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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憶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立即拿出另一把刀連帶一個瓶子交給言殤。
只見言殤手起刀落,自己的掌心已經流出鮮血,又瞬間把瓶子中的一隻母冰蠶倒在鮮血處,隨著母冰蠶爬進血管,旋即拿起刀刺向南宮懍的肩膀下方的血管,割破的手掌放在那兩隻公冰蠶必經的地方,用自己身體中的母冰蠶引出南宮懍身體中的兩隻公冰蠶。
引出來後顧不得處理體內的母冰蠶,又再次與南宮懍掌對掌:“阿憶,施針。”
南宮懍看著女子的忙碌,再次與他掌對掌,已不是以前的溫軟,而是些許的涼意滲透到了他的心上。他想握緊女子的小手,可胳膊使不出一點的勁,連握緊手指也做不到。
言殤曲解了南宮懍的意圖,以為是施針太痛,於是說:“馬上就好。”說完加大了內力的輸送,以此來緩解施針的疼痛。
南宮懍不再過於掙扎,只是平和的盯著女子沉靜皎好的面容。
過了片刻,隨著空憶最後一針的拔出,言殤放下南宮懍的胳膊,還未來得及出浴桶便再也支撐不住向著水中滑了下去,空憶眼明手快抓住即將滑下去的言殤,半抱半扶著她出了浴桶,隨意給她披了件衣服就趕往言殤的房間。
在她們離開後,南風像前三次一樣做完後續的工作,最後把南宮懍扶上了床。
“風,我們在那?”南宮懍艱難的開口。
“醫樓。”南風看著懍昏迷這麼多日終於醒了過來,語氣比以往輕鬆了很多。
“嗯。”南宮懍聽到醫樓也不意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下。腦海裡又回想起第一次在邊城小樹林見到的她,一襲白衣,遠遠就聞見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梅花香。第二次是在人間的樓梯與她擦肩而過。第三次,是皇宮晚上迷路的她,她比自己整整低了一個頭,站在自己旁邊仰起頭說:“我叫言殤,請問公子姓名?”那時自己覺得哪家父母會給自己的孩兒取名為殤,故認為她是誆騙自己,所以也就未告訴她自己的名字,隨即轉身沒入夜色裡。可似乎跟她的緣分還不淺,第四次入皇宮在最危險的時刻竟被她相救,直至她告訴自己的住處,才發現她竟是他們一直在查的寒夜閣閣主,所以也就不奇怪她有能力把自己從絕息山安全的帶回來,甚至於可以解了天下幾乎無人能解的攝魂毒。
“懍,你好久都沒吃東西了,喝點湯。”南風盛了一碗下人端來的湯遞到南宮懍的跟前。
“清兒……”南宮懍緩了一下,又繼續說:“有訊息嗎?”
“你先養好身體,然後我們去找她。”南風並不敢把前日皇宮探子傳出來的訊息告訴懍。
“想讓我好好養傷,就實話告訴我。”南宮懍喝了一口湯,把南風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略帶威脅的說。
“清兒……死了,等我們的人到了亂葬崗,正看見烏鴉啄食屍體,最後只救下一隻胳膊,這是從清兒的手腕上卸下來的。”南風語氣悲傷,從衣繡中拿出從清妃手腕上卸下的翡翠鐲子遞給南宮懍。
“外面什麼情況?”南宮懍目光盯著翡翠鐲子,自己一直拿清兒當妹妹看待,在她14歲生日時送給了她本該送溸幽的翡翠鐲子,暗自下了決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會替你們報仇的。
“皇宮最近派出大批探子,似乎是為找你。”南風知道懍的脾氣,不敢隱瞞,只得如實的回答。
南宮懍好久沒吃東西,一下喝了兩碗雞湯,渾身上下也有了力氣:“找我更好,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扶我起來。”
因著躺的太久,南宮懍在南風的攙扶下才慢慢挪出了房間,此時隨著一聲驚雷,大雨瞬間傾盆而下,巨大的雨幕襲來,看不清前方的路,可這並不影響去找言殤。
來到跟他隔壁言殤的房間,南風上前敲了好幾下門,才有人開了門。
“懍公子該好好休息,不然白讓人救你。”空憶看見站都站不穩需要靠南風扶著的南宮懍,說話語氣略帶不善,也在替言殤不要性命的救他而抱不平。
“閣下是?”南宮懍看見言殤房間出現的紅衣男子,很是詫異。
“他是醫樓的空樓主。”南風沒等空憶接話就開了口。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只是按醫樓的規矩辦而已,你們可以走了。”空憶想起言殤體內這輩子也無法取出的母冰蠶,目光狠厲的盯著南宮懍。
“我會替醫樓辦一件事,不過現在可否讓言小姐出來說話?”南宮懍順了一口氣,心裡也明瞭醫樓規矩,並不反駁。
“她走了。”空憶說完直接“啪”的關了門,不給南宮懍說話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