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把三木打趴在地上。
屠夫沒有就此罷手,接著又是一腳,這次比之前狠了許多,這一腳下去,三木整個人都躬成了蝦米狀,捂著肚子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臉色脹得通紅,連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屠夫繃著一臉橫肉訓斥:“**給老子記住,能被藍青器重,是你小子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氣!接下來的七天,**最好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練出一個人樣來!”
三木感覺整個人都散了架一樣,疲軟得無以復加,他吃力地翻了個身,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灰沉沉的天空裡風起雲湧,他就這樣勾著一絲苦澀的笑容,默默地問候著蒼天的祖宗十八代,心裡別提有多憋屈。
以前擔心血脈蛻變時會帶來爆體而亡的毀滅性災難,一直害怕二階進化,現在真巴不得那一天快點到來,最好是現在就來。只要完成二階進化,擁有異於常人的力量,他堅信,那一刻一定可以反過來把屠夫這王八蛋暴虐一頓。可進化這檔子破事,就像那變幻莫測的風雲一樣,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光臨。
三木緩了好一陣子,沉著氣追問:“打也打過了,你到底打算怎麼訓練我?把詳細計劃說來聽聽吧,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你聾的嗎?”屠夫咧嘴輕笑:“剛才已經說過從捱開啟始,一直到特訓結束為止,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七天我只負責揍你!”
“那你直接弄死我算了。”
三木淡淡地笑著,仍然是屠夫看不懂的那種笑容,但可以肯定這種笑容已經成為三木日常生活中的習慣。屠夫清楚地記得,不管是當初在冰湖激戰、加油站重遇,還是在瀋陽和平大道追捕他時,都見過類似的笑容。
在屠夫看來,一個正常的人不可能在危險與凌辱中始終保持一絲微笑,他覺得這是一種有病的心態,既然有病,那就沒必要忌憚這個人。他點了根菸,那張與實際年齡不太相符的滄桑大臉盤在灰沉的天空下顯得格外桀驁,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個形似骷髏的煙團,慢悠悠地告訴三木:“你還有五分鐘休息時間!”
“我已經決定了——放棄特訓!”三木憤怒地說:“你去告訴藍青,我寧願回獸鬥hui所跟畜牲拼命,好過在這被人踩。”
“**這是罵老子連畜牲都不如?”
屠夫把大半截菸屁股擲在地上,剝奪了三木的五分鐘休息時間,起身就是一腳,直接把三木踹進了惡夢的深淵。
等到太陽下山之後,三木都不知道這一天是怎麼熬過來的,他不得不承認粗痞的屠夫在分寸的把握上十分老練,出手力量掌握得恰到好處,次次都能給人帶來剝皮拆骨一般的無盡痛苦,卻又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三木受夠了,入夜後,他偷偷摸摸地從野營帳蓬裡鑽出來,尋思著一走了之,結果沒跑幾步就被半路殺出來的屠夫一竿子掃倒,腿都差點被掃斷。
第二天,不甘留在這受辱的三木又精心策劃了一條逃跑路線,下午去山裡抓了只異形的野猴,等入夜之後把野猴從營帳裡放出來,試圖借用野猴流竄的動靜引開屠夫的注意力,然後自己趁機往後山方向開溜。他不知道這個計劃究竟哪裡出了問題,在山腳的時候又被守株待兔的屠夫逮了個正著。
“整不死你,我他媽就不叫屠夫!”屠夫將他高高吊在樹上,下面燒了一堆煙火燎人的篝火,像燻臘肉一樣燻著他。
一直吊到天亮。
早上放下來的時候,三木整個人被燻得黑不溜秋,被繩子勒破了皮的兩手顫抖個不停,換衫時連衣服上的扣子都解不開。
接下來的兩個晚上,三木很老實地待在帳蓬裡,沒有任何念想,也不敢有任何念想。
直到第五天晚上,輾轉反側的三木忽然聽到隔壁帳蓬裡有呼嚕聲,腦袋靈光一閃,做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很瘋狂的決定——殺人!他怨氣沖天地罵了句:“王八蛋!是你逼我的!”揣著七寸長的雙刃殺豬刀,躡手躡腳地摸進了屠夫的野營帳蓬,準備抹了他的脖子。
最終還是低估了對方的警覺性,刀子才亮出來就已經被一腳踢飛。
“**找死!”
屠夫火冒三丈地衝出帳蓬,報復性地對三木展開暴力制裁。
最後一下,三木整個人被屠夫高高舉過頭頂,重重地扔了出去,把水桶粗的木樁砸成了兩截。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在癱倒的那一瞬間,三木清楚地感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漸漸消失,甚至聽到了馬鈴兒的呼叫聲,那個熟悉而飄渺的聲音不斷叫他堅持下去,但他連抬起手腕親吻一下狼牙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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