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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扇形,在空中劃出一道灰sè虹橋,直追頭陀而去。
頭陀也有靈動後期修為,修為既高,反應也快,本來是最有希望保住xìng命的,卻因雌牛的一個念頭,倉惶之際未能旁顧,只來得及發一聲慘呼,便被光幕捲住,灰飛煙滅。
其餘四修回望之時,盡皆亡魂大冒,足下躊躇,實不知是該逃還是該戰。逃?有頭陀的先例在,他們是一點信心都沒;戰?他們一群靠獵獸維持修煉的修士,甚至沒有一件像樣的靈器,拿什麼與妖牛鬥?
之前鳴世在天坑佈下一yīn一陽兩套五行陣,由他們五修分守陣基,成功將雌牛困住。這兩套陣法相輔相成,一旦啟動,正則相生,反則相剋,生克迴圈,攻守兼備,威力本來足以將丹核初期的妖牛困住一段時間。
不過,陣法要求五系靈根修士分站一位,方能發揮真正威力。他們五人不但修為參差,靈根駁雜,甚至還有大漢訾雷這個根本沒有靈根的武修,所以僅堅持了一炷香不到的時間,便被雌牛攻破。
一切來得太快,他們無暇多做準備,即便準備周全也無濟於事,因為他們不是鳴世,面對丹核妖獸沒有任何抵抗力,多掙扎一刻,不過是多體味一分絕望。
雌牛殺了一人,將目光停在下一個目標身上,矮胖青年!
這位青年修士本就膽小,乍見雌牛將頭轉朝他,心中大駭,卻偏偏身子抖作一團,挪不動步,眼睜睜看著對方妖瞳中光芒漸起,一幕灰光激shè而出,忽然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此刻,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一個少年正從內谷深處極速接近,速度之快,落在凡人眼中,當呼鬼神,沒有花俏的身法,沒有飄逸的動作,只是簡單的奔跑,恰似一顆流星,幾個呼吸穿越數里之地,趕在灰幕落下之前,將嚇呆的矮胖青年一手抄起,倒手,甩出,遠遠拋開。
灰sè光幕像一道有跡可循的刀光,橫切下來,波及二十餘丈,砰然炸開,草木橫飛。少年在間不容髮之際,向後飄退十多丈,堪堪避過。
“你們的隊長快支援不住了,快去支援,否則誰也跑不了!”少年一面大聲吩咐,一面趁著雌牛尚未作出反應,嗖地化作一道模糊身影,衝向雌牛!
那邊僥倖得命的四修,驚魂未定,一時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少年的聲音卻聽得真切,他們晃晃有點迷糊的腦袋,權衡利弊之下紛紛奔赴另一處戰場。
卻說雌牛眼見必殺的一擊居然被人破壞,自然怒不可遏,待見那討厭的修士竟敢朝它奔來,正中下懷,食缽大的一對碧瞳光芒一閃,兩道幽光破空擊去,速度較死去的妖牛尤快數分。
少年全力衝近之際,身形硬生生向旁飄開一丈,躲掉近在咫尺的兩記碧瞳之光,藉著對方再次蓄勢的當口,陡然拔高十丈,接連幾個翻身,騎到了雌牛背上。
沒錯,這少年便是曾緣!
他躲在遠處觀看許久,對於兩頭丹核妖牛的實力震撼無比,心知自己絕非其敵手,但是此事歸根到底源他而起,如果就此一走了之,秉xìng善良的他絕難心安。
所以在他見到雌牛破陣而出的時候,情知不妙,心裡剎那的猶豫閃過,毅然選擇了挺身而出,這一刻他忘記了身負的使命,忘記了曾焱的最後叮囑。
沒辦法,這就是曾緣!
有過不久前與碧瞳牛魔對戰的經驗,面對出招更快,攻擊範圍更大,力量爆發力更強的雌牛,他想到一個更加冒險的方法,就在騎牛!因為他發現妖牛的背部正是其攻擊盲點,只要能牢牢佔據其背部這個戰略高地,他的小命便暫時地保住了。
自始至終,曾緣就沒寄望能傷到對方!
背部,可以說是所有獸類的薄弱點,正因其薄弱,它們會本能地重點防護。在凡人和修者的世界裡,都有獸類被馴服,被騎乘的例子,但那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透過長期的餵養、溝通、教化,循序漸進,獲得其信任乃至依賴,才可能讓其放鬆jǐng惕,乖乖聽話。
可以說,沒有任何獸禽會未經馴教而同意讓人騎在背上。
於是此時此刻,那生著三目的雌碧瞳牛魔出離憤怒了!它扭背拱腰倒地翻身,驟奔驟停暴跳如雷,想盡辦法要將背上的曾緣弄下來。
可惜曾緣很在意自己的小命,既然認定牛背最安全,那是說什麼也不肯下來的了,他就像一塊狗皮膏藥貼死了對方,或伏低身子牢牢趴在它那寬厚的背上,或隨著雌牛的動作高低跳躍,左右騰挪,反正是鐵了心不打算下來了。
雌牛折騰半天沒見成效,愈加怒發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