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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方圓幾十裡的農戶都知道,這南宮小太爺對那小村姑有意思呢。
可惜了,那什麼明月溝渠的,人家姑娘根本就沒上心過。
這地廣人稀的地方,八卦本來就少,當年來了這麼個南宮小太爺已經備受矚目,年輕,有錢,長得倍兒俊還正值婚齡——唯一的瑕疵就是跛腳。
人家有錢有地,一輩子也有人伺候,這點瑕疵也就不算什麼。
這麼好的條件,在這裡什麼樣的媳婦兒娶不到?非兮兮的喜歡上個壓根兒沒把他當男人的野丫頭。一見面就被連踹帶咋呼的都不知道誰才是誰的地主,他自個兒還倍兒聳,見了人家姑娘只會吭吭唧唧耍脾氣,別說是他家的下人了,就是路過的農戶都得替他急。
雖說,急也沒用。
人家丫頭野歸野,長的小模樣卻還是不錯的,找的小相公那叫一個貌美如花,凶神惡煞……
麼?兩個詞不能一起用?
用給你看!
話還要從野丫頭和她小相公初初來到蜀州時說起——那一日,寬敞的馬車載著幾人來到這裡,那小相公下了馬車,往田間地頭那麼一站,便是農忙,也叫地裡的人都忘了幹活,只知道傻傻的看著他。
那衣裳白的,沾不上半分塵土,那臉蛋俊的,就跟書裡頭走出來似的。
有他站在那裡,一時叫人顧不得其他同行的人,田頭那塊地的二壯還因此生生一鋤頭刨了自己的腳。
一團混亂之中,馬車上下來一位布衣中年男子,初一眼讓人覺得岸然威嚴,卻和藹客氣的幫二壯緊急治療了腳。他只一笑,便叫人覺得春風和煦,哪裡還有半點距離。
原來此一行四人遠道而來,便是要“投奔”南宮大地主,落戶於此。中年布衣男子帶著夫人,還有一對十幾歲的少年少女,起初眾人都以為這是一家人。
水靈靈的小姑娘謝過了要帶路的農戶,熟門熟路的往南宮大宅而去。似乎便是那時候村民開始注意到她——白瓷似的肌膚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被鵝黃的錦衫襯得明亮,看著要多喜人有多喜人。
南宮大宅子的院門是正對著廣闊農田的,眾人忍不住張望著,就見管家先來應了門,一見來人,卻一臉驚惶的跑回去了。
待到南宮小太爺親自來了,第一句話卻忍不住對那水靈水靈的姑娘脫口而出——“怎麼又是你!?”聲音大得讓地頭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隨後才見了小姑娘身後的中年人,便也一臉驚惶,忙把人讓了進去,大門一關,大夥兒便見不到裡面的情形。
那兩日,連田間地頭上的嘮嗑都變成猜測這一行人的來歷。
那中年人氣度不凡啊氣度不凡,那美少年美若天仙啊美若天仙——果然不愧是從繁華大都來的南宮小太爺的舊識啊~~
沒兩天中年人便和夫人置好了住處,向有閒房的農戶購置了房屋,重新修葺,又向南宮大地主買了地,便這麼安頓下來,是個正經過日子的模樣。
兩個小的卻是不同,房子是租的,地也是租的,又沒和中年夫婦一起,自己單過,便漸漸讓人疑惑起他們的關係來了。
若是一家,若是兄妹,尚未成親自當同爹孃住一處。既然分開,難道他們卻是一對小夫妻不成?也沒見小姑娘盤發啊?
可若既不是兄妹也不是夫妻,兩個人怎麼能大大方方住在一起呢?說不通啊!
帶著一眾農戶的疑惑,房東大嬸英勇的出馬了——
“哎呦呦,真是一對金童玉女,你們這麼年輕就做了小夫妻?幾時成親的?”
“誒?哈哈,我們才沒……”
小姑娘的話還沒說完,四周便頓時被一股陰沉的怨氣籠罩,肅殺而冰冷得讓房東大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而小姑娘的笑容在臉上靜止片刻之後,便如那靜止不曾存在過一般,若無其事笑道:“快了,就快成親了。”
四周的肅殺之氣似乎頓減,房東大嬸終於感覺舒坦了些,便忍不住囑咐道:“哎哎,你們兩個小娃娃還真是亂來,都還沒成親,怎麼能住在一個屋簷下呢?尤其要成親的人,成親前新娘子和新郎官可是不能見面的啊——”
咦?有一瞬間,是不是有種萬箭穿心似的感覺?
等等,這屋裡的空氣有這麼冷麼?陰沉冰涼得宛如一個巨大的氣旋籠罩整個屋子,房東大嬸小心翼翼的轉動視線,看到一直冷冷站在後面不曾答話的白衣美少年儼然就是陰冷氣旋的中心,一雙冰似的眼睛只一眼便如針扎——
她一介農婦雖不懂什麼氣場,卻莫名想起前年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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