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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矛,揚帆沒有貪功也沒有戀戰,種子的能力發動,重力已經讓揚帆一瞬間落在了地面上。
當揚帆抬起頭看著天空中再一次準備衝向自己的三具異骸之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讓揚帆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簡單來說這種會說話、會思考、會戰鬥的異骸給揚帆的感觸很大,大到了讓揚帆不知不覺的開始可憐他們了。
只為戰鬥而被製造出來的純在竟然會思考、而且還擁有了憤怒等情緒。
這已經是簡簡單單的戰鬥工具了,這和曾經那些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有什麼區別?
他們是可悲的,真因為這種悲劇讓揚帆一時間出現了憐憫。
就在揚帆躲避著對方的攻擊時他才漸漸的發現,三人的攻擊都會按照一定的套路和招式來進行,而且不會改變。
他們每一個的攻擊都會在三到四次收起攻勢,然後由其他人彌補他收回自己攻勢的空缺,等他蓄力結束的時候,就是其他人收起攻勢的時候。
配合很不錯,但是這種配合有些太過科技化了,太注重一板一眼了。
他們是可悲的,是本就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發現了他們的不同之後,揚帆猩紅的雙眼中已經shè出了兩道寒芒。
我會讓你們解脫的!
就在手拿夏侯淵武器的那名異骸收回自己攻勢的一瞬間,揚帆的蛇矛彷彿是雨點一般瞬間在自己的身前製造了一片矛影。
同時在揚帆的身後,那長矛的尾端每一次收回的瞬間都會撞擊著收起攻勢的異骸xiōng口。
連異骸自己都不清楚在這一瞬間自己被揚帆的矛尾撞擊了多少次,但是他並沒有將這點小傷放在眼裡。
他們的使命只有戰鬥,不停的戰鬥,然後在戰鬥中一次一次的將敵人抹殺。
就在他剛剛準備好了蓄力的一瞬間,他所有的動作都停住了。
愣在那裡,異骸呆呆的看著自己xiōng口的大洞。
那足足有一個人手臂粗細的洞口已然告訴他,他的使命已經完結了。
異骸不是人類,是已經死去了的人類。
但是死去的人類不是不能再死。
就像屍,他們為了過平靜的生活寧可棲息在深山的墳地中不肯出來,那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是人世間不能容忍和接受的存在。
如果自己出現在人類的世界中,只有被毀滅這一條路而已。
骸不懂這些,即使是他們這種已經能夠漸漸思考的骸也不會懂得這些,因為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去破壞。
當這具骸仰面倒地的時候,揚帆的雙眼中的寒芒恍如冰冷夜晚的那名寒月一樣。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下不定決心的時候或許他會猶豫一下,但是一旦他走出了第一步,他將會毫不猶豫的繼續走下去。
右手猛然前探抓住了那柄長槍,揚帆左手中的蛇矛也同時向左一揮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就在兩具異骸準備用拳腳bī退揚帆的時候,揚帆握著對方長槍的右手上猛然閃現出了一抹奇異的黑光。
只有一瞬間而已,甚至讓你以為是錯覺這個想法都不會出現。
不用對方出手bī退自己,揚帆已經鬆開了一直緊握著那柄蛇矛的雙手,因為此時已經沒有必要再握著那柄蛇矛了。
當揚帆抽身跳離了兩人的攻擊範圍的時候,那名拿著黑劍的異骸詫異的看了看緩緩倒下了兩個‘同伴’,眼中有著深深的疑huò和不可思議。
他很奇怪,明明連槍械都不能對自己這樣的存在造成傷痕,為什麼這麼一個人竟然能在爆發的一瞬間殺掉了自己的夥伴?
他只有疑huò,只有不解,卻沒有膽怯。
他只是詫異的看著自己已經不能再動失去了魂器的夥伴,然後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沒有逃,在他的設定裡沒有‘逃’這個字,因為他們對於道家來說只不過是工具,用來達到他們目的的攻擊。
眼中的紅芒漸漸的消失,揚帆恍然發現自己在看到了異骸之後只有一股莫名的悲意和憐憫,卻不能產生那種在面對馭鬼者的那種瘋狂。
一聲深沉的嘆息,揚帆走到了那名異骸的身前,然後緩緩的將自己的右手貼在了對方的xiōng膛上。
異骸仍舊沒有動,她沒有求饒和逃跑的意思,但是同樣他也沒有還手的意思。
他明白眼前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