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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隔著內廳寢室大門的流蘇‘叮叮’的響,心臟也隨著節奏一下一下的跳動,愈來愈急促,周邊寂靜的彷彿能聽見全身血液逆流的聲音,帶著無法言喻的熟悉感。這種感覺,很討厭。
是誰???
我看著自己蒼白骨感的指尖,始終沒有勇氣抬頭去看,那片流蘇後邊的人,是誰。
這樣的對峙,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直至身後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走進來一個面容清秀,舉足間透著溫柔的潮男。
我像找到救命稻草般,轉身看著來人,對上他柔和親切的雙眸,我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慢慢的平靜下來。
走進來的人,五官不算漂亮,湊在一起卻異常好看。笑起來會眯成一條線的雙眼上,掛著副淺紫暈邊的眼鏡,發碎過肩,染著暈邊的紫色,身穿大凹領的米色中長碎邊T恤,緊身的紫藍牛仔褲,一雙米色的短靴,外加一件黑紫圍邊的單薄長外套,長至膝間,頸間搭著條低調華麗的晶石飾品。
溫和如他,一池柔水幽深不見底——池涼宴。
池涼宴,27,比我大8歲,進級國際的形象設計師,比曦澈美人大三屆的學長。據說當年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之一,現在是‘流動音符’的店主BOSS。
流動音符,形象設計屋,不算大也不小,消費卻不比國際級的大型連鎖形象設計屋低。其中聞名的是店主池涼宴DAY的染髮素,那調出來的顏色絕對是僅此一家,夢色,玄幻,唯美,而且一個月只出售十個名額,可謂深受潮流的瘋狂追逐。
而現在,雖說我和池涼宴在兩年前因為曦澈美人而認識,卻也止於點頭之交,與陌生人沒什麼兩樣,我也從來沒想過要改變什麼。嘴角一動,我收起失態,扯出一個45度角的微笑,職業性的曲下腰,行了個80度角的禮,在他一慣溫和的目光下,踏著一個員工應有的姿態步伐,準備閃人。
“小非墨啊……”
池涼宴在我經過他身邊時,輕輕的握住我骨感的手掌,清柔的音線摻著些疼惜,像抑制不住般,無奈的低笑起來。
“我嚇到你了嗎?”
我轉過身,仰起頭,一臉淡漠,近乎灰色的瞳孔印出他盈滿笑意,波光瀲灩的雙眸。順著光,他的睛瞳在淺紫暈邊的眼鏡下折射出淡淡的紫暈,連唇角那抑制不住的清笑,都瞬間柔繞的化不開來。
這個人啊,無論在什麼時候,無論對誰都是這樣的溫和,輕柔的讓人無法拒絕。
這又怎麼可能會嚇到我,頂多,只是不習慣罷了,真的很不習慣。
我垂下眼睛不說話,想掩飾住一身的冷漠。嘴角持著職業性的微笑,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顧客是上帝,顧客是老大,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小非墨啊,你現在這樣子從我這走出去,你說,曦澈他會不會直接衝上來把我給滅了啊。”
池涼宴朝我眨眨眼睛,顯然讀不出我的不耐。倒是那一臉的無辜樣,硬是讓我驚愕了幾秒,徒生出了一種,要是我不認同,就會被天打雷劈的感受,太N了。
我不由得感概,曦澈妖孽啊,難怪你跟池涼宴那麼兄弟,你們根本就是同類。
我也不再矯情,順著他坐在沙發上,精神一鬆,懶性一來,就直接歪躺在一邊,不再理會池涼宴,我的狀態確實不大好。
枕著抱枕,我的視線落在那三杯幽紫靈惑的‘aramemperor——蘭帝’上,腦子裡突然就蹦出了‘*’這個字眼。
雖說有些顧客在‘colormysteryink(水色謎墨)’開房只是單純為了某些掩飾。談一些上得了或上不了檯面的私事或公事,或更乾脆一點的,只是為了把自己或別人藏起來。但身在這奢侈欲色的宮殿裡,實在讓人純不起來啊。
更何況,其中一杯,就是屬於池涼宴的。
這樣想著,我的視線,逐漸模糊了起來,最後一片黑暗。
“池、涼、宴!!!”
不知道睡過了多久,一聲咬牙切齒的陰沉聲突然從身後傳來,伴隨著流蘇被拂的‘叮叮’響,頗有氣勢。
我眯開眼睛,側過頭,剛好看到池涼宴站在我身後,一臉柔和,手裡張開一毯子,微俯身,看樣子是要給我蓋上的。
而他身後,站著一個身繫著白色浴袍到腳裸的美型男。美型男過肩的烏黑髮碎上還凌亂的滴著水滴,魅長的雙眸,黑曜般的睛瞳深邃褶亮的一片冰冷,壓迫的人不敢喘氣,身形緊緻,很有爆發力,居高臨下的凌冽,儼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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