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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她爸前腳扔,她後腳跟去偷偷撿了回來。裡面都是些女孩子穿的衣服,玩偶什麼的。包裹上的郵戳顯示的是北京。
她摸著東西,彷彿還能感覺到上面有媽媽雙手的餘溫,暖的讓她的心變得很軟,她鬼使神差的又撿回了家。
被她爸發現,那是必然的。不過她也沒想過,為什麼不能讓他發現。最後,兩父女吵了起來。爭吵會讓人失去理智,爭吵會讓人說出心底的聲音。
她爸說,她還在襁褓中,她媽媽就走了,是她不要他們的。
屈安聲音有些哽咽,停了停,輕咳一聲,說:“誒,倖幸,你不許開口說話,不許安慰我啊!不然我哭了,你得負責。”
這種感受,顧倖幸懂,她輕輕地嗯了聲。
屈安緩了緩又接著說。
在那之後很久一段時間裡,她沒有再提起過媽媽。而她爸爸好像更忙碌了,以前他也忙,但每天還能陪她吃頓早飯和晚飯。那以後,經常都是她早上起來了,她爸爸已經出門了。
不過,她媽媽寄來的東西,沒有再被扔掉。可她不敢開啟看,爸爸那句怒吼出來的話還言猶在耳。
寄東西這事被她爸允許後,漸漸的,她也能接到她媽媽的電話。
屈安說,她媽媽給她的感覺和家裡的阿姨不一樣。
小時候,她總追著家裡請的阿姨叫媽媽,然後阿姨對她也確實挺好的,甚至阿姨做了很多媽媽本該做的事,比如她第一次來生理期,她不敢告訴給爸爸聽,就是阿姨教她那些知識的。
但是感覺就是不一樣。有時候,她媽媽會跟她聊夢想。
她想,夢想很重要嗎?會讓你拋下我。
有次忍不住問了,她媽媽說,當時她年輕,做了錯誤的選擇,現在後悔了。
屈安莫名其妙的心軟了,竟輕易地原諒了她。
她覺得自己很壞,很對不起爸爸。她想,就這樣吧,爸爸老了以後,她要當他的柺杖。
好幾次,她媽媽讓她來北京,她都拒絕了,因為她爸爸不答應。
時間這樣過著,她爸偶爾會帶女人回家來,他讓她叫她們阿姨。每次她都沉默不語。
一段時間後,每次出現在她家的就只有一個女人,她爸哄她讓她叫她阿姨,等她爸不在,那個女人就讓她叫她媽。她不答應,還給她爸說了,她爸竟然還說,那個女人沒說錯,以後就得讓她叫她媽。
她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中考後,他們領了證,但沒辦婚禮。因為那個女人肚裡有寶寶了,辦不了婚禮。家裡請的阿姨也走了,新來了個月嫂,每天照顧那個女人,明明肚子不大,每天還用雙手做出兜住的樣子,在面對她時,表現的更小心翼翼。她爸就懷疑他不在家時,她為難那個女人了。
但他又不責問她,也沒開口說她。她想說她沒有,他不給她這個機會。每每提到這個,他就會打斷她。但懷疑的目光,她受不了。
“可能我平時行為太霸道了,導致我爸不相信我。”說這話時,屈安聲音很平靜。
“家裡氣氛太壓抑,我受不了。那個女人現在也懷孕七個月了,我爸寶貝得不得了,工作都帶回家來做。我經常看到他摸著那個女人的肚皮對小寶寶說話,他說會牽著他的手走路。可能我小時候,他也這樣吧。他們的房間我不敢靠近,一靠近,那個女人就會驚慌失措,其實我也想摸摸小寶寶的。但我爸,看我的眼神也總帶了點防備。”
屈安停了停,問顧倖幸:“我平時是霸道,但我什麼都沒做,你相信嗎?”
顧倖幸連忙點頭,說:“我當然相信。”
屈安輕笑,“那段時間,我自己都快不相信我自己了。每次看到她像受驚的小白兔一樣,我都懷疑自己睡著後是不是夢遊,對她做過什麼。”
“家不像家。那段時間,我特別喜歡學校,在學校裡,我就會覺得什麼煩心事都沒了。一回到家,心情就降到了冰點。十一的時候,我回家,他們都不在,都回鄉下和我奶奶他們過節去了,我爸連說都沒給我說。我就給我爸說,我說我想去北京看我媽,你猜他怎麼說?”
屈安聲音很平靜甚至還帶著笑,可顧倖幸知道,她現在是傷心的。
屈安不等顧倖幸開口,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她說:“我爸他真逗!他說,'好呀,你去玩一段時間吧,回來了我再給你找個老師把你的學習補起來。'他當時可是鬆了一大口氣呢!我在電話也頭都能聽到。我當時就在想,如果以前的阿姨還在就好了,她就可以幫我證明我什麼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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