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掀倒在床上,隨後將一把七寸長的雙刃殺豬刀拔了出來,嚇得她淚眼汪汪地往後挪了挪位置,像只待宰的小羊羔。
“殺了她。”三木淡漠地說,並將早已預備好的尖刀塞到鐵妞手裡。
“三木!你王八蛋!”舒顏帶著哭腔怒罵:“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她又臨陣抱佛腳,聲淚俱下地哀求鐵妞:“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你不是喜歡我嗎?只要你殺了三木這個王八蛋,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手握**的鐵妞,木納地站在床前,望著舒顏遲遲沒下手。
這個時候的三木,表情已經冷漠得像塊冰一樣,他沒有催促鐵妞快點動手,也沒有再看舒顏一眼,只是如同委以重任一般輕拍鐵妞肩膀,然後轉身出門,繼續在外面等候。
裡面發生的一切聲音,三木都充耳不聞,彷彿屋裡發生的事跟他再也沒有半點關係。他望著天邊那輪快要落土的紅日,落土卻並不代表結束,紅日,還會在地球的另一邊升起;他堅信,他的馬鈴兒也一樣,只是暫時離開了他一陣,遲早還會回他到身邊,所以他向著落日微笑。
鐵妞從屋裡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滴血的尖刀。
不知他在想什麼,整個人就像在煉獄中洗練過一樣,臉上濺得到處都是血,眼神有些呆滯,在三木旁邊站了好一陣,一句話都沒說。這種沉默無語的環境,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令三木有點不適應。
“這把刀,是我以前巡邏時隨身攜帶的東西,它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保護,保護白骨村的兄弟姐妹。”三木雲淡風清地戲笑著:“你今天做了一件別人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是英雄,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才對。少年啊少年,你為何一籌莫展啊?”
鐵妞還是失魂落魄的呆滯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三木又感慨萬千地安慰他:“就當這是離開白骨村的一個告別儀式吧,別太糾結。”
“我好像有點懂了,這他媽就是一個圈套!”鐵妞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激動地逼問三木:“你把我帶進死衚衕,讓我無路可走,然後,就只能像個傻b一樣跟著你去越獄,我沒說錯吧?”
“如果你覺得這樣想會令你心裡覺得痛快點,那就當是這麼回事吧。”
“你坦白告訴我,馬鈴兒生的那個蛋,究竟是不是你的種?”
“這事很重要?”三木拍著他肩膀戲笑:“我若說你胸大無腦,你肯定會覺得憋屈,可是除了這個詞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比這更貼切的形容詞,請原諒兄弟我學識淺薄。”
“我砍你祖宗的二郎腿!你不裝逼會死啊?”鐵妞急吼:“我他媽都要跟你亡命天涯了,現在就想要句痛快話,這也不行?”
“這不是明知故問?幹嘛非得說出來。”
“行,你承認就好。”
“那請問鐵大妞,我們可以上路了嗎?”
“兄弟一場,你的事我能不管嗎?”驀然間,鐵妞狠狠地揮出一拳,直殺三木肚皮,揍得他彎腰捂肚,差點要了半條老命。鐵妞輕吹暴力的拳頭,彷彿所有的悶氣都隨著這拳頭洩了出去,得意地笑著:“這一拳,是替嫂子教訓你的!你要是早點告訴我真相,昨晚我就不會拒絕你,如果不拒絕你,今天嫂子能被人抓走?這都是你自找的。”
“這理由牛逼,該打!”三木左手捂著肚子,右手翹起大拇指,有氣無力地笑著:“你的力氣比我想象中更大,如果你嫂子知道你下手這麼狠,肯定會拿著菜刀追得你滿村跑。”
“真疼?”
“疼,但是痛快!”
這一刻,三木是真痛快!放眼整個白骨村,再也沒有誰能對馬鈴兒構成威脅。
三木背靠牆腳坐下來,閉上雙眼,隱約聽到了馬鈴兒歡樂的笑聲,外面那個世界包容了她,她無憂無慮地生活著,在花叢中起舞,在小河邊吟唱,滿世界都是她快樂的影子。想到人間因她而美麗,三木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望著天涯喃喃自語:“有離別才有重聚,這是一件好事啊,要珍惜。”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大概是屋裡散發出來的血腥氣息太過濃厚,又或許是起了點風,幾隻巨鼠像急行軍一樣從雪溝那邊趕過來。
鐵妞瞄了一眼,咧嘴笑罵:“今天一天死了七個人,這幫畜牲還真是有口福!”在鼠軍趕到之前,鐵妞輕踢三木,催促道:“歇夠了沒有?天色差不多啦,收拾收拾趕緊上路。”
“不急,我還得回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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