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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他們非但完全沒有招架閃避的機會,他們甚至連對方的出手還沒有看清楚,就已經像兩塊忽然被人劈開的木頭一樣倒下去。
就在這一剎那間,他們只感到自己的身體就像被重錘猛擊了一下,自己雙腿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非倒下不可。
他們倒下去之後,還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鈴木的心已經開始在往下沉,卻還沒有完全沉下去,因為他還有希望。
他惟一的希望就是山羊鬍。
山羊鬍忽然道:“我好像是去年八月三號來的?”
鈴木道:“好像不錯。”
山羊鬍緩緩道:“今天是不是五月六號?”
鈴木道:“是的。”
山羊鬍道:“那麼我已經在這裡呆了兩百五十五天。”
鈴木道:“差不多。”
山羊鬍道:“我每天吃三頓,連飯帶酒,至少也要一百美元。”
鈴木道:“我沒有算過。”
山羊鬍道:“我算過,你前後一共給了我五十三萬美金,再加上兩萬伍仟伍佰美元飯錢,一共是五十五萬五千五百美元。”
他忽然從身上掏出一本支票,在上面極速寫了幾筆撕下來,往鈴木面前一擺:“這裡是整整六十萬美金,就算我還給你的,連本帶利都夠了。”
善財難捨,六十萬美金並不是小數目。
鈴木當然覺得很驚奇:“你為什麼要還給我?”
山羊鬍的回答很乾脆:“因為我怕死。”
看了寅次郎一眼,他又解釋:“我不還給你,就要替你去殺人,那麼我就是去送死。”
鈴木道:“你去是送死?”
山羊鬍道:“不管誰去都是送死。”
鈴木的臉色變了。
山羊鬍道:“今年我已經四十三歲了,我本來是準備用這筆錢去買塊地,娶個老婆,生幾個孩子,好好的過下半輩子。”他嘆了口氣:“可是現在我情願還給你,因為我實在怕得要命。”
鈴木看得出他說的不是假話,幸好他拿出來的支票也不假。
對一個已經快要垮了的人來說,六十萬美金當然很有用。
鈴木一把抓住了這六十萬美景的支票,就好像一個快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木頭。
場子裡的本錢應該還有五百萬萬美金左右。
他挺起胸,大步走到寅次郎面前大聲道:“這一注我賠給你,我們再賭一把。”
下一把他又輸了。
鈴木的心已經完全沉了下去,冷汗卻冒了出來。
寅次郎道:“你要再賭,就得先把這一注賠給我。”
他淡淡的笑了笑:“你不賭,好歹也得把這一注賠給我。”
鈴木在擦汗。越沒有錢的人,汗反而越多,錢既然賠不出,汗也擦不幹。
鈴木終於咬了咬牙,說道:“我賠不出。”
寅次郎好像覺得很意外,道:“你這麼大的賭場連區區一千萬美金你都賠不出?”
鈴木道:“連一萬我都賠不出。”
寅次郎道:“明知道賠不出,為什麼還要賭?”
鈴木道:“因為我想翻本。”
這是句老實話。
輸了錢的人,誰不想翻本?想翻本的人,有誰能不輸?
寅次郎道:“現在你想怎麼辦?”
鈴木道:“我想不出。”
寅次郎道:“你為什麼不去借?”
鈴木道:“找誰去借?”
寅次郎道:“找你的兄弟,或找你的朋友。”
鈴木忽然笑了,笑得卻像是在哭:“一個人已經垮了,哪裡還有兄弟?哪裡還有朋友?”
這是他親身體驗到的慘痛教訓,他本來並不想說出來的。
現在他說出來,只因為他實在已心灰意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喪屍出籠
東京市日本毒品氾濫最嚴重的城市,而影佐正是東京最大的毒王,他壟斷了東京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毒品生意,藉助毒品生意帶來的鉅額利潤,他在幫派裡面佔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被視為幫會三駕馬車之首,但是他從心眼兒裡面一直看不起那個吃軟飯的老烏龜與那個偷奸耍滑的老千。
他的驕傲是有理由的,每年他上繳幫會的財物都遠遠超出那兩個傢伙,同時自己掌握著幫會最強大的武力,而且和官面上的關係整個幫會中也無人可以匹敵。
在平時,他一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