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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門的,只聽到似乎有人在議論——
“少主怎麼受那麼重的傷?以少主的武功誰有那個本事?”
“別提了,少主又煩躁著呢,叫下面的人都小心點吧,這兩天別自己送去找死。”
這些人怎麼能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這樣說笑笑?
笑笑不是那樣。
可是她突然想不起來笑笑是哪樣,方才那一眼的印象太深刻,深得讓人只覺得眼裡的是一個陌生人,完全不能夠確定那個曾經白白糯糯綿軟無害的笑笑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她得去抱抱笑笑,她不喜歡笑笑這樣不開心。
大半年來她一直都在那個歡脫美好的夢裡,可是笑笑卻一個人,身置這個不開心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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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口很疼,很悶,彷彿永不停歇的困頓和煩躁讓他完全感覺不到身上傷處的痛。
面前的桌上有新送來的藥,喝了就可以擺脫掉那些窒悶和焦躁,可是他連碰都不想碰。他知道那藥是用什麼做的,還怎麼喝得下去。
滿腦子都是最後記得的寶瓷雙目緊閉氣息微弱瘦弱不堪的樣子,從這樣的寶瓷身上放的血,他要怎麼咽得下?
瓷瓶就擺在眼前時時的礙眼,他又下不去手去扔了寶瓷的血,放在眼前只是加劇了心裡的煩躁。
他曾經在最初的一段時間裡試著用殺人去緩解,在與天下盟的混戰中大開殺戒。但是那不管用,他出身魔道以為自己不在意殺人
,卻還是不喜歡殺人。
殺人不是件開心的事,一點都不是。
血花綻放出來的時候他彷彿就可以看到有人為那個倒下的身軀慟哭的樣子,他不同情被殺的人,卻忍不住去想被留下來的人——
他也是被留下來的。
如果寶瓷再也不醒,如果她就這麼虛弱下去最後死掉,那麼他也和那些被殺的人留下的家人一樣。
他開始討厭殺人,越來越討厭。
不知從什麼時候,唯有受傷的時候,身體上的痛才能讓他分一些神,看著自己的血流出身體,才隱隱有些贖罪般的感覺。
笑笑猜他大概也快變態了吧,所以他在迎戰時不再躲避,他常常一身傷回來,卻發現能傷他的人越來越少,他的傷也越來越麻木,每個人都把他當魔煞一般躲避著。
他不知道這樣的生活要到什麼時候,明天會怎麼樣?後天呢?再之後呢?他已經快想不起,曾經和寶瓷還有寧寧在一起的日子了……
☆、第七章
新月也許早就該預見了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魔道第一派的稱號不是閒閒散散的過日子就能落到誰頭上的;即使從成親之後笑無情就收斂了許多,她也不該忘記他的本性——
她運氣好,笑無情這個魔頭縱容著她。而她的兒子就只是沒那個好運——虧她七歲時就給長子弄月當了保姆,怎麼會忘記;笑無情的成長本就與別人不同;親子觀念也是大大的有問題!
他莫不是以為自己夠強;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樣強悍麼?
這一次;她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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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軟的腳步聲走進房;笑笑不是聽不到;只是伏在桌上懶得理會而已。
鳳戀香卓約著風姿;身材雖已稍顯丰韻但依舊婀娜;從那張臉上完全看不出她已年過**(嗶——);果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我聽說你又把來替你包紮的人趕出去了,怎麼不好好治療一下傷處呢。”她悠悠坐在笑笑身旁,手正要搭在笑笑肩上,他卻從臂彎中露出鳳目一瞥,冰冷得生生把人凍住,鳳戀香的手便怎麼也落不下去。
她紅唇一抹嫵媚,卻偏偏就中意他這冷酷的小模樣——“你和你爹爹,還真是不同。”
這般相似的臉,全無他的孽骨妖嬈,卻清冷得讓人忍不住沸騰起來,只想去把他燙化了捂暖了,就這麼據為己有。
他的冷酷裡,有著孩子氣的東西,足以挑逗著女人的母性,難以抗拒。
若說相同,也只有一樣,都是看得見摸不著呢。
一個便似漣漪,方一靠近已經蕩得更遠,不追時又似就在身邊。一個便豎起了堅硬的冰牆,人就在眼前,卻跨不過半步。
越是得不到,越叫人心向往。
她瞥一眼桌上瓷瓶,“怎麼又沒喝藥呢,不會覺得難受麼?”誰都知道笑笑蠱毒犯時脾氣會格外的差,藥擺在眼前,明明喝下就好了,他卻碰都不碰。“——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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