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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騎馬。”蘭馨說。
“此事不大。”盛際飛輕輕笑了,一步上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蘭馨,翻身上馬,竟然就這麼打馬揚鞭,出了府門。
蘭馨在他懷中,震驚的口不能言,呼吸著盛際飛身上松香的氣息,將自己的臉深深藏了起來,任他載著自己,向城外奔去。
一直走跑到了郊外,站在永定河邊上,盛際飛下馬,仰頭看著坐在馬上的蘭馨。
盛際飛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蘭馨昨晚曾言,若是際飛願等十年,蘭馨便應,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蘭馨聲音顫抖。
“盛際飛在立誓,就是天荒地老,滄海桑田,盛際飛也願意一直等下去,我的身邊將永遠為你空留一生。”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已到而立之年,你成家與否關係你的身家前途,若是你空等一生,不怕誤了青雲之路?”蘭馨顫抖著問。
“若是不能相守,獨上青雲又有何用?”盛際飛輕輕笑了。
蘭馨就在那一刻淚流滿面。
不論盛際飛能否遵守他今日之言,他畢竟是第一個對蘭馨表示她比前途重要的人。
如果他真能做到,自己嫁她又何妨。
蘭馨正在院中枯坐,楊梅依然在勤勤懇懇批閱著眾多檔案,身邊是歸來的回疆商務會館女管事斗魁,回疆商務會館建設已經完成,將由藿香全權領導,由於斗魁在回疆的出色表現,楊梅建議將斗魁調回來,分擔她的事情,蘭馨允了。
於是斗魁交割了回疆的事務,回來述職了。
根據斗魁的彙報,回疆事務的主要根源還是在俄羅斯,那些前來回疆的俄國商人不知道有幾個都是俄國的探子,斗魁懷疑,俄國的商人只怕都在兼職著探子的活路,將回疆大大小小的事務或是有心或是無意,傳回俄國,而那位停留在回疆的大商人謝爾蓋瓦西里耶夫常年奔走在俄羅斯和回疆之間,不知為乾隆添了多少煩惱。
在原來的歷史上,清朝在1728年與俄羅斯簽訂了《恰克圖條約》,自此恰克圖就成為中俄貿易的市場。後來因為俄羅斯窩藏中方罪犯加上俄羅斯人在邊境搶劫,乾隆曾三次下令關閉恰克圖市場,分別為1762…1768年,1778…1780年,1785…1792年,加起來有15年之多。這15年,大清對俄羅斯展開了貿易制裁,外禁皮毛入,內禁茶葉出。這15年間,俄羅斯至少損失了500萬盧布。
早在1750年,乾隆就點出了俄羅斯的死穴,“俄羅斯地雖富庶,而茶布等物,必須仰給內地,且其每年貿易,獲利甚厚,不能不求我通市,中國因得就所欲以控制之。”
貿易所創造的利益,並非乾隆所看重,否則何來“關閉鎖國”的政策?茶是天生清朝控馭外夷之具,正是傳統“以茶制夷”觀念產物,強調的是控制,是皇權的威懾力,而非只是貿易賺點銀子。而大清控外夷之根據,則源自關閉恰克圖互市的實踐。
如今是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距離第一次關閉互市還有三年,要不要促進一下呢?
對俄羅斯來說,如今剛剛嚐到了互市帶來的甜頭,正處在越來越貪得無厭的階段。
今年,俄國剛剛進口了6000普特的茶葉,主要是白毫、珠蘭和綠茶,5000…7000普特的磚茶。每年從恰克圖輸出的茶葉近3萬普特,佔中國全部出口的商品總值15%,茶葉貿易讓西伯利亞這個貧寒之地變得富裕起來,茶葉成了他們生活的必需品,也成了恰克圖俄國商人財富的重要象徵。每個商人都只用茶葉來炫耀,他們把來客沒有見過的各種類的茶葉一種接一種地拿出來給他們喝。
茶葉貿易讓恰克圖成為著名的北方小鎮,買賣成生意興隆。恰克圖,來自蒙語詞,意思是“有茶的地方”。俄國從恰克圖貿易中徵收的關稅,佔俄國全國關稅的20%,一個恰克圖抵過了俄國三個省的收入。
高額的貿易收入讓俄羅斯開始鋌而走險了,現在有必要讓他們明白貪婪的危害。
恰克圖互市不能永久關閉,正如中國曆代所做的一樣,“以茶制夷”,茶葉並不僅僅是貿易物資,還是戰略物資。恰克圖互市也有助於保持中俄邊境局勢的相對穩定。俄國在執行其擴張政策時,不得不顧及它在對華貿易上所取得的巨大利益。因而直至鴉片戰爭以前,俄國在中俄邊界始終未敢輕舉妄動。
要讓恰克圖扼住俄羅斯經濟的咽喉。
這件困難的事情交給了三阿哥,三阿哥最近終於開始社交了,乾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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