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虯劍欲擋,被他握住手腕。
姬燕歌甫開口,卻聽唐厲道:“小歌,你放手!”
“你敢捏我?”
唐厲卻似比她更為莫名委屈:“這招‘嵐山鶴唳’你未曾見過,輸我半招又怎樣?捏人臉頰,這是哪派的招式?”
姬燕歌一手握著寒虯劍鞘舉在半空,半信半疑。兩人正當僵持,劉玉川推門而入,忽見這副情景不由一愣,又是想笑又是臉紅,等稍一回神,趕緊合門退了出來。
劉鴻雲道:“大哥,老大怎麼回事?”
劉玉川忍了又忍,直憋得臉紅脖子紅,等走得遠了,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姬燕歌於他明豔清冷的印象,算是徹底毀了。
等兩人互相鬆了手,唐厲陪她拆招,卻不敢再出拳掌招式,起劍便是“臨淵採芙蓉”。姬燕歌輕輕躍開,劍花一挽,對以“夢影霧花”。
唐厲第二招“日極滄海遠”,姬燕歌甫避開,卻見他一連兩招“清風拂山崗”、“明月照大江”。武當歸雲劍法裡,姬燕歌對這兩招最是熟稔,剛要對招,卻見唐厲招數一變,卻似沈秋水用過的忘生劍法,起初柔綿溫存,到後來竟越發狠厲,銳不可當。
姬燕歌一時無法跳到劍氣圈外,應付起來有些吃力。唐厲不是武當弟子,他的忘生劍法使得一般已有如此威力,若換了沈秋水,勝負就很難預料。姬燕歌收了劍,喃喃自語道:“這劍法一開始看似柔綿,變化卻多。我專注應招,到後頭劍法凌厲,卻已不能避開,像是入了套一般。”
唐厲微笑道:“索性一開始不曾入套就好了。”
姬燕歌道:“一開始應付隨便,只怕早就輸了。”
唐厲道:“輸了又怎樣?”姬燕歌“啊”了一聲,就見唐厲撐著肘喝茶,信口道:“很多劍法都為取勝求贏而創,比武時,劍客也以取勝為目的。許是你急於求勝,所以一眚障目,看不出破綻。”
姬燕歌聞言似所有思,默然不語,過了許久,才道:“小唐,我問你,以慢攻快、以快攻慢已是尋常招數。如果有人的劍法古怪,是設法破了他的古怪劍法來得快,還是比他的劍法更古怪來得快?”
唐厲想了想,道:“自然是後者來得快。”
姬燕歌隨即一笑,似是已有所悟:“你且出劍,再來!”
樓紅萼姍姍來遲:“此地人多,避過不易。公子恕我來遲了。”
青年眸中深幽,笑意淡淡一晃:“很快就會見到門派故人,我本以為樓夫人不願同行”,說話之間,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塊錦帛遞給她:“或許你看到這個,能夠高興一些。”
樓紅萼展開細細看來,捧著錦帛的手不由劇烈顫抖,冷靜如她,數十年的定力修為彷彿霎時崩塌,聲音似有欣喜、又似有著無限驚懼,幾不成聲道:“這是……這是寒虯劍鞘上的紋刻?這是寒虯劍的紋刻!公子竟拿到了?”
從未現身於江湖的、無人知曉下落的寒虯劍,劍鞘記載著四分之一心法的如此細緻的刻紋,他竟然拿到了!
青年接過錦帛收好,秀逸清俊的容顏一如往常,卻不見欣喜若狂,只道:“樓夫人一介前輩,我只晚輩,還要多謝您的指點。”
樓紅萼的身體仍有些顫抖,勉強調息平靜心神,聲音曼妙而清明:“公子幾時拿到的?”
“現在我想見到寒虯劍,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憑記憶摹畫紋刻卻不是什麼易事,粗看的機會多,近處細看的機會極少。我曾近觀過劍鞘幾次,一次就在今日。”
樓紅萼思量之下,他從見到劍鞘上紋刻的那天起,每次記下一部分,到今日完全描摹而成,從頭到尾,竟從未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喜怒聲色,心性之隱忍,令她不由深感寒意。過了片刻,方問道:“公子今日找我,所為何事?”
青年直言道:“敢問樓夫人,昔日崑崙派中,可有術法或者丹藥,可令人遺忘某段記憶?若有,我需要四粒。”
四粒?
樓紅萼微微一愣,眉目之間隨即流出隱約悵然,失笑道:“公子畢竟年少,想法真是有趣。若有這種藥,哪怕前事盡忘,我也已吞下千粒百粒,如何還能在這裡協助公子?”
燭照之下,但見她容色驚豔,唇間一抹絳紅微微黯然,卻似開到極處的花,霎時將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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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洛陽城南一家客棧的簷角之上,一抹青綢和銅鈴同時高高懸起。
姬燕歌見到青綢,知道是崑崙派眾人已到,看著銅鈴卻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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