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竣,手拿著小美工刀的面癱,刀尖上還流動的血液詔示著地上那人是他的傑作——
面癱身後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三十出頭的成熟氣質男,他對面站著一個媚雅蒼白的漂亮少年,那少年靠在牆上,抽著煙,煙霧渺渺的看不清神色,只能看見他衣裳有些被撕扯的痕跡…
那個禁慾美人從本家帶來的哥特式男孩也在,身後跟著我們酒吧負責清理的三個大叔。那哥特式男孩看了一眼成熟氣質男的臉色,又看了看地上那癱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形,殘忍的笑了起來。
“照舊。”
話音剛落,就有兩大叔處理地上那具不知道有沒有成屍體的血人,另外一大叔處理現場,擦血跡,換地毯,處理垃圾,一氣呵成。
“凌總,宮刖被解僱了,以我的經理之職。”哥特式男孩看成熟氣質男的臉色沒有因為垃圾被清理而緩下了,看了眼宮刖,很乾脆的下了解僱令。
被稱為凌總的成熟氣質男臉色終於沒那麼陰沉,一把掐滅宮刖的煙,挑起宮刖的下巴,笑得格外殘酷。
“MB的名號,你玩玩就好,居然敢真TM給我接客?看來都是以前把你給寵壞了,從今天起,我會好好調教你。”
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宮刖的雙眼出現一種近乎悲涼的神色,好像拋棄了整個世界,也拋棄了自己,整個人就像個殘破的木偶娃娃,蒼白而空茫。
寂寞,那是深入靈魂的寂寞,悲涼,那是被生活覆滅的悲涼。
感覺血液裡有什麼在湧動,忽地,又暗沉了下去。
宮刖一直看著我,瞳孔跟著我的腳步轉,那種蒼茫的視線,像活了一般,摻著一種與希望奢望相似的東西。
我看了一眼,冷漠不變,腳步不頓,最終,相錯而過。
與我無關,與曦澈美人無關,便漠視。似乎,一直是這樣,以後,也不會變。
舍子畫就在前面,似乎是停好車後沒找到我而找到這裡來的。
“BOSS回來了。”
舍子畫難得沒沉寂,笑的跟朵花似的。
我輕輕地‘哦’了聲,出了員工通道,我直接往吧檯走去。遠遠便看到池涼宴在調酒,溫和的和顧客聊天。
那個顧客,我看一眼,原來是尉遲蘭哲,就停下了腳步,很乾脆的往回走。
說不上為什麼,大概是尉遲蘭哲的氣揚太凌厲了,待著胃疼。
“是他自己要來幫忙的,不關BOSS事。”
舍子畫跟著我進電梯,看了我幾眼,按下十樓鍵。
十樓,還是老樣子,記得上一次來,是曦澈美人說有人在調查我的事。
開啟辦公室大門,微生百影背對著我們,坐在辦公桌上,雙腳**的踩在辦公椅上,手上拿著一杯紅酒,借力在膝蓋上。落地窗式的合成玻璃可以看見萬家霓虹,還有那黑色的夜空。
舍子畫悄然出去,悄然帶上門。一瞬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事實上,我已經很久沒主動跟她開過口了,更多的時候,都是她在說,我在聽。
我走到玻璃前,看著夜景沉默了。
禁慾美人依舊是那副酷酷的禁慾樣子。唯一不一樣的是,她看我的眼神,有種我不明白的光華。
“小笨蛋。”
禁慾美人扳過我的身子,直直的與我對視,額頭抵著我,雙手環住我的腰,近的可以感覺到她的心跳,很安寧,很溫暖的感覺。
貌似她一直都是這麼看著我,就好像整個世界都不如我一根頭髮重要,那種感覺,珍惜的讓人懦弱。
兩個月來,她跟我說我了很多事很多風景,有別人的,有她自己的,也有她家人的。她好像從來都不會在意,不會在意我是否在聽,也會不在意我不理她,有時我甚至連眼神都沒甩給她。
有的時候,她也會很安靜。靜靜的牽住我的手,沉默的陪著我,或在不遠處看著我,酷酷的靠在牆邊或樹杆上,有時就趴在落地窗邊,對著我,她嘴角總是牽著笑,非常寧靜的笑。
我看過她的很多種笑,她對別人大多都笑的冰涼,那冰涼,直透骨。只有對我笑的時候,她的笑才會帶有溫度,很寧靜的溫度。
忘了是什麼時候發覺她是認真的,或許是那天她綁著我的時候,或許是更早的時候。從那天起,我就開始等,或者說,從一開始,我就開始在等,等她對我的熱情消退,總有一天,總會消退的,我一直是這麼相信著。
禁慾美人比我大五歲,一直是她在遷就照顧我,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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