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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駱小遠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看來是個倒黴可憐的女鬼。
“師父,那你便救救她吧!”駱小遠沒有看清白沉的臉色便冒然開口,一副萬事有我師父的模樣。
可就當話音剛落,那剛才還楚楚可憐的女鬼便突地抬頭,姣好的面容泛出青色的光澤,獠牙自紅唇中吐出,聲線沙啞:“我看見你了!”
糟了!
駱小遠大驚,連連向後退去,也不顧白沉扯住她的衣袖,只是拼命地想逃跑。
白沉使勁拉住欲逃跑的駱小遠,從她懷中抽出那把看似很重的劍,銀光閃過,藉著月光竟泛出灼熱的顏色。
駱小遠一輩子也不會忘了那個女鬼的臉。
在月光的籠罩下,她那方才還妖冶無比的面容便像掉了漆的斑駁牆面一樣,如同歷經滄桑的樹皮一般脫落,直至露出陰森的白骨和爬滿蛆蟲的血肉。
駱小遠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幸好晚飯吃得不算多。
女鬼陰笑著掠上樹林上空,久久周旋不落,氣息陰冷地低吟:“白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不如在陰間與我做對鬼夫妻罷!”
駱小遠實在是不願意招惹女鬼,可聽到最後一句還是剋制不住的氣憤,居然連女鬼也覬覦她美人師父的美色。一股保護美人的英雄使命油然而生,她跨前一步大喊:“醜女鬼,就你那麼醜還想和我師父做夫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女鬼臉色驟變,從樹林高空急劇掠下,衝著駱小遠的地方飛來:“臭丫頭,今日就先拿你當下酒菜。”
事實證明,做英雄不如做狗熊。
就當駱小遠準備英勇犧牲時,一道白光閃過,白沉已提劍而上。白衣如雪的身姿猶若驚鴻,飄忽翩然的劍法恍若閃電,與青面獠牙的女鬼站在一起,顯得她駱小遠的美人師父愈加傲然仙姿。
美人就是美人啊,駱小遠從內心深處感嘆。
待她緩過神時,師父的利劍已穿透女鬼的胸膛,一陣刺耳的驚叫聲響徹百鬼林,聽得駱小遠一陣抖索。
那女鬼的身子在月光下漸漸消隱,直至一縷輕煙嫋嫋而起,在上空盤旋數時才消散盡。而此時的駱小遠已驚嚇地呆坐在地上,使勁擦著額頭豆大的汗水,一個勁地低喘。
白沉將劍收回,取回貼在她脖頸後的靈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怎麼累成這樣?”
駱小遠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不是累的,是嚇的。”
“嚇?”白沉將她從地上拉起,細緻地拍去黏在她背上的樹葉與塵土,輕笑道,“方才與厲鬼對峙時,也未見你害怕。”
她如果說是因為看不慣美男師父被調戲才挺身而出的話,會不會被師父鄙視?
“做徒兒的自然是不能眼看著師父遭受侮辱的!”駱小遠向前跨了一小步,做義正言辭狀,小小的眼珠子還不時瞅瞅身旁的美人師父。
白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不動聲色地轉過身朝百鬼林外走去:“累了,回去吧。”
駱小遠以為美人師父一定很深受感動的,可是這個樣子……似乎是她做無用功了。她垂頭喪氣地緊緊跟了上去。
可才走出沒兩步,面前那好看的身影便停了下來,駱小遠一個剎車不穩,直直地撞向師父的後背。
“以後若再碰上此等厲鬼,切莫再出言挑釁了。”白沉沒有轉身,只是丟下那麼一句話又繼續向前走去了。
駱小遠摸了摸撞紅的鼻子,美人師父是在關心她,還是在警告她?
………回憶播放完畢的分界線
駱小遠百無聊賴地在鎮上來回走動著,當她第八次撞上鎮口那個乘涼的張婆婆時,終於有人向她詢問:“小遠啊,怎麼在鎮上溜達呢?白師父呢?”
一聽有人問起,她立馬哭喪著臉蹲在路口,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打算控訴白沉對她的所作所為——讓一個尚是嬌花的女娃去捉鬼是多麼的不人道與喪盡天良啊!
可話還未說出口,張婆婆便笑眯眯地撫摸著她的頭說:“白師父可是好人啊,這些年鬼怪橫行,多虧了他才保得我們鎮子的安寧。小遠可要認真向白師父學習啊,白師父從來不收徒弟的,這次可算是破例了!”
呃?如此說來,這份職業還是相當有前途的?
驕傲的使命感油然而生,駱小遠拍著胸脯向張婆婆道:“張婆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為百姓除暴安良,捉盡天下惡鬼的!”
豪言壯語一出,誰與爭鋒?駱小遠立馬踢踏著正步向鎮子出口走去,兩眼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