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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待,等待著清晨的第一抹日光,照進她的眼睛裡。
天灰濛濛的藍,沒有一絲遊雲。沒有一絲風,芭蕉葉子靜靜地在面前披垂。
一切都是靜態的。
第一抹日光透過芭蕉葉子照在她臉上。這一刻,清麗絕塵的臉展現出自信堅定的光芒,她緩緩睜眼,清澈的眸子反射著日光,波光瀲灩。
她雙手緩緩抬起,體內真氣澎湃。她揮手,身上花瓣受到體內真氣的牽引,宛若彩色雲朵般環繞著她的身子飛速旋轉。
她收手,緩緩結印,四散的花瓣輕輕飄落,好似下了一場花瓣雨。而她的笑容就在花瓣雨中悄悄綻放,那笑容,比風靈,比冰清,比雪純,比花豔,暗淡了日光,羞煞了落花。
輔以奇藥,這內功果然進展迅速,才一月有餘,她已習練到第三重。而第三重的功力,都已經如此厲害了。
最後一片落花飄下,一滴露水從花瓣上顫動著墜落,瑟瑟抬手接住,露珠暈開,化為無有。
一切重歸與寧靜。
瑟瑟乍然抽刀,新月彎刀在日光下,流瀉著清麗動人的幽光。
她揮刀,使出了“烈雲六十四式”。
每一招每一式,都飄逸輕靈,每一個動作,都曼妙多姿。這幾乎不是一套刀法,讓人很容易懷疑是一場翩舞。可是,若是真的這樣認為,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你會在欣賞那美麗舞姿的一瞬,走到生命的盡頭。
因為,看似美妙動人的動作下,隱藏著凌厲的殺機。一些看似不可能做到的招法,都在瞬間做到。
一套刀法舞下來,頸上掛著的金令牌躍了出來,被日光一照,反射著耀眼的金光,折射到一個人眼中,驚她那人低低呼了一聲。
“是誰?”瑟瑟轉首,眸光乍然犀利。
櫻子邁著小碎步,手中拿著一直半開的幽蘭,走到瑟瑟身前,柔聲道:“櫻子見過江小姐。”
“是櫻子啊,早!這麼早,是來後園採花嗎?”瑟瑟盈盈淺笑著,眯眼瞧著接子臉上的表情。
可惜,刀痕縱橫的臉,將她所有的神色都掩住了。如若不是眸間那一閃而逝的驚惶,瑟瑟幾乎要以為方才偷窺的不是她。
“是的,小王子喜歡幽蘭。”櫻子柔聲說道。
“櫻子,我的刀法如何?”瑟瑟輕笑著問道。她倒絲毫不怕別人窺視,否則,她方才也就不會舞刀了。
“櫻子不懂中原武功,不敢妄加評判。”櫻子低眸,聲音柔和地說道。
“那倒是,不過我覺得你們伊脈國的忍術當真是厲害。”瑟瑟淺笑著道。
“櫻子並不太懂忍術!”櫻子低眸說道,屈膝施了一禮,低聲道:“櫻子要告退了。”
“去吧!”瑟瑟淺淺笑道。
瑟瑟低眸,這才瞧見掛在脖子上的金令牌露了出來。望著櫻子緩步而去的身影,瑟瑟眸光忽然變得幽深。
如若她不是因為她的刀法驚異,那便是因為這個了。
瑟瑟拿起金令牌,再次細細觀賞,還是不懂那上面奇怪的紋飾都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可以肯定,櫻子對這個金令牌極感興趣。
這個令牌,到底有什麼用處呢?
而櫻子,為何又那般驚惶呢?她說她不會忍術,瑟瑟不信,若非她會忍術,她不會直到她出聲才發現她。
櫻子臉上的刀痕,還有莫尋歡的窘因,這些都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而她這個金令牌,到底有什麼用途呢,瑟瑟心中一陣迷惑。
瑟瑟收了刀,梳洗一番,用了早膳。
“小姐,五皇子又來花園賞花了。”青梅眨眨眼說道。這些日子,雖然五皇子不來打擾小姐,但是每隔兩日,都會到花園走一走。青梅知曉她不是在賞花,是想要賞人。
瑟瑟輕嘆一聲,淡淡說道:“青梅,你去請五皇子進來。紫迷,去泡茶。
兩個侍女應聲而去。
不一會,就見夜無涯迎著朝陽,緩步走了進來。
“你找我?”明明是很想見她,可是卻又知曉,他愈是糾纏,只能令她更討厭他。是以,他才隔兩日到後花園走一走,期望能看到她的倩影。只是,她好似也有意躲避他一般,他竟是次次都沒和她“偶然”巧遇過。
瑟瑟淺淺笑了笑,道:“坐!”
紫迷端了兩杯茶輕輕放在他們面前。
“五皇子……”瑟瑟剛開口,夜無涯便打斷了她的話,道,“叫我無涯吧,這樣我聽著順耳。”
瑟瑟笑了笑,道:“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