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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丐長嘆一聲點了點頭,要他不說話真是難受啊,樓主總是知道怎樣懲罰他。
“歐陽公子何以不說話?請問歐陽公子能否送我們到水龍島?”瑟瑟再次揚眉問道。
歐陽丐拿起面前的毛筆,在一張宣紙上奮筆疾書道:“送你們到水龍島。”歐陽丐心想,到了水龍島,把這個青衫公子和那幾個侍女都送到島上,想法子把那個絕色女子留下。
瑟瑟輩眉,不可思議地想,看來大名鼎鼎的歐陽丐,竟然真是啞巴。
看到他寫的字,瑟瑟心中一鬆,展顏笑道:“多謝歐陽公子。”
這一笑露出了瑟瑟頰邊的梨渦,看的歐陽丐傻了眼。
一個男子還生了這麼誘人的梨渦?這麼強勁的情敵,看來樓主要得到那個絕色女子的芳心是不容易了。
樓主難得再次動情,他絕對要促成此事,歐陽丐眯著眼,黑眸中閃過狡黠的光芒。
“多謝歐陽公子收留在下,不過,有一件事還要麻煩歐陽公子,不知可否讓在下和侍女們住在一起?”瑟瑟淡笑著說道,她可不能和那些船員一起擠在底艙,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女子。
歐陽丐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示意不可以。
“這樣不行,那歐陽公子能不能把在下也安排到二樓?”和莫尋歡一間屋,總好過和一屋子的男子同居一室。
這次歐陽丐手搖得更歡了。
不管瑟瑟再怎麼說,歐陽丐只是坐在臥榻上,不言不語,冷眼瞧著瑟瑟。此刻,他也算領略了不說話的好處,可以無視瑟瑟的任何問話。
開玩笑,他故意將那名絕色女子安排到二樓和樓主在一個樓層,自然是別有用心的,豈能讓瑟瑟再去打攪。
瑟瑟見不管自己如何說,歐陽丐都不為所動,只得告辭出來。
人家好心救了她們,住在哪裡又有什麼要緊,大不了半夜溜到青梅她們屋內打地鋪。
*
細雨,淅瀝瀝下了一整日,海面上,籠著朦朦朧朧的水汽。
夜幕降臨時,雨停了,明月從雲層裡鑽了出來。銀白的月光,淡淡地照耀在海天之間。海浪聲從遠處的虛空中傳來,隱隱約約,有一種和陸地上不同的靜寂之美。
二樓的望樓上,明春水側臥在貴妃榻上,他面朝大海,姿態相當慵懶,彷彿已經睡著了。
皎白的月光籠罩著他,淡白色衣衫和月光融為一起成為背景,愈發襯托的那一頭長髮宛如黑緞般漆黑。月光灑在他溫潤的面具上,泛著清冷的幽光。
通向望樓的小門被推開,一襲藍衣的歐陽丐緩步走了出來。
歐陽丐知道明春水並沒有睡,他緩步走來,坐到明春水身畔的椅子上。
“都安置好了?”明春水低低問道,溫雅的聲音好似夜風從海面上拂過。
“安置好了!”歐陽丐低低答道。
他可沒敢把將那個青衣公子安置到底層貨艙的事情說出來,否則,樓主一定會惱他多管閒事,說他行事不光明。
或許是生意人的精明使然,他認為想要擄獲一個女子的芳心,必須要耍點手段。
明春水挑了挑眉,對於歐陽丐這麼簡單利落的回答,有些詫異,以往的經驗證明,一旦他話少,就必定是有事情瞞著他。不過,今夜他有些煩躁,懶得管他。
“歐陽,我要見那個穿緋紅衣裙的女子,你去請她過來。”明春水淡淡吩咐道。
歐陽丐心中狂喜,樓主果然是喜歡上那個女子了,這麼迫不及待便要見她了。
蒼天終於開眼了,這兩年來,樓主的失落和心痛他和樓裡其他弟兄都是看在眼裡的,卻苦於無法幫忙。
都說,想要忘記一段情感,就必須要開始一段新的情感,希望這一段情感能夠撫平樓主心中的痛。
歐陽丐臉上掛著笑容,從望樓上退了下去,急匆匆去把莫尋歡尋了過來。
莫尋歡推開小門,眼前一片月色清光,幽涼的海風吹來,帶來海的氣息。
莫尋歡眯眼,看到一個白衣公子沐浴在水銀一般皎潔的月光中,臉上的白玉面具在黑髮掩映下,散發著淡淡的冷光。
看到此人,莫尋歡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便化為了然。
他緩步走去,神色淡淡地說道:“沒想到歐陽丐竟是明樓主的人。”
明春水從几案上執起酒杯,輕輕放在唇邊,那是一隻晶瑩通透的琥珀杯,杯中盛著海棠紅的酒液。他淡淡飲了一口,執著酒杯,在手中把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