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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去揣測他的心意,沒有心何來意?我曉得太遲。師兄伸出胳膊,甩都不甩秦展,把微微笑著的我輕輕帶到自己身邊,他摸摸我頭上的血,譴責地用冰涼冰涼的眼神剜我,好象老母雞對小雞要護到翅膀底下,我哪敢不從?蘭師傅這麼偏心教他一身絕世神功,偏我狗屁不通。
“叫King也行……教父、聞煉、殺人魔王、西西里惡徒。”我瞥瞥師兄,他回我白眼:“你血流得還不夠?多話。”他一向冷淡,惜言如金,與外冷內熱的我真是不同。
我拍拍手,輕鬆聳肩:“好了,戲收場了,你……”我看看這個人,朝這個人比劃出走人的手勢,請離開我的家。
“你這時候不殺我太可惜。”這個人不走。“我強暴你我欺騙你我一直看你笑話,我一走你就要後悔了。你設這個局卻不端走籌碼,不是太傻?”
他說起自己生死,無動於衷。我還在為他在意什麼?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也還在自不量力要去做什麼保護不保護的可笑努力嗎?
我啊我,你啊你,真是兩個傻瓜。
“我從開始就沒想過殺你,只是我太任性,是啊,我就是這麼任性,所有人愛著我的時候,我鬧死鬧活,但大家都想我死的時候,我就不要去死,我不要隨隨便便就給你們像掐只小螞蟻一樣弄死,我這麼驕傲我這麼狂妄我這麼自以為是我為什麼要去死?我不是女人,這也不是演愛情大悲劇,讓我跟別人一樣演?我不高興,我不要流俗我跟平庸絕緣,你不知道我是這種沒心沒肺的人?”
“我真不知道。”他一個字一個字說。
然後,他拔槍,電光火石,就對我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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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其他人立刻拔槍,對著他,師兄要擋我面前,我狠狠抓著師兄胳膊,不准他動。我直視秦展雙眼,我本想繼續出言刺激,師兄這時果斷出手點我啞穴。
秦展的眼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洞,裡面沒有希冀沒有歡樂沒有光明,這樣的他,卻對自己無動於衷,這是多殘忍。
“陪我一起死?”他邀我,聲音溫存,恍若往昔:“念念。”
“我不愛你我不恨你,我們用不著一起死。”我朝前沖沖,惡意頂著他槍口,只差叫囂有種你就開槍啊!
在就一秒或很長時間。
“但我恨你。”他一臉無所謂垂下槍口,他一點不害怕扔掉槍,“我怎麼能不恨你?……”他挪開步子,他朝外面走,他就一點不在乎擦過我:“因我是這樣的愛著你。”這,只有我一人能聽見。
……這個人,這個人,該死。我早就知道他該死,但我下不了手。我也不準別人下手。
師兄扶我坐下,其他人或散或守衛,我靠著椅子,今晚的水晶燈特別耀眼,我仰起頭朝向光輝燦爛的它們,露出我今天第一個真心的笑。
“把藥吃了。傻瓜,你犯病你還敢強撐!”師兄原來是給我端水,他把藥放在我嘴邊,他說話還是那麼沒人情味,冰山一樣的稜角從沒見軟化過,真的很想見見他被教父圍追堵截終於收服的慘樣,可惜可惜。
“啊!……”我大叫一聲,嚇了旁人一跳。
師兄沒被嚇到,撲克臉要笑不笑,“少作怪,死孩子,敢不張嘴我就撬開……”他真捏我下顎就撬我嘴,他這麼神速利落以致我都無法反應,再熟練地一合一仰果然是世界名醫風範。他拿出潔白手帕堵我額頭,竟也滿溢消毒水味,我快被燻死。
就算想笑話一番,但嚥了口唾沫,卻真怕他掏出手術刀,在我身上利落鑽兩個大洞,我笑笑看我的好師兄,“師兄,你還是那麼兇……”
他不笑,忽然掉了手帕,忽然抱著我的小腦袋,再也不能冷冰冰:“小念,你說等你大了要跟我一起帶著美女環遊世界,你現在大了,我這就帶你去。”
“師兄,沒用的。”我已經沒有力氣再看那美麗耀眼的光明四射的光芒,我腦袋擱在師兄懷裡,漸漸合上眼睛:“心碎了,再怎麼補都沒用。”
“我聞嘯天說要救的人沒人敢不活,你存心砸我招牌?”師兄打橫抱起我,他一向高大有力,我卻有點丟臉。“你敢死我剝你皮泡福爾馬林!”
師兄抱我走出這裡,我的家,我的城堡,我的宿命,我的囚牢。
燈火燦爛,全被拋諸腦後。靠著師兄的肩膀,我淺淺呼吸,在冷冷的空氣裡都化做了白。
在下最後一個臺階時,師兄微微停頓,好象下了多大的決心,他說:“不要回頭。不要看二樓的窗臺。”
我看了,我回頭了,我抬眼正對著二樓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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