑娘緩步走到瑟瑟面前,柔和的燭光映照在她臉上,朦朧似鍍了一層輕薄的霧氣,使她看上去美麗柔和。瑟瑟看著她那和自己極為相似的眉眼,心頭升騰起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這個女子,容貌莫非是天生如此的嗎?
“你,到門外去守著吧!”墨染淡淡地對瑟瑟命令道,她彎身坐到床榻上,伸指去撫摸澈兒滑膩的小臉。
瑟瑟伸手,阻住了她的動作,冷冷說道:“王妃,很抱歉,太子殿下吩咐屬下和邪公子寸步不離,也吩咐不允許任何人動邪公子。是以,屬下只能在此守候。”
“可是,我也要歇息了,你怎麼可以守在這裡?”墨染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她水眸流轉,對瑟瑟上下打量了一番。
瑟瑟這才想起,眼下自己是一個男侍衛,總不好和女子共處一室。
“即是如此,屬下還是抱邪公子到別處居室去歇息吧。”瑟瑟彎腰,便去抱澈兒,無論如何,她是決不能和澈兒分開的。
墨染見了,眸中閃過一絲銳光,她一手抓住了瑟瑟的胳膊,另一隻手將自己肩頭上的衣衫一扯,頓時,衣衫滑下,露出了大半個香肩,她高呼道:“哎呀,你要做什麼?快來人啊!”
夜無煙的傾夜居本來就布有很多侍衛,她這麼一聲疾呼,房門被推開,娉婷帶著幾個侍衛衝了進來。大夥看到眼前狀況,都是一愣。
瑟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照這狀況推斷,墨染應當是夜無塵的人,所以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並不是夜無塵的侍衛。是以,才這般陷害自己,好將自己和澈兒分開。果然,墨染伸手將衣衫拉上,揪緊了領口處,臉上帶著薄怒的紅暈,躊躇著說道:“哦,其實也沒什麼,你們……你們將這個侍衛帶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娉婷臉上閃過一絲錯愣,她快步走到墨染面前,凝眉問道:“王妃,你沒事吧。”
墨染扯開唇,僵硬地笑了笑,道:“沒事……只不過是扯了一下衣服,你們還是不要為難他了。”
她這樣說比之直接指控瑟瑟效果還要好,娉婷果然已經信了幾分,“王妃,你好生歇著,我這就把此人帶出去。”
話方落,夜無煙從門外緩步而入。
他顯然已經得了通報,知悉發生了何事,俊美的臉上好似籠著寒霜,鳳眸中亦是冷光點點。他一進門,便疾步走向墨染,伸臂將她攬在懷裡,柔聲問道:“你怎麼樣?”
墨染欲迎還拒地掙扎了兩下,凝眉道:“王爺,你說我之前是有武功的,可是我卻一點也沒有印象。雖然跳舞時感到身子很輕,可是一點武功招數也不會。如若我還有武功該多好,那樣,就不會給王爺惹麻煩了!”
夜無煙伸掌拍了拍墨染的肩頭,溫言道:“別怕,有本王在,就算你沒有武功,本王也會保護你的,不會令任何人欺負你。來人……”他忽而一揚軒眉,眸光從瑟瑟身上飄過,冷聲命令道:“將非禮王妃的人押下去。”
隨夜無煙一起進來的金總管一愣,沉聲道:“王爺,他可是太子的人。”
“不管是誰的人,只要傷害了本王的王妃,本王都不會饒他。”夜無煙狠狠地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