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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駿汗顏,我日,這妞還真不是一般的人啊,逼急了,什麼粗話都敢說!
“你還要負隅頑抗到什麼時候?”文駿將她拖到房間裡安放著的一面儀容鏡前,指著鏡中的她說道,“你看看你,每天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為的是什麼?”
“我……我自己欣賞,難道不行?”她鼓著腮幫子,強詞奪理的說道。
“說得好聽一點,這叫孤芳自賞,對鏡垂憐。”文駿不客氣的貶道。
“哼!要你管,老孃我喜歡。”這妞一口一個老孃的,真以為文駿是他兒子?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嫣然姐,每當夜深人靜人不能寐的時候,你難道就不覺得有些寂寞?”
文駿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教唆犯,正在教導一位冰清玉潔衣袂飄飄的仙子如何思…春?
很顯然,心事被文駿說中,段嫣然的芳心微微一顫,但也僅僅只是一顫而已。羅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千年堅冰也不會一時就會被融化。
她冷著臉,梗頑不化的罵道:“老孃寂寞不寂寞,與你何干?你是不是閒的蛋疼?”
文駿那張萬人迷的俊臉露出一絲戲謔,玩味的說道:“你這樣暴殄天物,難道就沒有一點點負罪感?”
段嫣然冰霜般的俏臉倏地一紅,怒道:“淫賊,你是不是討打?”
文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再次捉住她嫩藕一般的皓腕說道:“我知道,你的冷淡、你的兇狠、你的爆粗……這一切都是你故意裝出來的,為的就是讓男人怕你,討厭你,遠離你的身旁,更好的保護你,是不是?”
段嫣然有些傻眼了,這是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就連自己的父母親、閨蜜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看來這個淫賊不簡單哦。
文駿打鐵趁熱的責問道:“你以為這樣就是在保護你?”
段嫣然冷然道:“難道不是?”
“嫣然姐,你錯了,大錯特錯了。”文駿扼腕嘆息道,臉上的表情讓人痛心疾首,“其實,你這是在傷害別人,更是傷害你自己!”
段嫣然冷笑著反唇相譏:“哈哈……傷害我自己?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文駿負手而立,感覺自己好像是位大學教授,正在給學生講解人生哲學。
“這是宋朝詞人蔣捷一生的真實寫照,他少年追歡逐笑享受陶醉;壯年飄泊孤苦觸景傷懷;老年寂寞孤獨聽雨難眠。難道你也想像他那樣,到最後孤苦一生?”
段嫣然蘭心蕙質,又怎能聽不懂他話裡話外的含義?
有道是“哪個男子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即使“冰山美人”已經被“心魔”緊緊的禁錮著,但當寂寥的夜晚來臨,一個人面對著滿天的星空時,她的心中也會對陌生的異性好奇一番的。
段嫣然呆呆的看著有點自負、有點裝逼的文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文駿說的這一席話,如春風化冰,令她冰冷麻木的心慢慢的有了一絲知覺。她知道自己的問題,她的心底殘存著一副副難以抹去的畫面。
夜深人靜的午夜,小姑段靜茹那些皮青臉腫傷痕累累的畫面,總是將她從夢魘中驚醒,之後的她,或是抱著枕頭蜷曲著瑟瑟發抖的身軀,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或是開啟電視,眼睛盯著畫面,魂魄卻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第039章 催眠
文駿繼續不遺餘力的喚醒著她:“現在,有父母陪伴在你身旁,有閨蜜跟你黏糊著,你自然還不寂寞。但老人總有一天要離你遠去,閨蜜也要嫁人生子,到那時,你已經人老珠黃,孤零零的一個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我……”段嫣然的小嘴囁諾著,心裡縱有千頭萬緒,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文駿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眼神灼灼的直視著段嫣然,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場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向她碾壓過去。
在那雙咄咄逼人的眼神的直視下,段嫣然的心開始亂了,眼神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她突然感覺有一絲痛苦縈繞在懷,不知為何,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一絲憂慮。
但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的自我保護,如一道無形的緊箍咒,將她的頭腦牢牢地控制住。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內心完全暴露出來,每個人或多或少地需要自己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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