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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還是打人?你看仔細了?
天陽嘆息:他們,太殘忍了。
映雪說:看得多了,就不覺得了。
天陽問:你也被他們打過?
映雪笑了:笑話!當年,我可是清吟小閣的主人,連董媽媽都得給我陪著笑臉。他們?不過是看門的狗。只會衝我搖尾巴,等我賞飯吃。
天陽拿過栗子:你吃吧!是榮慶齋的,剛才還是熱的。
映雪拿開栗子:我不會幫你的,這裡以後還是少來的好!跑順腿了,丟了銀子,毀了身子,無益。
天陽說:這個城市,我沒一個親人,沒一個朋友,不來這裡,也不知道能去哪裡,更不知道能找誰幫我。
映雪笑了:喝酒聊天,我樂得奉陪。惹禍上身的事,我不想沾。
天陽問她:如果我答應娶你,你就肯幫我?
映雪看了看天陽帥氣純真的臉:你可要想好了!
天陽回答她:我想好了,我娶你。
映雪又問:你當真?
天陽說:當真。
映雪搖頭了:你瞭解我嗎?我7歲被父親賣到這裡,13歲接客,25歲嫁了告老還鄉的太監,睡過的男人比河裡的活魚還多,如今已是殘花一枝,你還要娶我?剛才,你被嚇到了吧?
映雪脫去了自己的外衣,身上滿是被煙槍燙爛的傷疤:這樣的女人,你敢娶?
天陽驚住了。
木頭衝進屋裡,給映雪披上衣服: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
天陽退出了屋子,映雪哭了,木頭給映雪寄上釦子。
映雪好象是有點後悔了:其實能嫁他,也不錯。剛才不該嚇他了,錯過就是過錯,你說呢?
木頭說:他太年輕了,信不過。
映雪反問:男人,哪個信得過?你嗎?我能信你嗎?
木頭無語了。是啊,對於一個*來說,哪個男人是信的過的呢?
映雪拿了張單子給木頭:幫我,抓副藥來。
木頭問:什麼藥?
映雪回答他:我身上寒氣重,天越發冷了,去去涼意。
映雪知道木頭不認識字,更不懂得這些藥什麼效用,吃了會怎麼樣,所以才放心的讓他去抓。
街上,幾個孩子在玩陀螺。天陽在對面麵館吃東西,看見了飛速旋轉的陀螺。此時,他彷彿看見:陀螺轉到了平川腳下,他跑去揀,直腰起來就刺到了平川的心口,平川倒地而亡。
他一下子變得很開心,出去買了麥芽糖,走到小孩旁邊,把糖分給幾個小孩,於是孩子教天陽一起玩起了陀螺。
傍晚後,暖香閣裡歌舞昇平的,燈下懸著牌子,人名,曲名正反寫在兩面,高懸著。
初春笑了:劉老闆出100大洋,點子香姑娘“《鴛鴦戲水》”?他耳朵背了吧?
子香登臺,也是光彩照人。
初春嘆息了,“論你多漂亮多有才華,怎麼也比不上她啊!”
廚房裡,映雪和兩個老太婆在吃飯。鹹菜,糟米飯,也是相得益彰。
子香的丫頭突然進來:這是劉老闆給我們姑娘送的燕窩,你趕緊給燉上,姑娘晚上睡前是要吃的。
映雪只好放下了手裡的碗。燕窩?送來的時候正好。其實這東西,映雪以前紅的時候,也不怎麼喜歡。她最喜歡吃嚼著有勁的東西,比如蠶豆。她不相信,這東西對女人真有什麼好。可是人家子香喜歡,喜歡這個才好,映雪才有機會。
何同山幫著日本人的手下配齊了刺繡用的線,好象來邀功似的,又登門來拜訪。
平川看著絲線問:這是最好的?
何同山說:好不好,我也不太懂,不過都是按蘇姑娘的要求買的。我可是跑了江南17家蠶絲廠,才湊齊了這些線。
平川點頭。
何同山心裡說:該不會蘇映雪從蠶絲廠裡得了什麼好處吧?這個女人!
燕窩燉好了,丫頭給子香端了進來。子香品了下去,可沒多會功夫,嗓子居然開始發熱起來。
子香使喚丫頭到:給我拿碗水來!
丫頭卻怔住了:姑娘,你的聲音?
子香也被自己的聲音嚇傻了:怎麼回事?我的嗓子?怎麼會這樣?我怎麼了?
丫頭說:姑娘是不是這幾天唱的多,累壞了?
子香搖頭,指著那盅燕窩,手都開始哆嗦起來了。
丫頭驚愕到:難道燕窩裡被下了毒?是誰想害姑娘啊?
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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