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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開訊息前;習慣性地看了眼腕錶。他瞬間頭疼起來,這小丫頭怎麼回回這麼晚睡?!
搖頭嘆息一下,他點開資訊,是條彩信。
這張照片視線不太好,他只看到上面是一個窗戶,玻璃上隱隱約約地浮現著他的名字,字兒寫得七扭八扭,旁邊還畫著一個笑臉。
照片下配了行字,字裡行間顯得發簡訊的人心情很好:老韓,你快看!下雪了!
老韓?韓宗言不禁失笑,這小丫頭又瞎給自己起名字了。
一開始她叫自己什麼來著?
韓宗言回憶了一下,才發現好像這丫頭從一開始就“韓宗言韓宗言”的叫自己名字,明明自己比她大那麼多,喊哥喊叔都不為過,可她偏偏喊的那麼對等那麼理所當然,自自然然地讓所有人都沒在意稱呼問題。
可能這次他回憶的時間有點久,簡訊就回得慢,一會兒她的簡訊便追過來了:睡了?
兩條簡訊的時間,之間僅隔了不到三分鐘。
韓宗言低頭淺淺一笑,這丫頭性子怎麼這麼急?
修長的手指迅速地打出幾個字回她:我沒睡,時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她說:下雪了,在看雪。
韓宗言起身,把嚴嚴實實的窗簾拉開,外面的院子裡正飄著雪花,夜空沉靜如水,遠處的路燈星星點點閃閃發亮。
他負手站在窗前,片刻後,他回:看一會兒就睡覺吧,不早了。
他其實更想打電話過去,可是……
顧倖幸:知道啦知道啦。你也是啊,早點睡。晚安!
韓宗言:嗯,晚安。
放下手機,他摸出煙點上,依舊站到窗戶前,凝視著遠處飄飄悠悠的雪花。
……
第二天,顧倖幸起了個大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窗外。雪已經停了,外面沒有銀裝素裹,也沒有白雪皚皚覆蓋大地。
只有小冷風唆唆地往她脖子裡鑽。
“太冷了!”比下雪前冷了一倍。顧倖幸關上窗戶,躲被子裡暖和一會兒。
緩過勁來,她就發愁了。
羽絨服她不愛穿,但這個天,穿大衣她又冷!帶圍巾吧,她有個怪癖,脖子上不能有東西,高領毛衣之類她從來不穿,更不要提圍巾了!
那她穿什麼啊?其實她更想用被子給自己卷著……
最後出門的時候,她還是被冷風打敗了,穿了羽絨服。
出門的時候,顧蘇寧又給她加了頂帽子,就是下面墜了兩個絨球球的那種。顧倖幸看到它的第一眼,死活不帶。
太!幼!稚!了!
可她拗不過顧蘇寧。出門的時候,顧蘇寧還在囑咐她:“看完書早點回來,不許把帽子摘了,小心感冒。”
“……嗯。”顧倖幸回答的心虛。她根本不是去圖書館看書啊。…。…
顧倖幸走到了路口,韓宗言已經等在那裡了。
她跑上前去輕輕釦了兩下他的車窗。
搖下車窗,韓宗言看到顧倖幸揹著手笑意吟吟,帽子的兩個絨球在她臉頰邊輕輕晃動。
“快上車。”韓宗言眼裡不自覺蘊了些笑意。
上車後,顧倖幸邊系安全帶邊問他,“去哪兒教我啊?”
“好地方。”韓宗言笑笑,把音樂調出來,車裡don ;mclean渾厚的聲音響起,唱得正是vincent,他們行駛在路上,倆人無話,靜靜地聽著音樂。
“到了。”韓宗言柔和的聲音彷彿從遠處傳來,拉回了顧倖幸的思緒。
他把車停好,下了車,顧倖幸發現,他帶她來的地方是一個咖啡屋。門頭是那種棕木紋打底,上面的名字是黑色的英文字。光看外面,是美式風格的。就是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樣。
韓宗言帶她進去,邊走邊介紹:“這是我朋友開的,挺私人的。我們去樓上。”
他們進去後,裡面有個人迎了上來,熟惗地給了韓宗言肩膀一拳,就著一個打火機點了根香菸抽。
那個人應該是老闆,豪爽地吐了個大煙圈,笑著說:“今兒颳了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相比他,韓宗言吸菸的動作就斯文很多,他下巴對旁邊的顧倖幸揚了揚,也笑:“帶小朋友來玩的。”
那人就把目光對準了顧倖幸,上下打量她一番,湊韓宗言耳邊意味深長地打趣:“換口味了?”
韓宗言挑眉笑:“要你管。”
“妹子還小吧,你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