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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因為他怕他不說出來,她便永遠不會醒過來。
明春水看著瑟瑟依舊慘白毫無波動的臉,他心頭如千刀萬剮般難受。她在昏迷之中,又怎麼可能聽到他的話呢?
他抱著她,溫柔地喊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瑟瑟的睫毛眨了眨,兩行清淚從眼角蜿蜒滑下。
明春水驚異地望著那兩行清淚,一瞬間竟是呆住了。
*
不知在黑暗的迷霧中徘徊了多久,瑟瑟終於醒了過來。
她無意識地動了動,發覺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擁抱著。她微微一掙扎,便感覺到唇上落下輕輕的碰觸,那軟軟暖暖的感覺,分明是親吻。她正要凝眉,便感覺到那個吻移到了她的眼睫上,將她眼角滑落的淚吮去。
她不知自己因何流淚,她感覺到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似乎聽到了一個悽慘的故事。她不確定那故事是真的,還是在夢中的。她覺得心好痛,為那個故事,為故事裡的人。
她有些難過地擰了擰眉,立刻,便有一隻溫柔的手覆上她的額角,沿著眉骨輕緩地探著,使她的頭痛症狀稍微減輕了一些。
她的心猛然一滯,身子乍然繃得死緊,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他的唇,便代替了指尖,輕輕落在她的黛眉上,眼睛上,瞬間轉移到她的臉頰,輕輕摩擦著。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灼熱的呼吸撩撥著,似乎在訴說著曾經出現在夢裡的那些溫柔的呼喚。
在夢裡,是他在呼喚她嗎?
那麼溫柔,那麼深情,是他嗎?
瑟瑟微微苦笑,是他又如何,他心中,不僅僅只有她。而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遠遠及不上那個女子,她知道。
她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
她不管醒著,還是睡著,其實沒多大差別,都是黑暗的世界罷了。
明春水看到瑟瑟睜開了眼睛,他一直高懸著的心總算是迴歸了原位,心頭湧上了一陣狂喜。可是,他卻如同失語般,瞬間,不知說什麼了。
他就那麼默默地看著她,唇角勾著笑意,眸光卻複雜至極。
瑟瑟並不知他在看著她,她推了推他的懷抱,想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別動!”明春水沉聲說道,微微苦笑。
她一動,他的手臀就麻木的厲害,抱了她五天五夜,肩膀,手臂,腿腳早已麻木了,根本就不聽他的使喚。靜坐了片刻,才感覺找回了知覺,他將她緩緩放在床榻上,為她蓋上厚厚的錦被。
一脫離他的懷抱,瑟瑟便感覺到全身冷的厲害。難道是她一覺睡到了冬天?怎地這般冷,床前,似乎還放著火盆。
“我昏睡了多久?”她淡淡問道,語氣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情緒。
“五日五夜!”明春水坐在床畔,柔聲答道。
五日五夜?那應當還是在秋日,可是為何她感覺到如此的冷。而床前,似乎是撂著好幾個火盆,就算她看不到,卻是可以感覺到得。自己為何如此畏寒?
似乎是察覺到瑟瑟的疑惑,明春水伸手為瑟瑟掖了掖被角,柔聲問道:“是不是感覺到冷?”
瑟瑟顰眉道:“是,何以如此?”難不成是因為祛毒。
“是你為她祛毒落下的病!”明春水心疼地說道。
“哦!”瑟瑟輕輕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果然如此,自此後,就連夏日,她也要裹著厚厚的棉衣嗎?
她的冷淡令他幾乎抓狂,她惱他氣他都無所謂,就是這般疏遠,令他心中如貓爪般難受。
他俯身,溫柔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噬咬著。見她依舊毫無反應,他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瑟瑟卻低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黛眉輕挑,冷冷笑道:“明春水,不過是一副殘軀,你若真的想要,自管要好了!”
明春水黑眸一凝,心底,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哀傷。
他起身,深邃的眸光鎖住她憔悴的容顏,心疼地將他擁在懷裡,他知曉那夜他傷到她了。可是,他不得不那麼做。如若老天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會那麼做。他不可能任由那個女子自生自滅,任由她如花般凋零夭亡。
如夢令 036章
懟瑟躺在廊下的軟椅上,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裘衣。明媚的日光照在她臉上,映的一張玉臉潔白如雪。她懶洋洋坐在那裡,病美人一般,美得令人擔憂,似乎她隨時都會融化在日光裡一般。
瑟瑟醒過來已經有五六日了,只是身上的寒症依舊不見輕。雖說沐浴在暖暖的日光裡,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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