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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滿是挑釁。
瑟瑟瞬間明白,她是在向她挑釁。看來,她話裡的庸脂俗粉就是她啊。這個伊盈香,她的恨,倒是來的真快真深沉啊。
她不在意地笑了笑,庸脂俗粉也罷,貌若傾城也罷,不過是一副皮囊,有那麼大的區別嗎?值得她如此驕傲?難道生的美貌,就高人一等?
如若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的美貌而不是愛她的內心,那才是最悲哀的事情。她淡淡挑了挑眉,她的情緒絲毫沒有因為伊盈香的挑釁而有半分的波動。不過,她對緋歐娜這個詞倒是很感興趣,如若沒有記錯,當初在南越宮宴上,伊盈香唱的那首歌就是《緋歐娜公主》。
她轉首淡笑著問小釵:“小釵,緋歐娜是什麼意思?”
小釵凝眉,躊躇著說道:“這個,好像是北魯國的語言,是什麼來著?”
“月亮女神!”墜子清聲說道。
“對,就是月亮女神的意思,鮮花再美,也是花,我姐姐可是九天上的月亮。”伊盈香高聲說道,原本憔悴悽楚的玉臉,如今綻放著清傲的光輝,她看樣子是真心的因她姐姐而驕傲。
風暖也聽出了伊盈香話裡對瑟瑟的譏嘲,冷聲道:“盈香,住口!”
他冷厲的話和眸中厲色令伊盈香一呆,玉指輕顫著指向風暖,喃喃說道:“傲天哥哥,你,難道說我的話不對嗎,我姐姐難道不是九天上的月亮?”
雲輕狂似乎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讓伊盈香如此激動,他頗為尷尬地笑了笑,衝著瑟瑟道:“月亮有什麼了不起的,掛在天上只能看,可比鮮花差多了。鮮花最起碼還能採到手裡呢,即使採不到,也是可以聞聞香氣的。”這句話的最後一句,卻不是對著瑟瑟,而是衝著夜無煙說的。
瑟瑟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一件事。
敢情伊盈香的姐姐,那位女祭司,那個月亮女神,便是夜無煙心中那朵雪蓮啊。
瑟瑟忍不住抬眸望向夜無煙。
他依舊端坐在馬上,臉上波瀾不驚,只是那雙似冰泉般清澈的鳳眸,眸光變幻莫測,極其複雜。他的眸光,越過眾人的頭頂,望向了遙遠的黑暗之中。聽到雲輕狂的話,他驀然回首,深幽的眸和瑟瑟的探尋的眸光撞在一起。
兩人目光相聚,一剎那間,兩人似乎都極是驚愣。
瑟瑟的心忽然猛烈地跳了幾下,她不是早就對他死心了嗎,為何還被他的眸光,攪得心湖顫動。
她壓抑住心頭的狂跳,轉開視線,對小釵和墜子道:“我們走吧!”言罷,她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風暖瞧著她的身影,極力剋制住想要去阻攔他的衝動。他怕看到她,再次失控地將她擄走。她的傷,她的病,他是治不了的。
“各位,在下告辭了!”雲輕狂朝著夜無煙和風暖拱了拱手,便催馬趕了過去。
一時間,車聲轍轍,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瑟瑟靠在馬車內的臥榻上,小釵和墜子坐在對面的臥榻上,三人都沒說話,馬車內一片靜謐。
“我們還有幾日可以到春水樓?”瑟瑟挑眉問道。
“過不了幾日了,江姑娘有什麼事嗎?”小釵問道。
“我早就聽聞,北魯國的祭天大會很是盛大,不知你們兩個去看過沒有?”瑟瑟輕聲問道。
墜子和小釵沉默了一瞬,道:“去看過,確實很盛大,也很熱鬧。”
“是呢,確實是盛大熱鬧,江姑娘是不是也想去看看?”雲輕狂在馬車外搭腔道。
瑟瑟凝眉,掀開馬車的窗簾,輕笑道:“能去嗎?”
雲輕狂笑眯眯地笑道:“自然可以。一年一次的祭天大會,當然不能錯過了。”
墜子挑了挑眉,沒作聲。小釵卻極是擔憂地看了一眼瑟瑟,低聲道:“我們去看祭天大會,若是樓主知道了,肯定會怪罪我們的。”
雲輕狂眯眼笑道:“無妨,有我狂醫擔著就是。”
他想,如果不讓花和月站在一起,或許有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究竟哪一個才是他想要的。
如夢令 019章
北魯國自建國以來,先後建有兩京,即雲京和雁京。
北方最高的山齊雲山綿延縱橫在草原以西,從山中淌出來的水,彙整合雲水河,在靜穆的草原上流過。水之北是北魯國現今的都城雲京,是國家的統治中心。水之南則是雁京,是驛館和集市交易的中心,亦是繁華之城。
從南越最北的托馬鎮到雁京也不過才三四日車程,當瑟瑟一行人抵達雁京時,恰好是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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