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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生下來就叫顧雪夏,所以直到我死,我都只會是顧雪夏。而且……我從生下來就沒有父親,以後也不需要父親。”
話音剛落,顧雪夏就看到視線裡的人身體不由僵了僵,
“小姐!”那個領她過來的老婦人忽然出聲,疾步朝她走來。
“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壓低了聲音,扯了扯她的衣袖。
“有什麼不能說的!一個讓我被自己的母親詛咒一生的人,一個在我的生命裡從未出現過的人,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視線有些模糊不清。
“混賬!”厲聲呵斥。
顧雪夏置若罔聞,眸色晦澀地看了尹七一眼,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你給我站住!”
顧雪夏應聲止下腳步,微微側臉,“這二十多年,沒有我你也過得好好的。而我,因為你,這二十多年對於我來說就是噩夢。所以不要以為作為你的女兒是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我不稀罕。”
“你——”
“小姐!”
“讓她走!滾得越遠越好!”氣急敗壞道。
顧雪夏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讓視線清晰了些,頭也不回地走掉。
作者有話要說:
☆、愛你愛得還不夠多
暮色四合,晚風攜裹著深冬的氣息刮過,臉上即刻傳來微微刺痛的感覺。
顧雪夏裹了裹外套,吸吸鼻子。不知道是被風吹得還是怎樣,鼻尖紅紅的。身無分文,手機也沒在身上,她只好走回去。
晚上十點多,還是沒有顧雪夏的訊息。該查的、該找的,都查了、找了,但是一無所獲,就好像她憑空消失了一般。
“老大,要不你先回去吧,一有訊息我馬上通知你。”盧卡斯看著坐在沙發上用手不停揉捏著鼻樑的厲景行。
男人考慮了一下,抬頭,“好,無論什麼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
黑色的賓利平穩地行駛著,車裡一片沉寂。
馬路邊顯得有些清冷的燈光斷斷續續地灑進車廂裡,光影在男人深邃的眼眸中快速地掠過。
厲景行看著車窗外,怔怔出神。
她不見了,他卻連個找尋的方向都沒有。顧曉楓那裡沒有,老宅那邊沒有,就連蘇楠的墓地他都找過了,也沒有她的影子。自心底深處升騰起的無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長舒一口氣。
走了幾個小時,顧雪夏並沒有回醫院,而是直接回了家。但卻沒有進去,坐在大門旁邊的花壇邊不知在等著什麼。
海藻般的長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可能是有些冷的原因,雙手環抱住膝蓋,下巴擱在膝蓋上,蜷成小小的一團。長髮自然地垂下,遮住了她的眉眼。
安靜的公路上傳了汽車引擎聲,顧雪夏緩緩抬頭,卻被刺眼的車燈晃得睜不開眼,下意識地抬手擋在眼前。
“少夫人?!”司機吃驚道。
聽到這個詞,厲景行猛地回神,張望了一下,視線很快鎖在了那個站在燈光裡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
“停車!”急聲道。
車還沒停穩,男人就開啟車門,衝了出去。
顧雪夏好不容易適應了這耀眼的光線,剛放下手,眼前一抹黑影晃過,來不及細看,整個人已經跌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環住她的雙臂帶著綿密的力道將她緊緊地禁錮在懷裡。
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顧雪夏憋了一晚上的委屈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十指糾纏著他的衣服,埋在他懷裡像個小孩一般嚎啕大哭起來。
沉悶的哭聲穿透面板、骨骼,直達心口,最後隨著她的哭聲微微顫抖。
輕柔的吻一個接一個地落在她的髮際,男人低啞的聲音在這個寒冷的冬夜顯得格外撩動人心。
“到家了,我在這兒呢,沒事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說的話,懷裡的人哭得更加厲害了。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終於找到了一塊浮木,雙手死死攀著他的肩。
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家,在這裡;唯一的家人,是他。
……
燈光柔和的臥室,顧雪夏紅著眼睛揪著一個枕頭抱在懷裡呆呆地坐在床上。男人拎著醫藥箱走了過來,然後在她身旁坐下,小心地將她的腳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看到她已經被鞋磨出血的腳後跟,眉頭不由皺了皺。
蘸了消毒水的棉籤一碰到傷口,明顯地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男人稍稍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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