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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屠展開信看了幾眼，隨手扔進火堆裡，繼續啃著烤肉，“你跟烏東說，我知道了。”

鐵五迫不及待離開了。

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道，“老大，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給姓烏的賣命？”

“賣命？”血屠哈哈大笑，“我血屠不會給任何人賣命，各取所需罷了。姓烏的告訴我們哪些人能殺，我們殺了人，搶了東西，又不會惹任何麻煩。我為什麼不幹？”

那人才恍然，“還是老大高明。”

血屠隨手將手裡的大腿一扔，拿起一根狼牙棒，喝道，“兄弟們，幹活去。”

那名手下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貪婪地問，“這次我們去搶誰？”

“莫家村。”

037　謹慎的血屠

第二天正午，小院裡，唐海坐在正中。他面前，十名學徒跪在地上。一旁，則是學徒的父母們。

他們這是在舉行拜師之禮。

莽山之中不存在國家，沒有皇帝。師徒關係是除了至親關係之外，最重要，也是最密切的。

這個禮節，沒有人敢輕忽。

在自身父母的見證下，十名少年叩了九個響頭，正式拜唐海為師。從此以後，唐海對他們就有管教之權，一旦他們犯錯，可以打罵隨心。哪怕他們的父母也不能干涉。

當然，相應的，唐海就得供他們吃，供他們住，還要教他們醫術。這是他作為師傅的義務。

叩頭後，就是敬茶。

唐海接過他們的茶杯，只覺得身上的壓力沉甸甸的。以後，這十個少年的命運，就跟他緊緊連在一起，榮辱與共。

最迫切的，就是吃飯問題，一下子多了十張嘴吃飯，他又不能變出糧食。

幸好，他早有準備，一個月前，就跟莫山商量，從莫家借了一批糧食。省點吃的話，足夠他們吃三四個月。

至於三四個月後，他相信那時，這十名學徒也訓練成功了，有ak在手，那就是一股強橫的戰鬥力。到時就拿烏氏三霸開刀。

沒錯，他的目標就是烏石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把自己侷限在莫家村這個小地方，外面的世界那麼精彩，若不出去見識見識，那簡直是白活了一趟。

…………

莫虎躺在**的床板上，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黑暗。能成為唐醫師的學徒，讓他心情亢奮，到現在都睡不著。

他今年十五歲，是所有學徒中最大的，按年齡排在第二。大師兄是莫棉。

莫家村人都早熟，他知道能拜唐醫師為師，意味著什麼。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刻苦學習，成為一名像師傅那樣的神醫。

一直到快天亮時，他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剛睡下沒多久，就被大師兄莫棉給搖醒了，“起來跑步了。”

“又要跑步？”莫虎打著哈欠起來，走了出去。

此時天剛矇矇亮，十名學徒在大師兄莫棉的帶領下，繞著村子跑了起來。

幾圈下來，石虎出了汗，人也都清醒了。這點運動量，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以前他們跟著莫山，也是要每天練功的。

休息了一下，莫棉安排他們生火煮粥，吃了一頓早餐。莫虎很久沒有吃得這麼飽了，雖然只是粥。心想師傅對他們真是太好了。

之後，師傅唐海教他們識字，莫虎知道這機會來之不易，學得非常認真。

半個時辰後，師傅又讓他們排成一隊，教他們向左轉，向右轉。莫虎方向感不錯，很快就能跟上口號，被師傅表揚了一句，笑得嘴都快咧開了。

再然後，每人領到一根長長的木棍，要端起來固定成一個姿勢，不許亂動。莫虎堅持了一會，手又酸又麻，只能咬牙堅持。

很快，一天下來，莫虎累得快要散架了。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沒想到做學徒，比干農活還累啊。”莫虎卻沒有半點退縮的想法，同時，他又有點疑惑，“學醫術，需要學這麼多東西嗎？”

以他淺薄的見識，也隱隱覺得，師傅是想將他們訓練成戰卒，而不是醫師。

他沒有多想，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數天後，血屠和七名手下站在山腰上，看著下面的村子。

“那裡就是莫家村？才那麼幾戶人家，有什麼可搶的？”其中一名手下露出失望之色。

血屠將狼牙棒柱在地上，血紅的雙眼透出興奮之色，“我來，是為了月英丹。”

“月英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